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躬行实践
翌日，当帕塞雅醒来的时候，沐翎雪已经不在了房间里了。
“这雪丫头，肯定又去给阿尔维当杂役去了。”帕塞雅一脸不屑地说道，“不过这个教堂还真是奇怪，睡在这里天天都要做一些奇怪的梦……”
帕塞雅望着穹顶上的天使圣光之阵，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噢！我敬爱的大天使，请你让阿尔维赶紧放弃那个不可能的药吧！阿门……”
实验室这边，阿尔维和沐翎雪的研究，看起来进展非常“不错”，已经可以成功地将一只苍蝇隐形后，再变成一团肉泥了。
“为什么老是失败呢？难道是苍蝇肉身强度太低的缘故吗？要不我们拿个金属碗试一下……”
毫无悬念的，金属碗成为了下一个牺牲的试验品。药剂失效后，一堆金属碎片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算了，先休息一下吧。”
阿尔维看来是暂时没辙了，只好停下来再找找思路。
这次隐形药剂使用的基本原理，其实就是先把物体传送到虚空通道之中，而后，在药剂失效时，再把物体传送回现实世界。
“这些被传送到虚空之中，再原地传送回来的物件，一定在虚空中受到了剧烈地撕扯。”
“那为什么同样是虚空传送，物品通过传送门却没有任何损伤？”
阿尔维在心中冥思苦想，却还是不知道，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一辆满载食物和炊具的马车来到了实验室前，车上的马夫问道：
“你好！请问哪位是沐翎雪女士？”
“我，我就是！”沐翎雪赶紧跑到了马夫跟前，一幅甜美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是您订的货物，请签收！”马夫一丝不苟地说道，“货物数量请当场清点，超过时效的退换货一律给予驳回！”
“猎鹰商会的规矩我还是懂的，你不必累述，谢谢！这是签收单和二十个金币，您也要好好清点一下噢！我们这边也是过时不补哦！”
“好的，沐翎雪小姐！您的货款无误，希望您能喜欢我们的货物！”马夫卸下所有货物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你这是要厨房大升级吗？我亲爱的沐翎雪小姐姐。”阿尔维看着这一大车的吃的，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我很期待沐翎雪大厨的表演哦，请把我们喂食成猪猡，哈哈哈……”
“那你们就等着吃吧。”沐翎雪一边搬运着货物，一边微笑着说道，“不过这些商会的装卸工，还真是有才！为了让腊肠看起来更多，竟然把直的腊肠卷成了一圈一圈的。”
沐翎雪把那个腊肠圈拿到了阿尔维眼前。看着这个圈，阿尔维突然觉得自己茅塞顿开了。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试验品都被撕成碎片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小雪雪！”阿尔维一边称赞着沐翎雪，一边冲回了实验室。
虚空是一个极不稳定的空间形态，身处其中的物体，随时都可能被各种外力撕扯或袭击。
阿尔维现在所配置的药剂，只是打开了虚空的入口，然后将物体放置在了虚空中而已。这种无防护潜入虚空的后果，就是被无穷尽的外力撕扯。所以，阿尔维的实验结果也就不会那么理想了。
但如果借助法力，在虚空中建立了一个可以暂时抵消掉大部分外力的甬道，那么物体就能安然无恙地穿越过虚空。传送门利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而现在阿尔维新的隐形药剂开发思路，就是把一个在a点物体，经虚空传送之后，再回到a点。
而要想在同一位置建立虚空甬道，只需像刚才那个腊肠圈一样，将甬道首尾相接就可以实现了。
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某人站在房子门口，然后围着房子跑了一圈，他就又回到了门口。
阿尔维有些兴奋地开始调整配方，想尽早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几经挫折之后，阿尔维终于调配出了一剂他自己比较满意的样本。
“还是先试试金属吧！”为了稳妥起见，阿尔维选择了强度较高的金属器皿，作为首次传送的物件。
金属器皿被涂抹上的药水，需经过阿尔维用法力激活，才能显现效力。于是，阿尔维催动了少量法力，将其注入了药水之中。
只见那原本还是深绿色的药水，在须臾之间，就变做了靓丽的靛蓝色。而后，金属器皿就同药水一起消失殆尽了。
片刻之后，或许是维持虚空甬道的能量已所剩无几，金属器皿逐渐从虚空之中返回了实验室。不过这一次，整个金属器皿，竟没有一点损伤！
阿尔维忽然有些小激动！可这金属器皿毕竟不是活物，必须要通过活物验证成功，才能表明此法真的可行。
故此，阿尔维又激活了一只苍蝇身上的少量药水。在短暂失踪了几秒之后，这只活蹦乱跳的苍蝇，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实验室之中。
“成功了！沐翎雪！我成功了！”阿尔维激动地大吼起来。
“阿尔维先生真厉害！这么难做的药水都被你开发成功了！为了庆祝你研发成功，阿雪我今晚给你做一顿大餐呗！”沐翎雪微笑着对阿尔维说道。
虽说小型活物的验证已经成功，但阿尔维还是想再验证一下，人类是不是也能用此法，来进行短暂的隐身。
于是，他搬出了那口足够当浴盆用的试剂锅，准备用它来熬制足够人类使用的药剂。
“这种药剂果然只能存在于实验室之中，如此大的剂量才能让一人隐身，完全不具备推广价值！看来往后还需要不断改进才行。”阿尔维暗自思考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这锅剂量巨大的药水总算是配制成功了。
待到试剂冷却之后，阿尔维立刻捏着鼻子，跳进了这口巨大的药剂锅之中。片刻后，当深绿色的药水全部变为了靛蓝色时，阿尔维也随之不见了。
被传送到虚空甬道中的阿尔维，在感受了几秒那漆黑不见五指的虚空之后，就又被药水传送回了实验室。
此时，虽然全身湿得跟落汤鸡无异，但是阿尔维还是特别开心。
“我真的做到了！哈哈哈……感谢上帝！”阿尔维兴奋地在药水里拍起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