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服务员头
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漆黑，夜市开始，相比于白天，街道上的人一点都没有少，反而又逐渐热闹起来，街道上行走的人们，吹着夜晚的阵阵凉风，闻着街道两边，各种美味佳肴的香味，望着周围色彩缤纷的灯光，如果是初来蓝海市旅游的游客，一定会被眼前的美景弄得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有时还会恨不得自己能够多长两双眼睛，一览蓝海市这数不尽的夜市美景。
纵然蓝海市的夜景很美，但对于出生在这里的富家公子来说，欣赏起来又难免会有一些乏味，唯一值得程洛冉留恋的，是走在街上的年轻女孩，现在这个季节，街上几乎所有的女孩，都穿着短裙，有的裙子短到只能勉强遮羞。
“哎”程洛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望之而不可及，现在自己已经有女友了，可与穆雨婷的感情，都一年了，两人的感情还在初期，就连嘴都没有亲过，程洛冉的初吻都没有献出去呢！
程洛冉孤零零地坐在程海饭店里面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他已经在这里整整坐了两个小时，转头望向程海饭店内，一对情侣正在相互暖昧，男人轻轻地吻了一下女人的嘴唇，这样一吻，可让程洛冉吃了满嘴的狗粮。今天在外面被宋文清欺负，到了自家的饭店却还要吃别人的狗粮，程洛冉哪能受得了这点委屈。
“ 服务员！”
听到程洛冉呼唤，服务员头儿拖着肥硕的身躯，匆匆地跑到面前
这对小情侣，两个人都是小职员，靠着微薄的收入度日，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饭店，这两人今日领结婚证，男人决定破费一下，请女友来程海饭店里吃顿大餐。可是一看菜单，两人都大跌眼镜，这这每一道菜几乎都是他们半个月的工资，但是男人为了在女友面前维持面子，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两道菜，这一顿饭，两人足足已经吃了三个小时，从下午吃到了晚上，为了不让这顿饭破费，他们将每一道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一些装饰茶品的叶子都没有放过，菜吃完了，两个月的工资两个人也吃进去了，但他们点得不过是程海饭店里几道最便宜的菜，程海饭店是程氏集团最好的一家饭店，就算是月薪几万元，甚至是十几万元的高管，来这里消费，自己也得掂量掂量手中的钱。
在两人结账的时候，服务员都惊呆了，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吃得最干净的顾客，就连一些菜系的装饰品都吃得一干二净，每一个餐盘都空空如也，灯光照射之下餐盘的光反射在了程洛冉的脸上。
这几个小时程洛冉一直都在看着这对恋人，在程洛冉看来，他们的行为即滑稽而又可笑，只是一顿饭而已，没必要这么吃吧！
可程洛冉却不知道，他们这些打工人的悲哀，这里的任何东西，都要比一些小城镇价格高上二至三倍，生活处处都用钱，处处都需要省吃俭用，住在只有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每个月所需要承担的房租，都需要花去工资的一大半。
以往能来这里就餐的人，要么是政府高官，要么就是企业大老板，他们来这多半不是以吃饭为目的，大多都是来这里谈生意谈项目，程海饭店是整个蓝海市最贵的饭店，可饭菜的口感就未必尽人意，这也是来这里就餐的人，大多是谈生意谈项目的社会高层的原因，程海饭店是整个蓝海巿价格最昂贵最气派的饭店。来这里的人他们不是为了来吃饭，而是在谈生意谈项目的时候给自己撑住排面。
“小冉！”
程洛然看向门口，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向他招手。
“芸姐，你怎么才来我在这里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因为你，我都将我与女友的约会推迟了。”
“小冉，公司有点有点事情，耽搁了”穆芸吞吞吐吐的说。
“服务员，上菜！”
“少爷，穆助理，这是我们精心为您准备的，都是本店用最好的饭菜，您的光临使本店蓬荜生辉，祝您用餐愉快！”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程洛冉，而在程洛冉眼中，他对这些已经是不以为然，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程洛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勉强还可以。”
这一句“勉强还可以”可给服务员头儿给弄了一身火气，老娘我费时费力的伺候你，你还给我甩脸子。
给程洛冉见这群女服务员还不离开，还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众人都不为所动，直到女服务员头儿给其他五个服务员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离开，其他五人也是有心眼，排成一队，井然有序的离开。
服务员头儿的这个举动，引起了程洛冉的些许不满，自己在这里说话有些不好使了，自己挥手都不离开，而这个服务员头儿竟然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这群服务员离开。
“少爷，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我们一定”
“你的废话可真多！”“啪”程洛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服务员头儿皱了皱眉头。“您有什么需要尽管”
“赶紧滚吧！”程洛冉又对她挥了一下手，这一次挥手，明显要比上次重了很多。
张凤娥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一顿晚宴，你半句好话没有说就算了竟然还恶语相加，伸手还不打打笑脸人呢！
自家的这个大少爷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张凤娥的笑容在脸上的再也挂不住了，甩手就走，她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愈干愈重，这个大少爷可真不好伺候，以往别的大老板亦或者富家公子来这里，她也都是像今天这样，派出几个服务员，一次性将菜上完，来为这些大老板，富家公子撑场面然后自己在美言几句，他们一高兴，往往为了彰显自己的阔气，就会给服务员一些小费，这些小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往往都可以顶每个服务员一天的工资薪水，当然她也会从服务员手中抽取八成的小费。可饲侯自家的这个大少爷却是吃力不讨好，本以为通过大少爷能够得到进一步提升，结果事与愿违，程洛冉太不给面子了，虽然在程家，表妹张凤娥与程洛冉处于一种敌对的关系，但她还是希望能给程洛冉留下一个好印象，自己只是张凤娥的一个堂姐，张家的家族脉络十分广布，张凤娥不可能一心提升自己，程家的职位呈现金字塔型，越往上面职位就越少，竞争也越激烈，要想升职再式自己的堂妹提拔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须另辟途往，自然就将心思放在了程洛冉身上。
“等一下！”程洛冉叫住了女服务员头儿。
女服务员头儿顿了一下，纵使自己对程洛冉的嚣张气焰十分不满，但她只希望程洛冉刚才说的是气话，给自已一个台阶下，就算自己在程洛冉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但也不希望与程洛冉结仇，要不然是没有半点好果子吃的。
“我是说让你滚出这个饭店，不是滚出我的视线！”程洛冉的眼神变得狠毒。
小冉，我今天找你有要事谈，先放过他们吧！穆芸拦住了程洛冉，又给了女服务员头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离开。
女服务员头儿见有了台阶下，急忙灰溜溜的退到了后厨。
穆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全部喝掉了“小冉，你让我查的宋文清这个人，他的身份蛮复杂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我感觉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所以我们不能冒然出手”
“就他，还有其他身份？”程洛冉不屑地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定与苏家脱不了干系，小冉，你是知道的，宋文清与苏逸是发小，两人关系十分要好，你可能不了解苏家的情况，苏逸的爷爷苏秋风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苏秋风只有一个独子，就是苏逸的父亲苏莫成，苏莫成现在是政府官员，一心走任途，无心打理家族生意，而苏秋风已经老了”，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来打理家族生意，这么重的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苏逸头上，据我掌握的最新情况，苏家的权力正在逐渐向苏逸身上转移，你想一想，如果你暗中派人将宋文清打一顿，万一宋文清抱住了苏逸这条大腿，从中作梗，通过警方的力量和他们家族的势力把这事查出来，迁扯到你，苏逸就会通过这件事大作文章，将你推向风口浪尖，到时候你父亲要么低声下气地到苏家求情，被苏家在生意上狠狠地割一顿韭菜，要么就苏家撕破脸，到时候我们与苏逸斗的两败俱伤，李家，与欧阳家就会坐收渔翁之利，小冉，迁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
穆芸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小冉，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宋文清敢如此嚣张，不就是有苏逸在背后撑腰吗？你可能对家族生意上的事不怎么关心，在整个蓝海市，在蓝海市做酒店饭店生意的家族，在蓝海市有一定规模的，一共有四家，我们程家，苏家，欧阳家，以及李家”说着穆芸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程洛冉。
程洛冉接过文件，拆开一看，是一张蓝海市以及周边所属县城的地图，上面标注了所有大型饭店，酒店的势力所属，并用不同颜色的笔对其进行了鲜明的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