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章 你要不要脸
除夕，一家人需要在一起吃团圆饭。
除了戍边的两兄弟，还有参加学院外出游历活动的两兄弟的外，都到齐了。
吃过晚饭，需要守岁，大家都留在厅堂，围着暖暖的火炉而坐。
火炉边上还有丫鬟婆子刚放进去的花生、土豆，风卿宁依偎在老夫人身边，风明耀和风明宗正在聊天，乌尤芳看着自己的女儿，风明辰沉默寡言，杨琪的脸色不太好，风妙仪在她身边拿着根棍子，时不时戳一戳炉子，三夫人带着笑，看着和丫鬟婆子打成一片的风舒言。
风明耀聊了会儿，看向风卿宁，“听说皇上赏了你不少东西”。
风卿宁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道:“近日朝中因皇上年近而立之年，还无子嗣的问题，吵得有些凶，不少朝臣提议皇上充实后宫”。
风瑾月因为赏赐的事，本就有些紧张，听到这，直接问道:“那皇上是何意思”？
能什么意思？
从风卿宁看到的，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心叹当皇上不容易，当朝臣也是不容易。
对于皇上来说，就没有家事，喜欢谁、生几个娃都得被人管，对于朝臣，皇上没子嗣，若是发生意外怎么办，好着急。
果然，风明辰道:“若是愿意，那些个朝臣也就不急了”。
“因为这个事，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也有些紧张。”
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人家喜欢一个人也没错，孩子嘛，过两年总会有的。
听到这，风卿宁也想明白了，太后当日为何要留她们。
想来太后是想找人分淑妃娘娘的宠。
能分宠的人，自然需要有自己的特色，风卿宁别具一格的名声在外，风瑾月又长得美。
这样一来，进宫也只是成为太后的棋子。
风瑾月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觉得进宫本就不止侍奉皇上，还是要侍奉太后，也没什么。
她看向风卿宁，“姐姐今日见到淑妃娘娘，觉着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唯一与她有共同话题的人，她自然觉着好。
但这样直接讨论别人好像不太好，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
“我觉着挺好，人美还平易近人，那些东西便是她让皇上赏的。”
她知风瑾月想法，之前她也想风家若必须有一女子进宫，她希望是风瑾月。
如今知道太后想法，她便不希望她再踏入这浑水，皇上不爱，太后不疼，那日子就真的难过了。
希望这话能让她明白，皇上心里是装不下别人的。
“东西是娘娘赏的呀！”
不想，风瑾月听完开心了，关注点和她想表达的根本不一样。
风明耀自然也看出来自己女儿的心思，除夕宴上大放光彩，本就是特意准备。
这段时间来，他也看明白了，风卿宁有商业头脑，且没有做那人上人的想法。
若是风瑾月想进宫，他也不会阻拦。
可一切还是得看皇家的意思，他们想再好也没用。
子时终于到，老夫人带着大家一起出了房门，看着小斯点燃院里的炮竹。
炮竹声声响，新的一年到。
之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因是除夕，图开心，规矩也放宽了许多，整夜不睡，也没人多说。
因还要早起祭祖，风卿宁果断回院子睡觉了。
当天祭完祖，便没什么事了。
年初一，城中会有许多活动。
老夫人不想走，便在家。
乌尤芳带个风瑾月和各贵妇人相约喝茶去了。
杨琪和三夫人也带着女儿外出了。
风卿宁想起叶儿巷的两人，不知如何。
她带着荔枝，去醉红楼买了些酒菜，去了叶儿巷。
叶儿巷的铺子后面还有院子，楚黎川便住的后边院子，院子容纳几个人没问题。
风卿宁也才会想到把人安置在哪儿。
风卿宁进去院子，没看到人，还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气息，沉默的安静。
“楚黎川”
她还想喊另一个人，张嘴又闭上，她才发现，她还不知道那人名字。
“楚黎川”
“楚黎川”
……
没回应。
“他们不会出去了吧！”
荔枝开口。
风卿宁正纳闷，关系进展这么快？
就听到屋中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她过去，推开门。
那一刻，真是震惊一辈子。
两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缠在一起。
风卿宁都很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坐在凳子上，中间是饭桌，楚黎川的一只手夹住对面人的鼻子，一只手拿着筷子塞在对方嘴里，筷子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对面的人死死咬住筷子，同时一只手双指分开按在楚黎川的眼睛上，另一只手里的筷子放在楚黎川的嘴里，楚黎川同样死死咬住。
这只是手做出的动作，其实两人的手臂都是相互交缠。
地上是碎的饭碗。
想来刚刚发出的声音便是它了。
被风卿宁救的男子，见到她，嘴里开始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还一直朝风卿宁转眼珠子。
风卿宁瞪着眼睛，张着惊讶的嘴，轻轻走进房间，到桌边弯腰下去。
桌下双腿同样如麻花一样缠在一起，彼此压制。
“哈哈哈……”
风卿宁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荔枝早就想笑，听到小姐笑，也忍不住笑了。
“嗯嗯嗯……”
“嗯嗯嗯……”
这下两人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风卿宁笑够了，起身想要去分开他们，她先去拉楚黎川的手，想把他放在对方嘴里的筷子拿出来，拉不动，她又去拉另一个的手，想把楚黎川嘴里的筷子拿出来，还是拉不动。
她终于知道，她喊半天，为什么没人应了。
她又去动了另一只手，还是动不了。
她放弃了，叹了口气，“你们自己商量吧！”
然后走到了一旁。
只听“嗯嗯”“啊啊”的声音，风卿宁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只是抱着手看着他们。
终于，两人同时松手，再同时松脚，交缠的麻花终得解放。
“呸……”
风卿宁救的男子，吐出嘴里的东西，立刻就奔向风卿宁，“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风卿宁退了一步，才看到吐出来的是块鸡肉。
被避开，男子一脸伤心、失望、失落，再而悲痛，“他，他欺负我”。
楚黎川正抱着脚，不停揉，听到这话，瞬间站了起来，“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