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心都坏了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押运着阎墨的车渐渐远离了人群,直奔北园而去。
“轰隆。”
一道雷电劈了下来,暴雨接踵而来,道路逐渐泥泞起来,黑色的押运车晃晃悠悠的,有些打滑。
猛地一大片绿色妖气弥漫开来,黑色押运车剧烈地晃动起来。
十息时间,阎墨缓缓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血液还没来得及流下来,已经开始结疤脱落了。
“这么狭小的空间,你们再厉害,人再多,也不顶用。”阎墨撇了撇嘴,选了个方向逃窜而去。
阎墨没有往人多密集的大城市跑,而是打算找个村户人家,如果可以借个电话联系上夏侯诡就稳妥了。
足足两天两夜没停歇,阎墨一直在密林里奔袭,一个村庄也没看到。
倒是有好几批拍卖行的追捕人员路过,所幸阎墨一路小心谨慎,并没有什么线索留给对方。
又是一天一夜,又渴又饿的阎墨总算看到了个村庄。
阎墨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村庄,而是选择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盯了三个小时才缓步走向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只有一对老夫妇,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
“老人家你好,我跟家人走失了,可以讨口水喝吗?”阎墨站在门口问向里头的老大爷。
老大爷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阎墨一番,随即走了过来扶住阎墨:“诶呀,进来吧进来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老婆子,端点茶水,弄些吃的来。”老大爷热情地照顾着。
阎墨有些受宠若惊,喝了口水缓了一会,缓缓开口:“老人家你们有电话吗?我想通知我的家人。”
老大爷皱了皱眉头,为难道:“我这里没有。”
“我儿子那里有,他就在村里,我去给你拿。”不由分说,老大爷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阎墨皱了皱眉头,没待其多想,一个老婆子将一碗粥和馒头端了上来。
老婆子也是笑盈盈的,开口道:“年轻人,别客气啊,吃啊。”
“谢谢您。”阎墨道了声谢,开始吃喝。
老婆子一直看着阎墨笑,阎墨随口问道:“您儿子住得远吗?”
老婆子愣了一下,随即自豪地开口道:“我儿子可加入东园了,哪里会住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阎墨听到此处汗毛竖立,端坐起来:“那你知道你家老头子去哪了吗?”
老婆子有些紧张了,犹豫道:“许是上厕所吧。”
阎墨咧嘴笑道:“可他刚刚跟我说去找他村里的儿子了。”
老婆子站起身来,一脸的惊吓之色。
没待两人再有动作,外面吵闹起来,一大帮老头子拿着铁锹镐头还有麻绳进入了院子,院子外头一大帮老婆子磕着瓜子指指点点。
院子里的老婆子见有人来了,脸色也凶狠起来:“哼,你个逃犯,我们村隔三差五就跑过来一个,你以为你跑得了?”
刚刚的老爷子拿着菜刀向前一步:“别跟他废话,老哥几个一起出手,抓了他就是十万块,到时候人人有份。”
村长见阎墨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立马拦住众人,转而问向老婆子:“他有没有喝药?”
老婆子眉开眼笑:“喝了喝了,两大碗全喝了,肯定没真气了,快动手吧,十万块啊。”
阎墨看了看手里的碗,暗自使了使妖气,果然妖气也使不动了。
整个体内的妖气犹如被锁死了一般,这药也不简单啊。
村长眉头皱了又皱,他当村长那么多年,抓住的逃犯不知几何,这人有些冷静的过头。
那作为家主的老头子不耐烦了:“哥几个快些动手,我都说了人人有份,我也不是那小气人。”
耐不住催促,也经不住十万块的诱惑,村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招了招手:“老哥几个,动手吧,要活的。”
当下一大帮老头犹如围牲口一般,拿着麻绳慢慢围向阎墨。
靠得近些时候,阎墨站起身来一掌拍在了一人的脑袋上。
犹如面瓜一般的脑袋,纸糊的脖子,瞬时身首分离。
砰的一声,血花四溅,四周所有人都愣住了,村长掉过头去拔腿就跑。
阎墨也没有愣神,一掌一个,快步追向村长。
老头子哪里跑得过阎墨,没两步就被阎墨追上了,村长直接跪在了地上:“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
阎墨大喝一声:“想活命就跪在原地不许动。”
“是,是,是。”村长涕泗横流跪在原地头也不敢抬,四周满是哭喊声。
过了一会,哭喊声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一双沾血的靴子出现在村长的视线内,村长吓得直打哆嗦。
“抬起头来。”
村长听话地慢慢抬起头来,四周已经是一片血海,头颅断肢遍布村落。
村长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的“血人”,缓缓开口:“大人,您饶命。”
阎墨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这里是哪里。”
“狼木村。”
“为什么害我?”
“经常会有人逃到村里,我们每次将人抓了送到园区去,他们会给我们十万星际币奖励。”
“呵,人心都坏了。”阎墨笑道,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有没有电话?”
“有,有的,村里只有一个电话,就在我那。”村长如实回答。
村长家。
村长抱着死去的老伴痛哭不已,阎墨自顾自地拨通了夏侯诡的电话。
电话刚一拨通,对面传来夏侯诡抱怨的声音:“师弟你也太坑了吧,我等了你多久了,你又放我鸽子。”
“师哥你听我说,我现在在k星。”阎墨赶忙说道。
夏侯诡愣了一刻,严肃道:“说具体位置,你现在安全吗?我到你那大概需要四天。”
“安全,现在这里叫狼木村,但是我不能呆在这了,我打算躲在这后头的山里等你。”
夏侯诡点了点头:“好,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到了就没事了。”
阎墨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师哥,事情有变,我不一定走得了了,速来吧。”
言罢,阎墨挂断了电话,望向门外。
门外站着三个中年人,锦绣长袍,枯瘦如柴,远远地看起来犹如三根麻杆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