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见,是你吗
躲在树上的暗卫第一次对季大人安排给他的任务产生了怀疑,因为他的监视对象—白画,实在是个奇怪的女人。
终于,蹲在地上的白画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缓缓地上前找到机关,按下了开启私牢的机关按钮。待机关开启完毕,她快速步行几步,仿佛坚定了某种决心,毫不迟疑的向私牢的最深处走去。
暗卫从树上跃下,悄悄跟到私牢入口处,向里望了望,私牢修建的进出只有一条路,如果跟踪势必很容易被白画发现,所以他并未向里跟踪,而是悄悄回去向季青临禀报白画行踪去了。只是他没有注意私牢入口处他的脚下,有一个用三根头发打结后立起来的套子,头发结打的很巧妙,本来软软细细的头发丝,经过打结后,三根头发稳稳互相借力,可以立在地上形成一个套子。此时这个头发结已经环在了暗卫的脚踝上。
这名暗卫来到了季青临的书房,向季青临禀报了白画今日入私牢一事。季青临听过后,吩咐道,“继续盯紧了,私牢附近的守卫撤出来一些,留个漏洞,不要太刻意。”
“大人,私牢里关押的可是”
&34;十一,你越矩了。&34;
“大人,属下知错。”暗卫十一单膝跪地,向季青临认错,“属下马上安排。”说完,人影嗖的一闪,厅中已不见十一身影。
私牢中,白画已经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看到了被关押在里面的白衣人。
是你吗?致远哥哥。白画心中暗问,可能是近乡情怯,眼前的明明是自己放在心底最深处,思念了十几年的人,但是当他出现在眼前时,白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不敢开口打破眼前的宁静,她怕眼前的不是她心底的致远哥哥,更怕眼前的人是她的致远哥哥。泪水慢慢堆积,终于眼睛快要盛放不下时,白画赶忙抬起袖子擦了擦。想起自己袖中的包子,赶紧拿出来。耽误这么长时间,包子已经凉了,好在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
“你你要不要吃包子?”白画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牢中的白衣人并未回答,也没任何动作。
“要吃包子么?”白画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白衣人仍旧没有回答,也无任何动作。终于白画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一个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连一丝一毫的也没有,白画有些担心白衣人是否是因为受伤或者生病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她上前几步,抓住牢房门的木头,头使劲儿通过两根木头的缝隙往里面看,努力离的更近些,看的更清楚一些。不想此时牢房门竟然被她的动作弄得开了,原来确是牢房门并未上锁。也可能是白衣人四肢均被粗大锁链锁住,肩部也受了刑,此种枷锁之下,区区一道牢房门上锁也是多此一举,而且这里私牢很隐蔽,私牢里也只有一个关押的人。
白画没有任何疑虑的走上前去,绕到白衣人的前方,蹲下身子,仔细看发现白衣人的状态确实不对,应该是处于一种晕厥状态。白画静静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容颜,左眉下和右眼眼尾各一颗黑色的小痣,鼻梁高挺,面若冠t玉,锁骨处有一个痣是红色的,和她的致远哥哥一模一样,除了头发是长发,白画瞬间泪像三月的春雨一样,止也止不住不停的落下来,她确信,起码这个身体是他的致远哥哥的身体,她将自己的手背放到嘴里咬住,防止自己忍不住哭出声音来,另一只手描摹着白衣人的轮廓,一遍又一遍,既想触碰,又怕眼前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轻轻一碰就碎落一地,无论如何也拼凑不起来。
许久,白画终于止住了眼中的泪意,她悄悄给白衣人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见只有肩胛骨的伤重一些,而且已经被包扎处理过了,也没有发烧,可是眼前的人就是没动静,不论她如何唤他,推他摇他,也没什么反应。
白画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她想来日方长,她有7天时间,此时还没有任何准备不宜打草惊蛇,所以在仔细看过困住致远的铁链后,她从牢房中走出来,再仔细检查整个私牢,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暗间或者机关之后,发现整个私牢进出都只有一条路,白画准备离开私牢,转身之前她朝着致远轻轻说道,“等我,致远哥哥,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把你弄丢了。”说完,白画终是带着不舍的心情离开了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