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剩余的最后一张纸
赵纪南的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就看到两排血淋淋的牙齿正对着自己。
一阵阵的寒气从那两排牙齿中间的缝隙中缓缓呼出，冰冷的寒气伴随着强烈的恶臭味，两者相互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这本就难闻的这股味道变得更加恶心。
闻到这股味道瞬间，赵纪南的胃立刻就来了反应，一阵强烈的呕吐感随即袭来，只在瞬间，他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呕吐物卡在嗓子下面，好悬没当场直接吐出来。
不过看了看旁边的这个怪物，他可没有吐出来的胆量，谁知道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之后，会不会激怒这只鬼，万一要是激怒了这只鬼，那他的下场可能就十分的显而易见了。
如此近的距离，在清晰的看到这个鬼的半张脸后，赵纪南直接被吓得双腿发软，想要移动脚步离她远点，结果却一个没站稳，当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这只鬼只是瞥了瘫坐在地上的赵纪南一眼，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否则不远处的孙文昊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救下赵纪南。
趁着这个空档，孙文昊立刻将右手搭在了腰间，腿上的肌肉全部紧绷，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架势。
这位女鬼的全貌众人已然看清，她身穿着浑身都沾着血迹的白色护士服装，衣服本身的有些泛黄，脏兮兮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不过她衣服上所沾染的血迹却不像是很长时间前沾上的。
那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只要研究过这方面东西的人就不难发现，她衣服上的血迹依旧还算新鲜，一些血迹还并没有呈现干涸后所变得黑褐色，这血迹明显是刚刚没沾上一会儿，所以这只鬼到底是在那里沾上的这些血迹？这到底是谁的血迹？
继续查看，这只女鬼的嘴巴右边像是被利器划开一般，切口十分平整，一直延伸到脸颊的位置，甚至都快贴到耳朵了。
那道很长的伤口处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她的嘴巴是微微张开的状态，贴近她上排牙齿的伤口处所流出的鲜血正拉出了一道又一道粘稠的血丝，
殷红的血液正不断的砸在她下排的牙齿上，将她的牙齿给染的通红，不少血液则是顺着她的下颚缓缓滑落，流进了她的肮脏的衣领里。
然而她的伤势还不仅如此，这只女鬼的头颅的左边还有些塌陷，像是被什么钝器给重击过一样。
说来也奇怪，这只女鬼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尽管受到了这样的伤势，也不见她的脸上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之色。
一顶被染的鲜红的护士帽歪歪扭扭的扣在她凹陷的头颅上，女鬼的指甲也是十分的长，差不多得有五厘米，经过走廊里灯光的反射，还流露出些许的寒光，亮的瘆人。
女鬼的手里拿着几张外表有些破损的，淡黄色的纸张，缓缓从赵纪南的身边走过，在此期间赵纪南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被一巴掌呼进墙里，或者当场被这只女鬼啃食殆尽。
女鬼走到众人的面前后便停了下来，这时，她拖着嘶哑的嗓音突然开口道。
“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分配各自的工作房间，你们进入各自的房间后就负责照顾这里面的病人。”
护士长的声音不是普通的嘶哑，听上去更像是声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这阵难听的声音形容不来，总之比尖锐的指甲来回划黑板的声音还要难听数倍，让人一听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当然，照顾不照顾里面病人随你们，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会根据病人给你们的评价给你们进行分配住所，有疑问的赶紧提，时间有点紧，毕竟你们的工作时间快到了。”
众人中的另一位少女，刘若涵，她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她看向了护士长那狰狞的面孔，语气有些胆怯的问道。
“假如给我们的评价不好呢？”
听到这个疑问，护士长的头颅以十分诡异的角度迅速扭转过来，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的脑袋被飞速的按动了转头开关一样，伴随着她头颅的转动，一阵骨头嘎嘣作响的声音从她的颈部传来，众人也是被护士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倒是也不敢说什么。
护士长那挂满红血丝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刘若涵，脸上还露出了十分瘆人的微笑。
她的右脸本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利器强行划出了半边的笑容，在那边巨大笑容的衬托下，她左脸这边正常人的微笑显得竟是那么的渺小。
在一大一小的对比之下，她脸上的笑容此时显得格外惊悚。
刘若涵被这幅诡异的画面吓了一跳，连连倒退了数步，双腿也不自觉的发起了抖，不过她倒是没像赵纪南那样摔倒在地，比他要强上不少。
护士长则是语气平常的为她解起了惑，似乎并没有因为刘若涵害怕自己的举动而生气。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如果评价不好的话，那你们就只能住在低级的房间里。”
“低级的房间？除了低级的房间以外，还有其他的房间吗？”
孙文昊脸上的戒备没有减少分毫，表情依旧十分凝重，为了获取更多的有利信息，于是他继续追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护士长也不嫌麻烦，长篇大论的为其介绍起来。
“低级房间的房门有些年久失修了，晚上是鬼的自由活动时间，如果他们在白天看上了你们，或者你们惹了他们生气的话，保不齐他们会强行把门打开，然后进入你们的房间将你们撕碎或者吃掉也说不定。
就算你们运气好，侥幸熬到了白天他们该回房的时间，没有被他们折磨死，那也有可能会被他们玩成残废，变得缺胳膊少腿的。
这种情况在我们医院可是经常发生的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不会流血过多而死的，我们这里虽然不是很正规，但好歹也是一家医院，当你第二天见到我的时候可以向我寻求帮助，我会叫我们的医护人员给你们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的。
虽然你们只是临时在这里待几天，但好歹也算是这里的临时员工，我会帮助你们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护士长嘶哑的嗓音突然消失，她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不过你们最好祈祷自己可以撑到第二天见到我的时候，可别在那之前就死了。”
听着护士长给出的忠告，众人也都不免联想了一下自己缺胳膊少腿时的画面。
一想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中，尸首各异的血腥画面，众人不免都打了个寒颤。
护士长笑着将头缓缓转向提出问题的孙文昊的身上，似乎是想看一样刚才是谁在进行提问。
可刚转过头面向他，护士长就看了孙文昊正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似乎还要拿出腰间所挂着的武器。
见到这副画面，护士长忍不住的张开血盆大口，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东西一样。
“哈哈哈哈哈！”
很快，这阵刺耳的尖笑声就回荡在了这条空旷的走廊里，由于护士长离众人的距离有些近，所以这震耳欲聋的笑声就这么直直的钻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震的众人耳朵特别疼，甚至都能感到有些头晕。
不知是头晕眼花导致他们看错了还是怎么着，这条走廊似乎正因为护士长的笑声而在轻微的抖动着，这就导致了他们的双腿也跟着莫名的轻微颤抖起来。
当然他们现在也没有闲心去管这些不重要的事，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真的因为这阵笑声而聋掉，众人全都抬起双手，用力死死的堵在自己的耳朵上，企图隔绝护士长那响度极大的笑声。
护士长将视线再次放到孙文昊身上时，她发现孙文昊正紧咬着自己的牙关，硬生生的扛着这道笑声在死死的盯着她。
尽管耳朵处十分的疼，但他却并没有因此堵住自己的耳朵，他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护士长，好像怕护士长在此期间突然发起袭击，造成人员伤亡一样。
他手搭腰间的姿势也没有一丝的变化，连站的位置都和之前一模一样，一点开战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单纯的在戒备着护士长。
她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停止了这异常震耳的大笑，随后，她停滞已久的脚步也终于再次行动了起来，她只踏出几步就走到了那位戴眼镜，身穿校服的少年面前。
确认噪音消失后，少年这才放下了堵住自己耳朵的双手，大脑处隐隐的眩晕感还未散去，他就看到正在向自己快速走来的护士长。
少年被护士长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头脑眩晕而站不稳的缘故，他的重心突然就向后了那么一下。
身体因为下意识的想要避免摔倒而后退了数步，由于少年是侧着站着的，所以没退后几步，就直接的撞在了一旁走廊的墙壁上。
面前的护士长并没有就此停下，她依旧向着少年步步紧逼，看来她的目标确实是少年本人无疑了。
少年还没从稳住身体的后劲中回过神来，就又看到在向着自己走来的护士长，尽管他现在依旧想要后退远离护士长，但他此时已经退无可退，总不能让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血肉之躯撞开这面由钢筋和混凝土做成的墙壁吧。
所以别提现在少年的内心有多么害怕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只剩下满脸惊恐的看着已经到达他面前的护士长了。
面对着少年脸上那惊恐的神情，护士长只是淡淡的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随后她便用右手从手拿着的几张纸当中抽取了其中一张，并伸出右臂递给了少年。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护士长的胳膊倒是干净不少，不过上面全是由针线缝过的痕迹，甚至不少位置的黑色缝纫线还串在肉里没有拔出来，看上去让人一阵胆寒。
奇怪的是护士长胳膊上有黑色缝纫线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伤疤和任何伤口，这黑色缝纫线就像是明明没有任何伤势，却被人强迫缝上的一般。
少年此时看着面前护士长递出来的破旧纸张有些发懵，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递给自己一张纸。
“这是给我的？”
心里的疑惑才刚刚升起，面前的护士长突然开口催促了一句。
“拿着。”
这嘶哑难听且夹杂着一些不耐烦的声音一出，瞬间就吓得少年一激灵，于是他赶紧用着还在有些颤抖的双手，快速的接过纸张。
虽然少年接过的动作有些慢，但是护士长也并没有难为他，就这么接着走向了下一个人。
见到护士长离开了自己的面前，少年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少年站稳脚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有些破烂的纸张，纸张正面的左上角有一张大约有一寸大小的照片，照片上的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身穿着市面上常见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姓名：林蝶雪
房间：402
症状：人格分裂。
上面的有效信息似乎这有这么些了，这似乎是一张关于自己负责房间里的病人的病情报告单。
紧接着，护士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报告单又递给了几人，几人也是像着少年那样立刻接过，生怕惹到护士长生气。
轮到那位少女的时候，护士长也像对待其他人的那样，拿着手里的纸张停在了少女的面前，并递给了她其中的一张。
少女动作不紧不慢的从护士长手中拿走了纸张，可是护士长却并未像刚才一样，给完就直接走向下一个人，她此时则是反常的站在了少女的面前，仔细的观察起了少女。
一阵观察过后，她那惊悚的面孔突然迅速的贴近了少女，用她的鼻子在少女的面前闻了闻，脸上随即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姑娘，你的身上好香啊，一定很好吃吧。”
嘶哑的声音从嗓子缝里钻出来，众人都被吓退了一步，像是一会儿即将发生血腥的一幕，不想让溅出的鲜血弄脏自己的衣服一般。
反观孙文昊则是不退反进，向前踏出几步，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确保他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前去，阻挡护士长的攻击。
万幸的是护士长的级别和孙文昊差不多，只要护士长不是迅速发起攻击，孙文昊还是有把握在护士长手中救下少女的。
然而少女则是并未被护士长恐吓的说辞和那突如其来的惊悚的面容所吓到，似乎从始至终所发生的一切，到了她眼里都激不起任何的波澜，就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缓缓抬眼，冷然地开口询问道。
“你想杀我？”
纵然护士长吓人无数，也见过许多人都露出过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的害怕，有的强装镇定，有的满脸绝望。
但少女这冷淡的反应绝对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她的神情仿佛就是在告诉护士长，她笃定护士长不会杀她一样。
护士长此时也心生起了疑惑，因为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探查完了众人的实力，现场除了孙文昊有着和自己同等的实力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啊。
面前这位少女到底凭什么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凭什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她所检查不出的保命手段？
此时的少女在护士长眼里已经成了谜一样的存在，护士长用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少女，企图从她的身上再看出什么来，可是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分多钟的时间，虽然两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围观的众人脸上却尽显紧张，他们都为这位奇怪的少女捏了一把冷汗。
最终，护士长还是没能从她身上看出任何东西，她就像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正常人一样，可是这个少女给护士长的感觉确是那么的奇怪，因为从这个少女身上护士长她不仅看不出任何东西，而且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
这种感觉说不好，也不好形容，不过有一个词放在现在这个少女的身上应该刚刚好，那就是诡异。
没错，这也是护士长第一次用诡异来形容一个人类，可想而知，这个少女在护士长的眼里有多么的奇特。
不过为了不耽搁更多的时间，护士长也是不打算再继续观察下去了。
不过在放弃观察后，护士长给予了少女不错的评价。
“很好，有胆识，比那个软蛋要强得多。”
说完此话，护士长就将头拧到了一边，似乎在看这句话里所提到的软蛋。
顺着护士长的视线看去，就看到赵纪南正坐在地上，正用着一脸怜惜的表情看着少女，仿佛他下一刻就会看到这个少女香消玉殒一样。
可突然，不远处的护士长竟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双目不幸的和护士长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这双血红的眸子此时也是异常的瘆人，吓得赵纪南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把头转到了一边，避开与其目光的接触，生怕和护士长再和他来个深情对视。
护士长拧回了头，看着面前的少女笑了笑，提醒了一句。
“小姑娘你负责照顾的病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建议你不要激怒他，把你的性子收一收，要不然一会儿连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听到此话的少女看了手中的报告单一眼，上面除了基本信息以外还写着两行醒目的血字。
《华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参与次案件的死亡人数：14
扫了一眼之后，少女也只是冷漠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护士长善意的提醒。
护士长再次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后，就转身朝着赵纪南的方向走去。
见护士长没有攻击少女后，孙文昊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手却依旧没有从他的腰间放下，只是他身上那准备开战的架势正在缓缓的消失。
孙文昊看着不远处的少女，心中满是疑惑。
“这位少女是有诡墟吗？还是她有足够的把握能在护士长的手里活下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不害怕？算了，可能她天生胆子比较大吧，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孙文昊正在猜疑的时候，护士长已经走到了还坐在地上的赵纪南面前，护士长将特地留给赵纪南的纸张扔给了他。
赵纪南双手在空中慌乱的抓了两下，总算是接住了正在空中飘忽不定的纸张，这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稍微放松那么一小下时，就听到了他的面前传来了一阵嘶哑的嗓音。
“这个病人可是我特意留给你的，相信她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护士长的话语一出，赵纪南才发现她竟然并没有离开，她反而是像刚才停留在少女面前一样，也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
赵纪南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开始在护士长的脸的下半部飘忽不定起来，别问，问就是他不想再和护士长来个深情对视，而且他也有点不敢看护士长。
护士长说话时的语气和脸上的笑容当中都充满了戏谑，可是赵纪南却没有听出来，更看不出来，他还以为护士长像刚才提醒少女一样，是在帮自己，才把自己分配到这间病房的。
于是为了表达谢意，赵纪南擦了一下脸上流出的汗珠，眼神有些闪躲的向着护士长道了一声谢。
听到赵纪南现在还在感谢自己，护士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捂着嘴开始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像是在偷笑，不过听起来倒是比刚才的大笑还要难听一点。
这笑声一出，赵纪南瞬间就感觉一阵不明所以，他不明白护士长在笑什么，难道他刚才的道谢很好笑？
不过护士长这比刚才还要难听的笑声他倒是发现了，不过他也不敢管，护士长想笑就笑吧，笑的再难听也无所谓，只要不攻击他一切都好说。
秉承着这个想法，赵纪南一手拿着手里的纸张，另一只手的掌心贴紧了自己身后的白色瓷砖，他打算先站起来再想其他的事。
他拄着瓷砖的手向上一用力，想借着这股劲站起来，可面前的护士长却突然停止了嘲笑，她放下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在眨眼间就弯下了腰，她的血盆大口和那两排染血的牙齿瞬间就再次出现在了只离赵纪南的脸不过三拳的位置。
赵纪南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惊悚大脸，要起身的架势瞬间就被吓得蔫了回去，一屁股又坐回了到了硬实的地砖上。
护士长那张惊悚的面孔还在不断的缓缓逼近赵纪南，虽然他很想把自己头给转到一边，想要不去看这张恐怖的脸，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竟然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都一点转不动，就像现在有个人在掰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肆意转动一样。
不得已，赵纪南只好死死的闭紧双眼，闻着这一阵阵充满恶臭的寒气，他此时脑海中又闪现出了护士长的那张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想象护士长的面容，然后将将后背死死的靠在墙面上，尽可能的远离护士长的那张脸。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直接钻进这面墙里。
反观护士长这边则正一脸讥笑的盯着面前的赵纪南，笑着缓缓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随后护士长便慢慢的直起身子，将贴近赵纪南的脸给收了回去，此时护士长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张破旧的纸张。
最后一张病情报告单和前几张的报告单一样，上面的内容也十分普通，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病症只是一些简单的精神问题，正面左上角的病人照片，显示的是一位长相慈眉善目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