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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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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她这件事,从小时候抓周开始,就放在了心上,这一放就是十几年。

    这是虞骋的原话,宋风眠跟我说的。

    ——《易绵小仙女日记》

    膝盖处大片的擦伤起初只有微弱的痛感,待到虞骋蹲下身拦腰将她抱起,往医务室跑时,易绵觉得膝盖附近被冷风吹得很疼。

    不知不觉中,易绵开嗓的那一刹有些哭腔,眼泪默默地往下掉,“阿骋,我膝盖那里好痛啊。”

    其实这种痛能忍受,但喜欢的人在她身边,这种痛感被无形的放大,易绵歪头蹭了蹭虞骋的胸膛。

    虞骋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诉说着他的慌张,他眼神阴冷地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把你绊倒的?”

    “没注意,就感觉脚下有什么。”易绵嘟囔着,突然间她觉得虞骋身上的雪松味道能和缓伤口的疼,她抹了抹眼尾,凑到虞骋身上闻。

    一半是淡淡雪松的味道,一些些是书墨味道,更多的是少年的荷尔蒙气息,易绵像个瘾者似的,仿佛怎么样都闻不够。

    虞骋耳廓发烫变得红润,他抬眸望着楼梯,言语镇定,“用胳膊搂紧我的脖颈,要不然待会摔下来。”

    闻言,易绵下意识搂紧他,暧昧的气息升温,脸颊骤然发烫,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浓郁。

    易绵:“……”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易绵贪婪地想着。

    比起想要摘到荣誉,她更想要他的拥抱。

    来到空无一人的医务室,虞骋蹙眉将易绵放在椅子上,随后他里外看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住校医生。

    “校医老师可能出去了吧,今天应该还挺忙的。”易绵嘟囔着,眼睛根本不敢往伤口处看。

    虞骋从医疗箱里冷静的拿了瓶溶液,又找了绷带、剪刀、棉签棒后,他走到易绵身边轻声问:“我帮你处理伤口,小棉花糖,你相信我吗?”

    眼前蓁蓁其叶的少年眉眼精致,眼神中莫名带着令人信服的引力,易绵轻轻点头,唇瓣嗫喏,“那你……能不能……轻点儿,我怕疼。”

    少年粲然一笑,他伸手揉了揉易绵乖软的脸颊,“我会轻点的,不会让小棉花糖疼。”

    闻言,易绵情不自禁地脸颊通红,她怎么那么爱喊她棉花糖。

    易绵伸手挠了挠后颈肉,心里腹诽着关键他一喊棉花糖,她就不争气会害羞脸红。

    清水冲洗伤口的疼是微微刺疼,待到消毒水落下来,尖锐的刺痛令易绵的腿瞬间想躲开,虞骋伸手捏住她的小腿。

    “痛死了。”易绵疼得湿漉漉眼眶里盈满眼泪,可虞骋却硬生生拽着她,眼神严肃,“要认真消毒,要不然伤口结疤很慢。”

    易绵疼得倒嘶一口凉气,她瓮声瓮气地吐槽,声音有些奶,“你好凶,还骗人说不让我疼,大骗子。”

    “待会用碘伏就真的一点都不痛啦。”虞骋耐心地劝慰她,看着她撅起的唇,他好笑地揉揉易绵发顶。

    他妥协,“是我骗了你,我错了。”

    “我向你道歉,那小棉花糖能原谅我嘛?”虞骋将态度摆放得很低,只要易绵稍稍踮起脚尖,就能够得到。

    易绵佯装思考状,斟酌了下后,她抬起骄矜的头颅,“那就让我再想想吧,才不要那么轻易原谅你。”

    姑娘说出这番话,虞骋在心里却默契地认为,她压根就没生气,虞骋耐心地给她包扎,修长纤细的指尖摆弄着纱布,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宋风眠和沈惟霜得知易绵被欺负,当下的第一反应截然相反。沈惟霜扯掉外套,凶悍的将短袖撩到腋下。

    迟疑的宋风眠:“你要干嘛?”

    “我要让八班欺负易绵的臭女人血债血偿!”沈惟霜简直就是要发疯的模样,滔天的怒火吞噬了她。

    闻言,宋风眠从身后一把拽住她的马尾。

    沈惟霜:“你再拽我一下,你信不信我把你头发都给拔秃了。”

    少年不怒反笑,一头茂盛乌黑的头发斜靠到沈惟霜面前,他无所谓又欠扁的说:“不管给你揪多少,那我头发也比你多。”

    从旁忍不住笑的谷钰:“……”

    沈惟霜睨了眼谷钰,她收起锐利的爪牙,眼神仍是凶悍逼人地盯着宋风眠:“那请问你有什么高见啊?”

    就没见过宋风眠这么臭不要脸的人,不仅跟她比跳高,还要跟她比头发的多少,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每句话都在她雷池上面蹦迪的?

    “要打仗那必须得把马匹养得膘肥体壮,就你这样的……”宋风眠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嗤笑,“只能算作是炮灰,胜率概率基本为零。”

    沈惟霜听了简直想掀翻屋顶,她沉着嗓音警告他:“宋风眠,我劝你说点人话,别这么像只……狗。”

    “常胜将军能打胜仗都需要结实的群众,以你一己之力螳臂当车。”宋风眠唇角露出轻蔑的弧度,“有勇无谋是要吃败仗的。”

    见沈惟霜没了耐心,宋风眠抬高手臂压住她的脑袋,“所以,跟哥学着点,我绝对让她们低三下四来道歉。”

    沈惟霜的头发被他压塌,她烦躁地推了推他,语调很凶,“宋风眠,你离我远点,你一身汗臭味。”

    瞅见她嫌弃“汗臭味”,宋风眠故意朝她身边贴得更近,“你懂什么?这属于男性荷尔蒙的迸发,好不好?男人味,知不知道?”

    “臭不要脸,你别再靠过来了!”沈惟霜躲避着。

    宋风眠开成扇的桃花眼轻眨:“谁让你踩我限量版球鞋的,这仇我能记一辈子。”

    说这句话时,宋风眠记忆还不错的大脑内突然想到一段和沈惟霜的对话——

    “宋风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那渣男长得挺像你的。”

    “你们男生都比较在意什么东西啊?最好能让“渣男”痛彻心扉的那种。”

    “男生喜欢限量版的鞋,这时候你就可以狠一点,比如踩坏他的鞋……。”

    “……”

    可他从未扔过姑娘的情书,跟沈惟霜又只是同学关系,应该只是巧合吧?宋风眠心里划过异样的情绪,心里觉得这巧合挺好笑。

    沈惟霜这种炝口小辣椒绝对不是她的菜,要绑定在一块,那应该就是风暴遇海啸,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

    按照宋风眠的计谋,首先谷钰同沈惟霜在洗手间偶遇八班班主任时,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两百米比赛的真实状况,直接直捣敌方老巢。

    眼见穿着高跟鞋的女士走来,沈惟霜一秒入魂开始吐槽,“八班那群女的简直不要脸,比赛第二,友谊第一,那沈樱直接在最后五十米把易绵绊倒,这笔账我绝对要讨回来。”

    乖巧状的谷钰根本不敢回头看,她分贝很轻,眼睫低垂,“是沈樱做的,我们都看见了,没有道歉确实很过分。”

    谷钰是十足的软包子,不敢在老师面前大声说话,但沈惟霜很勇,她愤愤不平完全站在易绵这头,“如果她不道歉,那我保证不会放过她。”

    “……”

    两人的这番对话完全被八班班主任听了进去,随后高跟鞋的“哒哒”声原来越远,谷钰长舒一口气。

    “阿霜,你要不要那么勇,刚才的架势完全是土匪头子好吗?”谷钰鼓起腮帮,使得肉感的脸更加可爱。

    沈惟霜毫不在意,好看的黛眉蹙得很紧,“宋风眠的计策真的能教沈樱做人嘛?”

    她隐隐有些忧虑,沈樱这个人,学校里不算有名但也不算透明,比较泼辣,嘴巴很碎。

    这头沈惟霜在八班班主任面前悄无声息告黑状,那头的左超早就组织起班里的男同学,势要为易绵讨回公道。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处于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时期,遇到这种事,各个都认为自己能以一挡十。

    可当他们还没集结起去找沈樱算账,沈樱倒是集结了批校外人员和班级里玩得开的姑娘们杀了过来。她姿态嚣张跋扈地站在七班教室门口,语气趾高气昂,她指名道姓喊着:“沈惟霜,你他妈给我出来。”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教室里大多数的同学在睡觉,晴天霹雳这么一顿吼,导致众人都吓了一跳。

    体委左超的反应比沈惟霜快,他吊儿郎当含沙射影讽刺她,“要泼妇骂街能到自己班级讲台上去骂吗?别搁这碍别人的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人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呢。”

    闻言,沈樱当下拿着手里的饮料瓶扔了进来,“啪”的一声动静,很是刺耳。

    “到底谁是沈惟霜,欺负我妹妹,我借她仨胆。”穿皮夹克的男人身高跟宋风眠一般高,脑袋后头留着一撮狼尾,耳骨处戴着黑色耳钉。

    凶悍的模样看着很不好惹,而他身后跟着好些穿着隔壁职高校服的男生,个头没他那么高,像是小弟。

    坐在角落里清凌凌的姑娘像是墙角一隅盛开的玫瑰,见她想站起来,他同桌赶紧拽住她,“他们看着就不像好学生,你从后门偷偷溜走吧,别硬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带圆框眼镜的乖乖囡同桌瑟瑟发抖,气性很大的沈惟霜抬了抬眉梢,随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沈惟霜的长相偏向于骨相,巴掌大的脸被黑发盖住,她慢悠悠地用皮筋将头发竖起,温柔姿态尽数被掩盖。

    白皙的脖颈像皎洁明月,乌黑的马尾坠在后面,她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拖把头,“我怎么欺负你妹了?合着你妹那么玻璃心,我还能隔空揍到她哭吗?”

    “……”

    少女清冷的声音令教室里的同学肃然起敬,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低调的沈惟霜如此爆脾气,她们向来以为她不会生气,也见惯了她大大咧咧的模样。

    “你就是沈惟霜啊?”那“拖把”造型男把墨镜摘掉,美黑似的脸顿时露了出来,模样跟精致无关。

    见惯虞骋和宋风眠颜值天花板类型的少年后,沈惟霜只觉得这男生的审美是喂狗了吗?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得跟快入土的大爷似的。

    很普通,却很自信。

    沈惟霜唇角轻勾,有种莹润水珠落在含苞欲放小玫瑰上的错觉,莫名觉得很有韧劲儿。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沈惟霜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一点畏惧,她直直地迎向沈樱的目光,“如果你妹能跟易绵道歉,那我自然能跟你道歉,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应该没有人比沈樱更清楚。”

    沈惟霜的背脊挺得很直,像是高岭雪山上的脊,她眼神不避不让,没有半点怯懦。

    这一字一眼类似发言般地质问令沈樱有一丝慌乱,她连忙反驳,仿佛谁的声音响谁更正确,“我清楚什么?难道不是你在我们班主任面前搬弄是非嘛?真不要脸。”

    “你可真有脸?谁不知道某人两百米跑不过,耍赖玩阴啊,要是易绵腿骨折了,也不知道谁遭殃。”坐在前排的女生阴阳怪气回去,放在身侧的拳头紧攥。

    沈樱气得跳脚,她找身边的男人,“澈哥,她们不仅污蔑我还骂我,你要帮我。”

    “我们这是以理服人,难不成在法院里审判,人多就能为所欲为吗?”班里学委看不过去,抬了抬眼镜说了句。

    “……”

    “你到底做什么了?”那名被称之为“澈哥”到底不是睁眼瞎,他神情很严肃。

    沈樱一口咬死,“我什么都没做啊,是我跑了第一,她们眼红嫉妒我。”

    听到这,沈惟霜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如果前一秒是含苞欲放的玫瑰的话,这一秒是盛开无数芬芳,诱引得人直教人无法挪开视线。

    姑娘的声音掷地有声,自带低沉烟嗓特效,“请问我们易绵大美女是嫉妒你没她漂亮呢?还是嫉妒你身高没她高呢?还是嫉妒你成绩比她差?还是说,你妒忌虞骋喜欢她啊。”

    此言一出,简直被正戳心窝的沈樱瞬间出声反驳:“沈惟霜,少给我造谣,易绵自己摔了关我屁事啊。”

    “那你有种当着全部的人面发毒誓吗?”沈惟霜莹亮的桃花眼微眯,笑得狡黠,“就说易绵的事不是自己干的,如果是的话就明年考不上重本,怎么样?”

    燕京三中的学生都在乎学习,沈樱也不例外,当下她的反应便是攥紧拳头,褪去血色的唇抿着,身板眼见着有些抖。

    两方对峙,起先还能理智,最终仍然演变成小学鸡骂架。

    不知是谁找来两方班主任以及号称“魔王终结者”的教导主任,伴随着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你们都给我闭嘴,下午还要比赛,有这闲情逸致都给我下楼跑圈去!十圈打底!”

    “还有你。”魔王终结者老廖指着外校的少年,眉头这辈子都没蹙这么深过,“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原本还很嚣张的“社会哥”顿时原地表演了个“瞬间认怂”,“我是沈樱她哥,她邀请我来看运动会,我是隔壁学校的。”

    “隔壁?”教导主任睨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吐槽,“合着在七班开运动会啊?这种热闹怎么不喊上我。”

    “……”

    跟在社会哥后头的靓仔纷纷低垂高贵的头颅,里头的学生面面相觑,捂唇偷笑。

    沈樱这下肯定得被教训。

    正当众人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时,后门及腰窗口处有位清风霁月的少年公主抱着脸颊透粉的姑娘正缓步走来,姑娘耳朵红得能滴血,脑袋埋在虞骋怀里,不敢往外看。

    “虞骋,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易绵脸颊发烫,感觉自己瞬间能冒烟,羞耻得要命。

    眉心蹙着的虞骋压根不听她的话,连面对老周和教导主任,他都面不改色地将易绵抱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教导主任:“……”这还有没有把他们这群老师放在眼里?

    八班班主任双手环胸:“看来周老师关于“青春期不能早恋”这堂班会课讲得还不够深入啊?”

    老周擦了擦虚汗,连忙解释,“易绵上午两百米摔倒了,膝盖和小腿,以及肘部有擦伤,所以虞骋才抱她回来,你们别瞎想。”

    这完全就是朋友之间的“照顾”而已。

    八班班主任勾唇笑:“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姑娘跟这男孩子蛮搭的,上回中秋晚会,两个人还搭档来着,真的是郎才女貌。”

    老周:“……”你能不能闭嘴,真会火上浇油啊。

    虞骋抱着易绵踏进教室,教室里几乎是掀翻天花板的欢呼声,易绵脑袋埋在虞骋怀里,脸颊红得能滴血。

    教导主任内心os: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我不能说。

    八班班主任:这好甜!怎么比吃棒棒糖还要甜!

    老周露出无奈的笑:你们真就生怕不知道里面有猫腻似的。

    易绵屁股坐到板凳,她脑袋趴在桌上,干脆直接装死,虞骋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接着,他半蹲在地上,视线由下至上看她绵软软的脸颊,“小棉花,你水杯呢?我给你去打水。”

    “……”

    沉默了会,易绵悄悄伸手把抽屉里的水杯往里推了推,她软糯着嗓音撒谎,“我忘带水杯了,你不用帮我打水啦,我可以去买矿泉水。”

    看着姑娘脸上的红晕,虞骋摇了摇脑袋,他做出妥协,“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易绵瓮声瓮气,脑袋根本不敢抬。

    接下来,只见气宇轩昂的少年阔步往外走,直到离开,易绵才敢探出脑袋。

    没过一会儿,虞骋捏着个蓝色同款水杯走了过来,教室里再次引发轩然大波,尖叫声与欢呼声突破天花板。

    易绵羞得都不敢看虞骋,接过水杯就硬生生地赶人,“你快回去吧,我会乖乖喝水的。”

    “那我晚点来接你,下午我有长跑,知道吗?”要记得来送水,虞骋内心话是这个,但他不好意思明说。

    “嗯。”易绵认真点头,轻声回应着,心里却隐隐地猜透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你现在腿受伤了,我下午有长跑晚点来接你,你也不用来送水,要记得养伤。

    是这个意思吧?易绵舔了舔唇,觉得自己想的很对。

    真正到了下午场千米赛跑比赛时段,虞骋左右张望了半天都没看到易绵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沈惟霜举着手机在给易绵直播,所以她这是不来了?

    虞骋:“……”

    手机对面的易绵望着只有小半虞骋脸的镜头陷入沉思,继而她炸毛:“你能不能不要把镜头给宋风眠,我才不要看他宋风眠孔雀开屏的样子啊。”

    “有拍到他吗?”沈惟霜蹙眉,然后把角度对准虞骋,“虞骋这张脸你都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就不腻吗?”

    “你看胡歌那张脸看十年,你觉得你会腻吗?”易绵托腮腮反问她。

    遥想仙剑奇侠传里的飞蓬将军,沈惟霜想也没想,直接回:“我能再看一百年!我觉得他未来老了也特别有味道!就斯文败类的!”

    “那你觉得是胡歌帅还是宋风眠好看?诶?”易绵看热闹不怕事大,一脸的坏笑。

    沈惟霜义正言辞:“宋风眠这只狗,他给胡歌提鞋他都不配!”

    乐滋滋的易绵来了个总结:“那不就结了,所以不用给宋风眠镜头。”

    沈惟霜:“……”怎么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赛前热身的时间持续很久,沈惟霜拍摄镜头围绕着虞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偏离轨道,看着宋风眠,就像自带引力那般。

    两个身影类似的少年,给人的感觉高点的温和气宇轩昂,桃花眼招人;另一个则是桀骜,全然的混不吝,狐狸眼狡黠,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所有姑娘的注意力都锁定在他们身上,他们仿佛是最耀眼的存在,眼睛根本不随自己本心走。

    没有眼力劲,送虞骋水的姑娘全程根本没断过,沈惟霜瞎起哄:“小棉花糖,又有姑娘送虞骋水诶,你这太子妃的头衔看着挺危险啊。”

    “可怎么办呢?只要我位居中宫,她们连当丫鬟的机会都没有。”易绵鼓起腮帮,莹润眼睛轻眨:“不对,应该是连入宫的机会都没有。”

    “虞骋若是明镜高悬的皇帝,那肯定会为我散后宫三千,然后独宠我一人,我就是金尊玉贵的史上第一皇后。”易绵甜甜的想着,揉碎的暖光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沈惟霜:“……那他每天只传召你侍寝,无数绿头牌只刻你一个人,皇帝还必须得生十个八个继承人,卧槽!好变态噢!”

    闻言,易绵顿时冷脸,脸颊微微羞红:“沈惟霜!你住嘴啊啊!”什么叫做生十个八个!

    还有,为什么沈惟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种事情,居然完全不脸红?易绵气鼓鼓,像只垂耳兔。

    “啊啊啊那堆女的都看到虞骋拒绝了,怎么还送还送!”易绵鼓着腮帮,那模样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水都倒掉,宁可虞骋渴死,都不能喝人家姑娘一滴水。

    沈惟霜叉腰狂喜:“既然你那么不爽,那你为什么不自个儿过来送,腿摔伤了,又不是瘸了!”

    听沈惟霜的话,易绵用腻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带着姑娘家的娇羞说:“那我不是要听他的话嘛!他说晚点过来接我,他肯定就是心疼我。”

    “晚点来接你跟送水之间,有必要联系吗?”沈惟霜满脸疑惑。

    易绵冷嗤:“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恋爱中的男性会特别为女孩子考虑,他肯定就想让我别去,多休息。”

    沈惟霜翻白眼:“合着你俩官宣啦?那既然这样的话,回头我就捅到老周那里去。”

    自知用无形的刀戳进沈惟霜胸口的易绵赶忙道歉:“斯米马赛霜霜,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抖露恋爱的酸臭味。”

    沈惟霜:“……”这样的歉不如不道。

    “麻烦你正常点,要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关掉视频!”沈惟霜言语威吓,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

    伴随着开枪声响以及谷钰的嚎叫声,沈惟霜的衣袖被拽了拽,“阿霜,宋风眠速度好快啊冲在最前面诶!这应该拉出去有三十几米吧?”

    下一秒,沈惟霜闻声望去,只见宋风眠像头孤傲领头狼似的飞奔在最前方,纯黑色的短袖和热裤里透风。

    他桀骜的脸上没有痛苦与沉闷,而是热烈的笑着,浓墨重彩的脸俱是冷傲。甩开对手们小半圈后,他向校门口的位置招了招手,精致漠然的五官此时生动起来,他唇角扬起,连眉眼都带笑。

    顺着他那只手的方向望去,在看到人影的那一刹,沈惟霜连呼吸都轻了轻——

    只见易胭正披着古着男士马甲正站在人群中,纯白纱裙露出些许,瓷白的脸微微泛红。她倍感欢喜地冲宋风眠扬了扬手,弯起的眉眼述说着她的喜悦。

    原应该刀枪不入的心脏顿时又被戳得稀巴烂起来,沈惟霜粉嫩白皙的手指紧攥着,看着宋风眠跑了一圈又一圈,她温热滚烫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那颗喜欢他的心脏像是露了个窟窿,哗哗地漏风,原来他们是两情相悦。

    看得谷钰心惊肉跳,忙不迭问她:“阿霜,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没哭什么啊。”沈惟霜吸了吸鼻子,接着仰面感慨,“就突然觉得千米长跑实在太短了,像宋风眠这样的人就应该跑个七八公里才行!”

    谷钰:“……”

    请问你是魔鬼吗?你这是要索他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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