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虞骋的儿子是宋风眠,那么四舍五入,宋风眠得喊我一声爸爸!
阿霜是我的好姐妹,未来要跟宋风眠成双对,那……这辈分!我这得是占多大便宜啊!
——《易绵小仙女日记》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沈惟霜带着作业来易绵家里展示“一晚上,一支笔,创造奇迹”的故事。
边抄作业她边怨念很深地看着易绵,“姐妹,说好的同甘共苦呢?前几天咱们都在浪,你背着我悄咪咪写作业,臭棉花糖!”
易绵坐在床上捧着西瓜,她咀嚼着果肉,眉眼弯成桥,“你见过哪家棉花糖是臭的呀?”
“你给我找出一家,如果是臭的,那我喊你爸爸,行不行?”易绵好模好样的跟她商量,眼底透着狡黠劲儿。
沈惟霜也毫不示弱,对付小狐狸的必杀技她学了不少,她翘起唇瓣,指尖转着笔。
“等我下回给你带榴莲恰,这样你就臭得不要不要的了!”说完这句话,沈惟霜又开启疯狂补作业模式。
易绵:“……”
盯着沈惟霜端正的补作业姿势,易绵莫名其妙想到了前两天晚上,她弯起唇角,心情很是愉悦。
“其实我的作业也是前两天晚上写的。”易绵心虚地瞧了眼沈惟霜,她咬着吸管吸着橙汁,心里淌着蜜。
沈惟霜狐疑地扫了眼她,眼眸里蕴着难以置信,“你可别说,这是虞骋帮你写的作业,这口狗粮我不吃!”
闻言,易绵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梨涡犹如菡萏初放。
她摇了摇头,想到那个画面,她的脸颊有些泛红,“是虞骋陪着我写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只要听到这种八卦事情,沈惟霜瞬间没了写作业的兴致。
易绵精致的眼眸汇上沈惟霜那探寻的眼神,她撇了撇嘴,将柳橙汁递给她,“不过嘛,他让军旗监督我,说是锻炼那狗的专注力。”
沈惟霜:“……”
我怀疑我吃了口狗粮,但未完全吃到,又有点儿想笑。
还真的是虞骋会玩儿啊,陪自个儿家小姑娘,还能扯出这么好笑的理由。
沈惟霜双手环胸,攻击性满满的眼神凌厉地看着易绵。
她问:“那你觉得呢?你不会真相信他是锻炼那小破狗的注意力吧?”
“我见过那条狗,长得是威风凛凛,但他都退役了,还需要锻炼什么专注力?”沈惟霜反问着。
“那不是破狗。”易绵没志气地嗫喏唇瓣,接着又埋头,一勺一勺地挖着西瓜。
瞧她这副脸红不争气的样子,沈惟霜就想欺负她。
下一秒,她坐上床直接捏住她柔软的脸颊。
她的话充斥着嬉皮笑脸,“瞧瞧我家的小棉花糖,被勾引得魂不思蜀,还站在那头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啦?”易绵扬高声音,作势就要去挠她痒痒,好看的杏眼弯成弧线。
“我也才不会被虞骋勾引呢,我是朵理智的棉花糖。”易绵脸颊泛红滚烫,眼神不敢直视沈惟霜。
可沈惟霜又启是单纯的主儿,她挑了挑眉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简直令易绵无所遁形。
“不会吗?”沈惟霜抿唇,忽而她笑得明媚生姿,“我觉得你脸上写着几个字,非常明显。”
易绵下意识疑惑地问:“什么?”
“你脸上写着——我是虞骋家的小娇妻!真特别明显!你知道吗!”说完这句话,沈惟霜赶紧远离她,生怕遭殃。
可易绵又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她用“你受死吧”的眼神看着沈惟霜,两人在柔软的床上打闹成一团。
纯白的窗纱随风拂动着,屋内是玩闹累了的姑娘们,满世界的喧嚣与她们无关。
“易绵,你喜欢虞骋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沈惟霜超没志气地问了句,问出这句话,她还觉得挺丢脸的。
正当易绵想回复,她出声制止她:“好了,你不用说了,你肯定喜欢我多一点。”
被捂住嘴巴的易绵:“……”喜欢虞骋多一点!
“你要承认喜欢我多一点,那姐姐的胸给你靠,怎么样?”沈惟霜超级不要脸。
易绵:“……”
可我更想靠虞哥的胸!虽然一点都不软,嘿嘿!
国庆假期结束后,“小学鸡”们返校后开启自我斗争模式,放假时间太久,以至于想出去玩的心压根收不回来。
沉闷的教室内充斥着笔唰唰写着作业的声音,讲台上坐着老周,他正垂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
易绵咬着笔尾,眉头紧蹙,她满脑袋思索着,为什么要把数学题弄得这么复杂?
难不成以后去菜市场,还得用数列、函数算一遍金额吗?计算机一摁,答案不就都出来了?
正当她想着,当初就不应该莽撞地选择理科时,身后突然传了张纸条正巧落在她面前。
展开纸条,是张小黄鸡的便利贴,里头写着——你最近跟宋风眠有联系吗?
这完全不用思考,肯定是沈惟霜传过来的。
她悄然写上——国庆那天看完阅兵就没见过了,你怎么了哇?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反正他就在这层楼嘛,实在不行下课我牵你去找他呗,还有十几分钟就下课了!
将纸条扔过去后,沈惟霜咬着唇瓣看着纸面上的字,她晶莹的眼眸黯淡下去,身侧的手攥紧。
其实她在宋风眠身边安插不少眼线,他的后桌是她初中同学,关系亲密;她知晓他常玩的游戏,以网友之名接近他;还有她最爱的易绵。
这两天,她发现经常上线网游的宋风眠已经快五天没上过了,而今天,那位女同学说,他没来上课。
所以,宋风眠到底哪里去了?他跟易绵和虞骋关系好,所以她们会知道的吧?
下课铃响后,易绵牵着沈惟霜的手扒着十班教室门口,可东张西望,她愣是没瞧见虞骋和宋风眠。
堵截一位个头稍矮,戴黑框眼镜的少年,她轻声道:“小哥哥,你帮我喊一下虞骋或者宋风眠吧?”
眼前姑娘鹅蛋脸瓷白透粉,乌黑的头发遮盖住眉毛,声线偏软简直悦耳。
少年脸颊瞬间熟透,他偏过头告诉她:“班主任把虞骋喊走了,至于宋风眠今天没来上课。”
易绵狐疑眯起眼睛:“这该死的宋风眠翘课居然不带我?”
沈惟霜和少年:“……”
这清奇的脑回路怕是没挨过老周的棒槌!
“那我走了。”脸颊烧红的少年顿时连厕所都不想上了,忙不迭转身回教室。
“所以宋风眠为什么会不来上学呢?”沈惟霜忧虑地自言自语着,充满神采的眼睛愈发的黯淡下去。
易绵却不以为意,这事儿发生在宋风眠身上挺正常的,但如果发生在虞骋身上才奇怪。
舔了舔唇,易绵狡黠满满地盯着沈惟霜看,她得出中肯的结论,“说不准是他作业没写完。”
“昨天晚上生死时速补作业,这会儿说不定睡得醉生梦死,毕竟他是个要脸的学霸。”
沈惟霜冷漠脸:“他跟你才不一样呢!”
闻言,易绵突然又得出了个逻辑上比较说得通的答案,她仰头,右手打了个响指,“我可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沈惟霜好奇问她。
易绵滚了滚喉咙,眼神坚定:“昨晚宋风眠补作业太晚,从而导致脑卒,这会儿说不定在医院!”
还没听完她说的话,沈惟霜直接一记暴扣赏了她两个爆栗!
她黑着脸,直骂易绵没心没肺:“易绵,你能不能不要咒他啊,要是反过来,我这样说虞骋,你是不是也会生气?”
易绵:“……”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仅会生气,还会鲨了散布谣言的人。
易绵嗫喏唇瓣:“对不起噢……可我那是合理猜测……”
沈惟霜脸黑得跟木炭似的,她伸出纤细笔直的手做了个捏断的手势道:“有胆你就再说一遍!”
下一秒,易绵连忙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姿势,表示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两人在回班级的路上正巧撞见虞骋,易绵蹦蹦跳跳像只兔子似的凑到他跟前问:“老师找你干嘛啊?”
应该是为宋风眠的事情吧,沈惟霜目光深幽地瞧了眼虞骋,心里直打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虞骋温暖的掌心摸了摸易绵的发顶,模样慵懒,糅杂着漫不经心。
他的眸光温柔,唇角轻勾,哼笑道:“就盘问我,今儿个我儿子为什么不来上课。”
“你儿子?”易绵惊讶出声,接着他捂住唇,后知后觉地“噗嗤”笑出声来。
小姑娘越笑越停不下来,说出来的话简直往沈惟霜心里扎,“那巧了,我儿子也叫宋风眠。”
站在两人面前的沈惟霜不耐烦地磨了磨牙,她嗓子泛痒般地轻咳出声。
她无语又好笑的眼神染着冰霜,声音掺着寒冰,“那这个意思是,我也得喊你们俩“爸爸”?”
易绵:“……”
虞骋:“……”
那倒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