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让我抱一会
窒息感袭来,姜柠不停的挣扎。
只不过还是极为徒劳,非但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反而将陆时谨的浴袍蹭的大开,手掌触到他热的发烫的胸膛时,人也一下子变得老实,不敢乱动。
见她安分下来,陆时谨似满意的松了松力度。
而姜柠觉得他松懈了,竟又开始挣扎。
陆时谨眉一拧,手用力,大步一跨将她压到了墙上去。
他今天的吻和那日被他压在床上的不同,只觉格外的细腻,不重不轻的,偏后脑勺被扣的很紧,她逃脱不掉。
慢慢的,姜柠也没了力气。
眼前,是陆时谨因动情而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有节奏仿佛是随着他唇上的频率而轻轻晃动的,又好像带有催眠的功效,她看着看着便不自觉晕乎了一样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唇上细细绵绵的感受,逐渐让她腿软。
她不太能够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好像被麻痹了神经,变得不再抗拒反而有点上瘾,期待着,想要的更多。
不知哪一刻起,她忘乎所以的沉沦了下去。
直至,他的唇慢慢移向她的脖子。
她才猛然惊醒,瞪大眼睛。
“陆时谨!”
“……”
他好似也惊的停了停,却又很快继续游戏。
“不行!”她使劲儿推他,可他仿佛一堵墙怎么都推不开,“陆时谨,你冷静一点!”
陆时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怕的她颤栗不停。
欲哭无泪时,她盯着他的肩颈就要咬下去。
关键时候,陆时谨终于停了下来,他用鼻尖蹭着她耳后的皮肤,要埋进她的发丝里一般。在山上时,绑鞭子的皮筋都用来套竹筒了,所以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了,还因为扎了一天的麻花辫使得头发微卷,长长的,香香的,柔软又好闻。
“陆时谨。”
“再让我抱你一下。”
陆时谨双手搂住她的腰,将身子往下沉了沉,头靠在她的脖颈间,依恋的闭着眼。
“姜柠。”
他声音轻轻的,但凡远一些都听不见。
“什么?”姜柠撑着身子,若非身后有墙,她只怕要被他压垮到地上去了。
“干什么,你说什么?”
她重复追问,但陆时谨除了叫她的名字再没有别的表示。
“你放开我,已经很晚了,你赶紧洗完澡去休息吧。”
她又开始挣扎,陆时谨这才又开口,听着有点不高兴,“别动,我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他这话像孩子一样,祈求的语气叫人不忍。
“姜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心疼你。我宁愿你还是从前那个骄纵的大小姐,每天无忧无虑不需要为柴米油盐为钱财担忧。”
“姜柠,我想要你快乐。”
“……”
姜柠沉默,他轻轻柔柔的话让她心里发软。
她以往看起来铁石心肠的模样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可即便是真正铁石心肠的人面对这样真挚的深情,也很难不会被打动吧?
陆时谨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呼吸越来越轻,轻的让他以为他睡着了。
正要出声试探,他突然松了手,站直身并用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睡沙发就好,很晚了,你洗漱了就去休息。”
姜柠愣愣点头,转身去拿了宾馆准备好的牙刷。
洗漱完,离开浴室。
很快,浴室里的水声再次响起,她回头看了两眼紧锁眉头目光复杂。
而后抬脚,又去了房门后。
拧动把手发现陆时谨已经将门反锁,这才安心的回来在沙发上坐下,茶几是摆着的除了水果盘还有两只装蜈蚣的竹筒。她取出针灸包抽出银针,在竹筒上面包着的报纸上扎了几个气口,确保它们不会窒息死亡,报纸也是好几层叠在一起的,轻易不会让它们跑出来。
起了身,看着沙发时,心里想起陆时谨刚才说要睡在沙发上的话。
想了想,转身去打开床前的木柜子,所幸里面有一床备用的棉被,正好可以给陆时谨盖。放到沙发上后,她就上了床。
陆时谨洗完澡出来的动作很轻,关了灯就躺到沙发上去了。
躺在床上的姜柠突然坐起来,道:“我忘了枕头了,我扔给你。”
月亮正对着房内,没有亮灯也能看清楚。
“好。”陆时谨也跟着坐起来,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姜柠扔来的枕头。
猛然的一个对视让姜柠像是受惊,别过眼又迅速躺了回去并掩饰尴尬般问:“在山上的时候,你没有泡温泉吗?”
泡过温泉还可以再冲一遍澡,这样回来就不用再洗澡。
可他回来后又再洗了澡,不是有洁癖就是在山上的时候没有洗。
“我身上伤太多,怕吓着人。”
这解释倒是合理,可姜柠不信,他若不想泡温泉坐车里就行,何必买票进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怕她先泡完温泉出来找不到他人,或是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陆时谨。”
“你说。”
“你是铁了心决定好了不会跟我离婚吗?”
沉默数秒,他才回答:“你说呢?我不强求你现在就改变主意,但是我也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放弃离婚念头的。”
“那你知道我究竟为什么想和你离婚吗?”
“为什么?”
接着轮到姜柠沉默,犹豫再三却只答了个,“算了。”
“为什么算了?”
旋即,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如果…”姜柠试探的开口,慢慢道:“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呢,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呢?”
“你生病了?”陆时谨突然紧张。
“就…就当是生病,就是那种治不了的绝症,反正就是有一天我可能会不在了。”
“你不会不在。”
“我是说如果。”
陆时谨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到床前,“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没有。”姜柠抱着被子,冲他摇头。
陆时谨却非常严肃,作势便要去掀她的被子,“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当真了,真的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这才一直闹着要离婚。
“不是。”姜柠用手挡了一下,挥开他的大掌,“我开玩笑的,我不是说如果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什么如果,你为什么总是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