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死不承认
“还能有谁啊,和这府中谁人不知老爷你最疼爱的就是妾身,可能是有的人怕我夺了她的家母之位,这才起了杀心吧。”不得不说,说起演技,还是得佩服这些久居宅院的夫人们。
“这…”瞧着云太尉有些面露难色,李氏边哭边锤起了云太尉的胸口,“看来这太尉府是容不下我和孩子了,我去意已决,老爷莫要拦我。”
李氏这么一闹,云太尉怎么可能舍得,“好了好了,夫人有什么委屈快与我说说,老爷怎么舍得你离开呢?”
“前几日老爷也是知道我差点就保不住腹中孩儿,若不是云舒一直查探真相,妾身是至今都不知道原来这一直背地里陷害我的人竟是大夫人呐。”
看着李氏言之凿凿,云太尉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毕竟自己也是依仗着林氏起来的,这无凭无据的,哪来那么容易就发落她。
见云太尉不吱声,李氏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男人果真是靠不住,“今日大夫人来我院内,说是费尽心思才求来的香凝露。”
李氏拿出玉瓶递给云太尉,“真是好一个费尽心思啊,这香凝露里面分明就有麝香,那可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将妾身腹中孩儿置于死地啊,若是妾身没能及时发现,恐怕…”
一听到林氏要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云太尉立刻坐不住了,这老来得子本就不易,这次要是没了,下次谁还说得准。
“快将大夫人唤来!”云太尉愤愤的朝着身旁的护卫吼道。
大夫人院内,刚刚看着四姨娘院子里的嬷嬷急冲冲的唤老爷,说是肚子不适,看来是自己的东西起效果了,“没想到这香凝露见效竟如此之快。”
林氏得意洋洋的拿起手中的金钗反复比划着,在发髻中找到个合适的位置这才插了进去。
“大夫人,老爷有请。”云太尉的贴身护卫赫然立于门前。
老爷这会儿不应该在李氏的房中么,怎么有空邀我?林氏忽感不妙,立刻对着身旁的余嬷嬷耳语道,“速速去通知二小姐去四姨娘院内,快!”
说罢便随着护卫忧心忡忡的来到李氏院内,“不知老爷与妹妹找我何事啊?”林氏故作镇定的踏进房门。
“咚”,话音刚落下,没等林氏反应过来,一个茶碗就直直的朝着林氏砸来,精准的打在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这毒妇,还有脸作出这般姿态,本以为你只是女人间的小嫉妒,没想到你竟狠毒至此。”
被云太傅砸得晕头转向的林氏一个没注意便倒在地上,“老爷冤枉啊,不知老爷为何如此,但我林氏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怎地落上个毒妇的称呼?”
“四姨娘她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府上人人皆知我云太尉老来得子,你不仅不感到高兴,竟还要置我孩儿于死地。”
“平日里你们女人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作为大夫人,没个大夫人的气度,这般小肚鸡肠现在竟是连人命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了么?”
看着床前抱着李氏,对自己恶言相向有些陌生的男人,林氏只觉有些恍惚。
“老爷,冤枉啊,我自打嫁入这太尉府,没有一日不是在为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操劳,老爷您一心只管朝政大事,这府里大大小小哪件事不是由我亲自操持?”
“现在不仅落不到老爷的一句关心,反而这般怀疑臣妾,臣妾不服!”林氏想起自己为这个家付出的这些,现在竟比不过一个妾室,心中顿感心寒。
“你不要转移话题扯那些有的没的,如今你要害我亲生骨肉,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臣妾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老爷切莫听信他人谗言呐。”林氏被茶碗砸破的额头已然渗血,瞧着好不可怜。
一日夫妻百日恩,云太尉再怎么宠爱李氏,看着昔日相敬如宾的林氏此时的模样隐隐有些动容。
“扑通”林氏随行的丫鬟忽的跪了下来。
“大夫人怎能不替老爷欣喜呢,自打听说四姨娘怀有身孕以来,大夫人就日日想着备份什么礼物迎接姨娘的孩儿出世。”
丫鬟心疼的拉起林氏的手,“老爷您看,大夫人为了给四姨娘的孩儿亲手绣几双虎头鞋,手上被扎了多少针眼呐,大夫人都多少年没亲自做过这些了。”
看着林氏手上的伤,云太尉嘴角抽了抽,府里最小的孩子也早已及笄,林确实很多年没亲自做过这些了,“是你有心了。”
见云太尉语气有些松软,“大夫人真是好算计啊,做戏都做全套。”
“妹妹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好人呐。”
李氏冷哼一声,显然不买账,“那大夫人不管好自己院里的护卫,勾搭我的贴身丫鬟又作何解释?”
“将柳儿带上来!”
“老爷,大夫人,四姨娘…”柳儿瑟瑟发抖的跪在床前,想着进来时嬷嬷的威胁。
“柳儿你与老爷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她!”柳儿充满恐惧的指着林氏,“是大夫人,都是大夫人逼迫奴婢与刘护卫的,事后还威胁奴婢将姨娘喝过的药碗砸碎销毁证据,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呐,都是大夫人逼迫奴婢的。”
没想到李氏竟还留了这么一手,“你还有何狡辩的?”云太尉怒吼道。
“臣妾臣妾。”林氏有些不知所措,“爹爹息怒。”
云雅诗终于赶到,看到云雅诗道到来林氏有气无力的轻唤道,“女儿~”
“娘亲,娘亲莫怕,是女儿来迟了。”看着林氏狼狈不堪的样子,云雅诗满是心疼。
“四姨娘说我娘亲院内护卫勾搭柳儿,可若是柳儿不愿意,事后应找姨娘做主才是啊,怎地还替着护卫瞒了这么久?据我所知,柳儿如今也是有孕在身吧?”
果然青出于蓝,云雅诗四两拨千斤便将柳儿一事一笔带过,“雅诗说得也不无道理。”云太尉跟着点了点头。
“娘亲为了迎接姨娘腹中胎儿,日日在烛灯下绣鞋,这般真诚还不足以打动四姨娘吗?”
云雅诗瞥见角落里的云舒,立刻心生一计。“我也知爹与姨娘定是爱子心切,所以才乱了分寸。”
“定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才酿成如今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