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给你
果然!
第二天上午,肖遥带着村长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到谢家提亲。
谢家父母借口谢天凤因为听信了村里人的谣言,受不了打击赌气离开家,去城里散心。
还不忘安慰肖遥,劝他回家耐心等。
肖遥一脸平静,听话地跟着村长和几个长辈离开谢家。
隔天,有关谢天凤早就跟宋建军在一起,谢家一直欺瞒村民,为了不履行求人时的承诺,故意造谣肖遥睡谢天娇的信息传遍了整个上合村。
村里比较有声望的老人和一些为肖遥抱不平的人纷纷上门质问谢正良和蔡小环。
哪怕是在路上碰到谢家人,也要上前盘问两句,就连谢天明也未能幸免。
周末回家,一路都有人问他知不知他家欺骗大伙的事儿。
谢天明是个15岁的初中生,正是自尊心与叛逆心最强的时候,受不了村民的冷眼与责问。
特别是同村的人在学校把他家里的事一说,同学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一气之下谢天明收拾东西回村,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再出门见人。
几天下来,谢正良和蔡小环受够了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与讨伐。再加上谢天明的事一出,他们便把所有的怒气撒到谢娇娇的身上,尽可能地使唤她干活,却想方设法地不让她吃饭。
这些天,谢老太太偷偷省下一些南瓜稀饭,趁谢正良夫妇不注意就找机会让她吃了。
谢娇娇发现蔡小环藏在柜子里的白糖,她也会找机会偷吃。
一周下来,她的体力逐渐恢复,身体状况较之前好了很多。
这天晚饭时,又故意支她去地里背南瓜。
谢娇娇没做任何反抗,也没发出任何怨言,背着背篓就往地里去。
秋天的地里有待收的玉米、南瓜、豆角,还有些留下来做种子的老黄瓜。
为了半夜不被饿醒,她摘两个老黄瓜当晚餐。
随便摘几个南瓜,就往回走。
半路上,正巧碰到上山收牛回家的肖遥。
她主动打招呼:“哟!这么巧,咱俩缘份不浅呐。”
肖遥看到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微微蹙起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巧?难道不是你故意等我?”语气满满的嫌弃。
“你!也太”她想说他太自恋,只是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她就闭嘴了。
她不想得罪他,毕竟还想借着他离开谢家,转而面带微笑道:“这都能被你看穿,不愧是你!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怎么想的?”
“可以,你跟你爹娘商量,决定好了就自己来我家。我不提亲也不过礼。”肖遥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见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是想过的。
谢娇娇知道在这个重传统,讲究名节的村庄,肖遥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以羞辱的方式逼她知难而退。
“好!”她没有犹豫就应下来。
心里想的却是:以后的路长着呢?再不济也就承受一年的白眼,换一世平安也是值得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村,各回各家。
两天后。
晚上八点,谢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和打骂声,声声响彻整个上合村。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蔡小环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随时会落到谢娇娇身上。
谢正良暴跳如雷:“你要是敢以这样的方式走进肖家大门,一辈子别再踏进我谢家大门”
虽然谢家父母从小看不上原主,一直在外人面前诟病她懒惰成性,一无是处,忤逆长辈
但是她这样无名无份,悄无声息地跑去别人家,她不光是自毁名声,还扫他们的颜面。
然而,对于这一切谢娇娇似乎全然不顾及。
此时的她并非与他们商量,只是告知一声,任凭谢家父母讲再难听的话,她都不介意。
收拾好原主的所有物品,带着那98块8毛6分钱借着夜色离开谢家。
走到栅门,被谢老太太拉着劝道:“孩子,你要想清楚。这一步跨出,再一脚踏入,就是你的一生。不过媒的女人不值钱啊孩子!”
老太太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原主好的人。
虽然希望她早点成亲离开谢家,但是也心疼她以这样的方式进入肖家,担心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奶奶,我想清楚了,您别担心。”谢娇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蔡小环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还有老太太的唉叹声。
上合村有200多户人家,谢家在村东头,而肖家在村西头,两家有一定的距离。
小说里并没有具体交代有关肖家的情况,仅是简单的几句话,交代肖遥的无辜与死亡。
原主的记忆里听过谢家人说肖家是全村最小的篱笆房。
谢娇娇走到村西头,来回比对住篱笆房的人家,最终走向最小那一户。
推开栅门,院子里的狗狂叫着朝她扑来。
吓得她直哆嗦,惊慌中大声喊:“肖遥!肖遥!”
这时篱笆房另一侧的墙根下传来一个女人唤狗的声音。
接着安抚谢娇娇:“别怕,它不会咬你。”
月光下,谢娇娇看清了墙根下的女人,她坐在地上,瘦小的身子顺着墙根缓慢地挪向家门口,伸手用力的砸着篱笆门。
没一会,屋里传来一阵声响,随着房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正是肖遥。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谢娇娇,他愣住了,揉了揉眼:“你这这是干什么?”
“嫁给你啊!”她扛起放在地上的东西,朝他走去。
肖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来真的,以为那样的方式足以断了她想合作的念头。
“你这个疯子”他的声音里有怒气也有无可奈何。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他只能接受,接过她肩上的麻包,领她进屋。
同时转身对坐在墙根的女人说道;“姑,没事了,你去睡吧。”
“姑?姑睡外面?”
“嗯。”肖遥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心里虽有不解,还是忍着没问。
进屋后,肖遥放下麻包,走到灶前,在灶上摸索一会,划了一根火柴,点上煤油灯。
看着她带来的一麻包东西,犹豫着该放哪儿。
谢娇娇自从踏进篱笆房,就开始魂不附体。
逼仄的篱笆房里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篱笆墙上挂着的是一捆捆晒干的烟叶。
昏暗的煤油灯照着灶台上,一口缺了口的炒锅。火坑的三角架上放着一个圆形的铁鼎罐。
这环境与原始部落相比,大概就是熟食与生食的区别。
她的心凉了半截,为保命逃离谢家。
这倒好,直接变成野外求生!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就这样的条件,肖遥哪来的自信拒绝她,又是谁给他胆量向谢天凤提亲。
别人穿书到80年代,不是嫁军官就是当个躺赢后妈,还带高能金手指。
她点背,先穿到死亡森林,再到篱笆屋求生存
正发呆,灶门前的草堆里突然有人发出声音,还带着翻身。
“啊!”谢娇娇一声惊呼。
“这是我家聋哑小爷爷。”肖遥镇定自若道。
“哦他平时睡灶门口?”
“嗯。”
谢娇娇:“”
“那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