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镜花水月害人最深。”
“十年前,宫门大战后,徴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说,你握上了他的手:“可是现在不是啦,你还有我。”
他看向你,笑了一下:“镜花水月害人最深。”
你正想着这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往下说了:“那天我回来晚了,害死了朗弟弟,因为我一直没来,密道的门一直为我开着,若不是如此,朗弟弟也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死。”
回去晚了?你突然想起十年前宫门大战那天,你和宫远徵藏起来种沅芷澧兰的原孢,回去时天色已晚,他被侍卫匆匆带走,原来是我害他晚了,竟成了他的心结。
“对不起。”你说。
他笑了:“你说什么对不起?”
“是我耽误了你。”
“谈什么耽不耽误,我都忘了。”他云淡风轻。
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就是在耽误你,你会讨厌我吗?你会恨我吗?
“对不起,”你又说了一遍,“你接受吗?”
“不接受。”他说,“背叛者不值得原谅。”
你的眼眶慢慢红了,对啊,自己就是个骗子,还在奢求什么呢?
“可是,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他说,你愣住了,“天色不早了,休息去吧。”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第二日,你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脑袋昏昏沉沉的,你发现了你屋内的熏香,宫远徵放的,有问题,是迷香,他这是想做什么?
你急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门,一路跑到角宫,上官浅在熬药,你赶紧上去问:“出什么事了?”
“角公子重伤昏迷,徴公子也受伤了。”上官浅说。
你赶紧跑进屋里,看见宫远徵正艰难地给自己的后肩涂着药膏,看见你进来,他赶紧放下药膏,拉上了衣服。
你生气了,皱着眉头:“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什么都瞒着我?”你走过去,坐在他后面,拉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受伤的后肩,只见后面一片瘀紫,还有道道红色的划痕,透着血色,你的语气软了下来:“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小伤,没事。”他说,“云为衫逃跑了,我怕护不好你,就没告诉你。”
你给他涂药膏的手一顿,“可是,我担心你。”
“对不起。”他有些局促。
你给他涂完药膏,将他的衣服拉上,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紧紧抱着他:“我好害怕,我想你好好的,只想你好好的,旁的我都不要了,你不要一声不吭就走,等我找到你时一身是伤,我真的很害怕,我每天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到处找你,我害怕找不到你,我害怕你出事,你怎么总是让我担心?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抽泣着,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他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身体僵硬,手很不自然地握上了你的手,“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用害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他说。
有你在有什么用?他们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你已经种出了两朵出云重莲了,就算我不杀你,他们也会调动其他的无锋刺客杀你的,我若是起来找你不见,我该怎么办?
你停止了哭泣,起了身:“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我,我不许你不告而别,我想一直跟着你,只要是看不见你,我就会很害怕。”
这时上官浅进来了,笑着看你们,“远徵弟弟怎么还把江姑娘欺负哭了?”
宫远徵皱眉看了她一眼,耳朵红了:“我没欺负她。”
上官浅笑了,“好好好,你没欺负她,她是自己哭的。”
宫远徵更加局促了,脸上也红了:“本来就没欺负她。”
上官浅笑的更加肆意了,宫远徵是呆不下去了,“我哥若是醒了记得知会我一声,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宫远徵站起来就走了,你也赶紧跟上去,跟在他后面,“你要去哪儿?”
“去算账,”他说,“一群蠢货。”
你也没再问,只是跟着他,看样子,像是要去商宫的方向。
宫远徵进了商宫,那急匆匆的气势是你见了都要害怕的,他直接一脚踹开了宫紫商的房门,你拦也拦不住。
“蠢货!你听不见我跟你说话吗?”宫远徵跟着宫紫商叫喊道。
“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宫紫商气急。
你也只敢在门口看着,这是拦不住了。
“包庇无锋细作,宫子羽不配做执刃,你也不配做这宫主!”
“人的好坏不是凭身份断定的,云姑娘从没做过害人的事,她是被你们逼的!”
“蠢货,怪不得你爹这么讨厌你!”宫远徵说完就走了,你回头看了一眼满眼泪水的宫紫商,也不好说什么,也赶紧跟着宫远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