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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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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会议,无数加班,倾尽甲乙双方的努力,终于在截止日前一天,在袁冉公司举行了签约仪式。

    袁冉平时只能通过电话和对方法人联系,听声音沙哑低沉,又取了个方正群这样的名儿,他总觉得对方应该是个黝黑板正的爷叔辈。

    没想到见了面却发现是位斯文白净的瘦削男子,不太看得出年纪,倒不像常年在一线跑工程的,反而透着些书卷气。

    签订过程十分顺利,方正群为人随和大方,和袁冉频频握手,夸他是青年才俊,又说他面善,对他一见如故。

    袁冉对这种过于热情的人向来没什么热情,好不容易在虚以委蛇间签好了各种文件,简直比酒吧通宵一晚还累。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袁冉感觉自己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疲惫,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有一周多吃住在公司。

    眼下原本应该是很喜悦的,但兴许是太累了,别说痛快笑一场,恐怕快要见底的精力余量,只能勉强支撑他回到钤园。

    累归累,等回到钤园,看到好几天没见的宋知舟,袁冉又觉得好像稍微活过来了一些。

    懒洋洋攀住对方脖颈,极尽亲昵蹭了又蹭,“好累啊。”

    宋知舟温柔地抚过他肩背,“这几天你不在,家里特别冷清。”

    袁冉不由得勾起唇角,“我这不是忙着挣钱养你么。”

    闻言,宋知舟将他圈得更紧了些,“哦?那我总得好好报答你。”

    袁冉心虚地干笑两声,挣脱开对方怀抱,“高抬贵手,我今儿真的一滴都没了。”

    “累的话……我帮你洗澡?”宋知舟不让他逃,迅速粘上来,明晃晃送出赤躶的诱惑。

    袁冉上下打量兴致颇高的爱人,打趣道:“哟,今天这是怎么了?”

    宋知舟红着脸抱上来,“太想你了,而且……”他又小小声补充道:“上次还是我生日……”

    自己最近太忙,冷落宋知舟是事实,袁冉此刻心中已是天人交战,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感情,咬牙把人推开,明天上午还要去城建部门交文件,今天绝不能放纵。

    “咳咳,这两天住公司忒难受,我先上去泡个澡。”说罢,也没敢看宋知舟的表情,脚底抹油,溜了。

    许久没有回自己房间,洗漱完扑进松软大床,袁冉简直舒适到天灵盖都要离家出走,还没来得及翻滚几个来回,就被睡意直接拖入了意识深海。

    不知睡了多久,感受到身边有动静时,他猛得惊醒,抬腿就往床下跑,却被人拦腰抱回。

    “别闹,我得起床了,待会儿还得……嗯?”

    袁冉在黑暗中和宋知舟大眼瞪小眼,突然意识到外头还是深夜。

    “你这是在?”虽是句问话,但一觉醒来,睡袍大敞,上方还撑着个人,想来也不会是太纯洁的活动。

    “你睡你的。”宋知舟的眼睛在黑暗里分外明亮,重新俯下,细密啃噬他颈侧最柔然的地方。

    袁冉刚刚充足睡了几小时,不说精力完全恢复,此刻也抖擞了不少。

    最直观的是,此刻只是被嘬了两口脖颈,之前任凭对方各种挑逗也很佛系的小袁冉,居然斗志昂扬起了世俗谷欠望。

    这事儿闹的,搂也不是推也不是。

    “欸,你等等。”

    将宋知舟推开了些,从床头柜拿起手机,仔细确认了一遍闹铃,终是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他撑起上半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宋知舟那柔软的下唇,“不许超过两次,也不许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

    话音未落,他突觉眼前一黑,一条丝质绸带覆上双眸,又在后脑勺紧紧打上了结。

    “这是……”袁冉有些不太确定,“情趣?”

    宋知舟轻轻拨开他额前碎发,在那被蒙住的眉宇间落下轻吻,一路从眉心至鼻尖,最后贴着微启的唇瓣,蛊惑般低声道:“感受我,记住我。”

    第49章 巴别塔绞索

    突然的进入让袁冉有瞬间失神,破碎的□申□今冲破压抑和忍耐,断断续续从努力紧抿的唇瓣间出逃。

    每一次撞击都比以往更加鲜明。

    是了,宋知舟一向如此,每到此刻便像换了个人,似乎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对于性,永远只有等同于野蛮入侵的释义。

    疼痛、撩拨、摩擦、黏腻,夹杂着兴许只是幻觉的微妙快意。

    人类的适应性果然强得可怕,通过前两次的“交锋”,此时此刻他已经能够勉强承受下对方毫无章法的蛮横进攻,不再像那一晚那样鬼哭狼嚎。

    但承受力也不是无限的,当对方缓缓退出,当他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结束,还没来得及缓神,就被蹴然翻转,整张脸毫无预警陷落枕面。

    脑中警铃大作。

    “已经两次了!”他惊叫着提醒。

    而回答他的是从身后长驱直入的新一轮冲击。

    袁冉伸手扯掉眼睛上的绸带,艰难地转过身,想喝止住对方无节制的索取。

    可还没在黑暗中准确聚焦,就被对方重新捂住了眼睛。

    像是要惩罚他擅自扯掉绸带,身后的撞击比开始更加强烈,袁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感官侵袭下,被迫放弃了抵抗,到最后,连□申卩今也变成喑哑的气音。

    他能感到体力正在被疯狂透支。

    陷入深眠之前,他似乎听见宋知舟在耳畔说了两个字,但那声音实在太轻,可能也许,是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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