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注重写实
风卿宁把庄子里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救人那一段。
听到庄子里有温泉，老夫人也有些惊讶。
“不想那庄子还有这好东西。”
风卿宁说等一切弄好，就带她第一个体验。
又逗得她咯咯直笑。
“不见大小姐的时间，老夫人都没这样笑过。”
桂嬷嬷也在一旁笑。
风卿宁又夸了桂管事一通，桂嬷嬷也觉面上有光，整个人又鲜活了不少。
走时，老夫人又让桂嬷嬷给了她一个盒子，看着盒子里的银钱，风卿宁拒绝。
“你这丫头，按你说的可要花不少钱呢？”
吃公粮这么多年，这点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见她不肯收，老夫人也不勉强。
下午云裳阁送来了衣服。
除夕宫宴定在腊月二十九，既顾了天家，又不耽误正年日自家团年。
她选了一套翡翠烟萝绮云裙，刚好配她那件同色的云锦大氅。
身体已好，老夫人也不再限制她出入府。
第二日，她便去如意院接了风舒言，去了书院街。
登临楼已经弄的差不多，就等年后开业。
春杏、夏荷见到她都特别高兴。
风明辰拍了拍一身灰尘，“卿宁来啦”！
看着他脸上还有的碎木屑，风卿宁调皮道:“二叔现在走出去，谁敢相信这是登临楼的老板”。
风舒言走过去拿走他脸上的碎屑，“爹爹这是看不到我”。
风明辰揉了揉她的头，“言儿也来啦”。
然后又走至一旁木桶边，抄水洗了手和脸。
“你不来，我也要让人去找你了。”
“你既来了，就尝尝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可合胃口。”
几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春杏和夏荷立刻端上了东西。
卡饼、鲜花饼、钵钵鸡、披萨、豆腐脑、披萨、蛋黄酥…………
风卿宁一一尝过，味道虽不如现代时的好吃，但还是很不错了。
她看着春杏和夏荷，“很不错”。
春杏和夏荷满脸开心，“都是小姐教得好”。
还真是会说。
风卿宁又看向风明辰，“按这个味道做下去就很不错了”。
毕竟，这是独家的。
得到她的认可，风明辰算是松了口气。
“三叔计划什么时间开业。”
“我想的是正月十六，过完元宵。”
这和风卿宁想的也差不多。
春闱在二月初九、十三和十五。
过了元宵，便渐渐有人进都城了。
而且，那时候找讲谈之人，也方便。
说到这个，她又开口，“三叔，为学子讲解规则的人，三叔可有想法”。
“我考虑的是南山老人。”
南山老人原是太傅，也是承德学院的创始人。
他德高望重，备受学子尊敬。
因年岁太高，后一直隐世南山，世人便称之为南山老人。
若真能请到他，那盛况是可以想象的。
只是，风卿宁有些担心，“听说他许久不出山了”。
“况且，若是以这世俗之物扰他，也不太好。”
这也正是风明辰孙担心的，所以他一直未曾实施。
“或许可以一试，何老最重视的便是‘才’，若真能为学子做些实事，也不是不可能”。
南山老人又名何永尚，世人也尊称“何老”。
也有道理，风明辰点头，“晚上回去再与你父亲商量商量，他在朝，对这方便更通透一些”。
“也好。”
叔侄二人又聊了些细节。
风舒言看到那一桌时，便移不动眼睛，只顾吃，根本顾不上听他们说的。
这午饭也算吃饱了。
出了登临楼，想起给楚黎川的图，不知道他看懂没有。
风卿宁又带着风舒言去了叶儿巷。
楚黎川正在对着图，做相应的安排。
书桌上已摞起厚厚一沓纸张，她拿起一张，是关温泉的引水。
楚黎川想的是用竹筒连接成长长的竹管，先把温泉引到村中专用的池子，再用相应的竹管分进各泡池。
风卿宁画的时候是按现代的水管画的，不想楚黎川能想到这个方法，她很满意。
她把纸张放回原处，“楚掌柜的，果然知识渊博”。
楚黎川没接受她的夸奖，而是把她的图递给了她。
“谢谢大小姐夸奖，不是我，可能也没人看得懂大小姐画的是啥。”
风舒言本对他们谈话没兴趣，她主要想出来玩，听到这却很好奇，走过去接过了纸张。
“噗……”
看了一眼，她便笑了。
“大姐姐，这么多年，你这画功是一点不渐长。”
还有小儿趋势。
图上最上方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型的圈，旁备注温泉，往下是几根线条，然后是一个方形，再然后又是几根线条，又是几个大小不一的方形。
真的，小儿初学画画可能都比这形象。
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风卿宁抢过纸张，“我这是写实，写实，明白么”。
这么苍白的辩解，楚黎川也笑了，“确实很写实，实到一般人看不懂”。
风卿宁把纸张放回他面前，“你看得懂不就行了”。
“哦！”
楚黎川又抽出了两张纸，指着其中都是圆房子的地方，问她，“这么多房子是做什么的”。
风卿宁看了眼，“哦，忘了备注了”。
她指向一个圆，“这是换衣服的”，又指向另一个圆，“这是茅厕”，“这是洗澡的”。
她说的自然，楚黎川却听的耳红。
这女人，是不知道这些事，男女有别吗？
风卿宁没听见他回复，抬头就看到粉红的脸，很是奇怪，“你很热”？
被发现，楚黎川更不好意思了，拿过纸张，“大小姐这图长一个样，全靠注释，还不如直接文字描述”，试图转移话题。
“这不，图更简单嘛！”
要写这么多字，不是更累人？
注意力成功转移。
风卿宁又找了几张，给他讲细节，更衣室里需要放上毛巾、浴巾、软鞋，浴室里需要放上皂角，还需要安排丫鬟小斯随时松上水果和水。
楚黎川一一应了。
又道:“开工只能等年后了，如今，小工都回家备年货了”。
风卿宁自然明白，“你先联系着吧，银钱先用帐上的，不够我过几日再让人给你送”。
事情谈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想风舒言开口，“你不回家过年？”
这……
风卿宁只觉房间瞬间冷了许多。
可风舒言不认识他，也是无意冒犯。
她起身，抓住风舒言，“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