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季府
“公子,爷爷,白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要在地上睡着?”佑薪不解的问。
“咳,大概,疼痛难忍晕过去了吧。”季青临忍俊不禁道。
拾匚上前,将“晕倒”的白画抱起,放到马车上,车厢瞬时变得拥挤,季青临坐到马车车厢里,拾匚和佑薪爷孙俩只能和车夫一起挤在车厢外面。
不知季青临是不是故意的,坐的位置右脚侧恰好挨着白画的脸,垂下来的衣摆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不停抚过白画的鼻尖。
白画只觉得鼻子很痒,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视线全被季青临的衣服下摆挡住,马车内的任何情况都无法看到,白画的身子偷偷跟着马车颠簸的频率小幅度移动,每次马车颠簸频率稍大的时候,白画便趁机微微挪动一下身子,原因无它,实在是鼻子太痒了。
季青临眉眼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并未发现白画的小动作。半晌,仿佛坐的有些累了,伸了伸腿。
白画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一点点逃出的“大山”,又压迫到自己脸上,衣摆尖不停的一荡一荡的,挠着她的额头。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拾匚掀开马车车厢的门帘,将“晕倒”的白画抱下了马车,随后季青临也下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去了侧门。主仆三人连同“晕倒”的白画向季府宅院大门走去。
季府门前的守门小厮发现是自家的主子回来了,连忙上前恭迎,拾匚连忙问,“公子,这白姑娘安置到哪里?”
季青临看了一眼还在晕厥中的人,还未答话,从宅院急匆匆跑来一个女子,这女子走到季青临面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这女子生的十分娇俏,细眉吊梢眼,瓜子脸,头上珠翠点缀,身着荷叶裹身绸缎裙,像个大户人家小姐,但偏偏身后又没有丫鬟侍候,刚刚朝季青临行的也是仆人礼。
“公子今天怎么回的如此晚?这位姑娘是?”绿浮一脸羞涩的望向季青临,随后瞥到拾匚抱着的白画,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可需要我来安排?”
“将人安排到客房吧,让府医过去看一下这位……白姑娘的伤势。”
“公子放心,交给绿浮吧。”
“佑薪,回书房。”
季青临主仆三人回到书房,拾匚问到,“公子,这白姑娘,穿着服饰和言谈举止都好生奇怪,又不会武功,老朽看不出到底什么路数。”
“派暗卫过去盯着吧。”
“是。”
另一边绿浮将白画送到客房后,看着昏迷的白画并没有马上派人去请府医,而是站在床边细细打量白画。从头发和头上是否有发饰,到样貌,妆容,最后到手,发现白画的长发只是披散,后面有一个布艺发带扎起一缕,并无任何首饰,虽五官精致但并未化妆,手上也有一些老茧。终于,绿浮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红儿,去请府医过来给这姑娘看看吧,后面这位姑娘若是醒来有什么要求你看着安排就好,不用麻烦去和公子汇报请示了,病好了安排她离开吧,我去给公子送茶去了。”
“是,绿浮姐姐。”一个年龄比较小,大概十一二岁的丫鬟回道。
白画慢慢睁开眼睛,假装刚刚悠悠转醒,虚弱的问,“这,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