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晚上的婚宴
“靳衍川，靳衍川”
男人什么也听不进去，扛着她上了宾利车的后座。
司机小秦问，“大少爷，去哪？”
“去宝石山公墓。”
他突然要带她去公墓。
姜湾瞳孔里闪过一丝讶异，坐在车的后座，没再挣扎。
他始终紧握着她的手，眼睛看向车窗外。
树影斑驳，映在靳衍川的脸上。
时而灰暗，时而光亮。
一个小时后，山中传来鸟鸣声。
这里空气清新，有时打扫公墓的人，从俩人身边路过。
“衍川，你带我来公墓，干什么？”
靳衍川的眼神里，淡然从容，一直看着前方的路。
穿过一条绿荫小道，一个硕大的石膏人像，屹立在角落里。
那里，鲜花簇拥，蝴蝶飞舞。
他带着姜湾，从花丛中走过，来到了石像前。
姜湾这才看清楚，墓碑上刻着几行字。
“母桑临雪之墓。”
立碑人是靳衍川。
靳衍川跪在了墓前，姜湾也跟着跪下了。
他喃喃道，“妈，她叫姜湾，是您儿媳妇，我带她来看您。”
说完，在墓前磕起了头。
姜湾见状，也跟着靳衍川磕着头。
这一跪，就是一个小时，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墓碑，沉默了很久很久。
姜湾跪的两腿发麻，但靳衍川不动，她也不敢动。
“湾湾，你知道为什么这墓碑，立碑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父亲。”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我不知道。”
我母亲过世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娶了第二任太太。
靳衍川口中的第二任太太，就是靳衍风的母亲。
姜湾低声开口，“衍川，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往后看。”
靳衍川笑了笑，“我能往后看，那是因为你出现了。我对我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对她娶的那些女人，更没有什么感情。”
她听懂了靳衍川所指的是什么。
他想告诉她，他对姚遥，没有丝毫的感情。
姜湾握着他的一只手，安慰他，“衍川，你还有我。”
她是个很好哄的人，至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是他的态度。
下山的时候，姜湾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把脚崴了。
靳衍川摸着她的脚踝问道，“疼吗？”
“疼，疼，疼！”
“上来！”
他让她趴上了他的后背，靳衍川背着她下了山。
趴在靳衍川后背上的姜湾，双眼注视着男人的后脑勺。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这个男人，带她来见了他过世的母亲。
姜湾又怎么会不明白靳衍川的用意。
她把双手紧了紧，靠在靳衍川的肩上，在他耳边低语。
“衍川，我算正式见过你母亲了，是不是代表，我是你老婆了？”
男人抖了一下双臂，“一直都是！”
三天后，靳家老宅，灯火通明。
姚遥穿着大红的旗袍，坐在房中。
整个老宅，人流如织。
城中和靳家生意有来往的大家族，都上门恭喜。
靳衍川和靳衍州，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招呼着客人。
老太太轻点着姚遥的嫁妆，那些名贵的嫁妆，就摆在靳家老宅的大厅之中。
红色的喜字，赫然醒目。
“金条，现金，名贵的药材，补品，还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众人赞叹着，“老太太可真是大方，儿媳妇再嫁，居然做的如此体面。”
来来往往客人，无一不夸着靳家大气。
儿媳妇出嫁，居然准备了上亿的嫁妆。
今晚的老宅，热闹非凡。
佣人一路小跑，喊着，“老太太，二少爷带着他的母亲，也来了。”
老太太淡定的起身，“来了都是客。”
姜湾像局外人一样，穿着一身淡绿的丝绒长裙，站在老宅的花园里，独自饮酒。
“姜湾！”
她回头，发现是靳衍风。
“来了？”
“来了！”
靳衍风提意，“喝一杯，可以吗？”
姜湾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口，一饮而尽。
她喝的有些醉了，靳衍风伸手想扶她一把。
但有人比他手脚快，揽住了姜湾的腰。
“你喝多了！”
来的人，正是靳衍川。
“大哥！恭喜啊！”
靳衍川挑了他一眼，“恭喜什么？”
姜湾靠在靳衍川怀里，脸上热的发烫，她一直不善酒力。
靳衍风见姜湾醉了，暗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姚遥出嫁，当然值得恭喜，她那么年轻，终于又找到了新的归宿。”
靳衍川冷声回，“当然！”
随即弯腰抱起姜湾，往老宅大厅走去。
来参加宴会的人，看见靳衍川抱着一个女人，往屋内走。
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姜启看见了靳衍川，拦住了他。
“靳衍川，你怀里抱着的，是谁啊？”
他是明知故问。
“我太太！”
那些耳朵灵光的客人，都围了过来。
“靳总，是不是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众人起哄，“靳家嫁儿媳妇都这么气派，那靳总的婚礼，一定更加气派。”
怀里的姜湾，听见周围吵杂的声响。
双手勾着靳衍川的脖颈，往他怀里钻。
靳衍川紧了紧手臂，当着众人的面，在姜湾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好意思，我太太不胜酒力，我送她回房以后，再陪大家喝。”
这时姜启才让开了路。
人群中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靳衍川的一举一动。
语带嘲讽的自语，“靳家都是情种，还是无情无义的情种。”
老宅外，传来车子鸣笛的声音。
佣人打开铁门，扯着嗓门喊着，“老太太，三少爷回来了。”
靳衍林从国外赶了回来，这还是他今年第一次回老宅。
老太太高兴的到门口来迎接。
“衍林，你怎么回来了？”
“奶奶，我想你了啊！”
老太太瞬间，语气哽咽。
男人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缓缓开口，“奶奶，别哭了，今天靳家有喜事。”
老太太揉了一下眼睛，“你回来就好。”
听说靳衍林回来了，靳衍州从人群中穿了出来，“三哥。”
“送你的礼物。”
靳衍州双手接住了扔过来的盒子。
打开盒子瞧了瞧，“原来是一把摩托车的钥匙。”
这辆摩托车，靳衍州拖了很多朋友，都没买到，居然被他三哥给找到了。
“谢谢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