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怕什么来什么
胡冬玲告诉沈艾秋,吴大妈人挺热情的,也大方,给她开了一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呢!
活儿也不多,就平时在家里干的那些,做做卫生,一日三餐,还有早晚接送小孩。
这样吴大妈就可以放开手脚安心地去医院照顾他们家老头子了。
至于其他人嘛,就那儿媳妇人有点儿傲,不过也不会瞧不起人,对她客客气气的。
胡冬玲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说完之后,她匆匆忙忙就要走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干活了,这个点儿,也该去接孩子了。”
沈艾秋看看时间:“我跟你一块儿过去吧,顺便去接安安。”
她怕周宏志那边的人再过来骚扰,决定这些日子还是自己辛苦一下,早晚亲自接送。
“不是说叶教授他们帮你接吗?”说起这个,谁能不羡慕呢,没听说过,给人当保姆还能带着孩子一块儿上门的,这就算了,主人家还帮忙给孩子找幼儿园,还帮忙接送。
说出去也没人敢信啊!
沈艾秋便把昨天的事跟她说了,听得胡冬玲火冒三丈:“这家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我就知道那死老太婆来了肯定没好事!那他们要还是纠缠不休,该怎么办呀?”
沈艾秋想起昨天安安哭成那模样,眼中露出狠厉的神色:“想抢安安,门都没有,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重生一回,她当然想开启新的人生,好好过日子,但如果有的人不想让她好过的话,那对方也别想好过,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谁怕谁啊!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还没走到幼儿园门口呢,就发现那边闹哄哄的。
“这老人家真可怜呀,被儿媳妇打成这样,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不行,我们得跟园长反映一下,有这样的家长,孩子肯定也不是好的,咱们的孩子不能跟这样的人一起上学。”
沈艾秋走过去,就看见吴土英坐在地上“嗷嗷”地哭,鼻青脸肿的,一只手裹着夹板吊在脖子上,看着还真是备受欺凌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沈艾秋随口问站在旁边的家长。
她平时送安安来上学的时间比较早,遇不上什么家长,下午一般也不是她来接孩子,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家长认识她的。
“这老太太,儿媳妇是个不安分的,攀上高枝跑了,还把他们家唯一的孙子给带走了,她想去把孙子接回来,结果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旁边的人也来插嘴:“听说那儿媳妇是给我们学校的教授家当保姆,结果跟主人家勾搭上了,这才跑的,还把那孩子弄到了咱们幼儿园了,你说,咱们的孩子哪能跟那种人一块儿上学啊,我们打算联名向园长提意见,你们参加不?”
胡冬玲是个火爆性子,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了:“胡说八道,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吗?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她这是冤枉人!”
这时旁边的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看着面生啊,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恶毒的儿媳妇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挺有本事的啊!”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说……”
胡冬玲本来是挺泼辣的,但在大学这种地方,在这些她以为是文化人的面前,天然就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以至于急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艾秋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
走到刘土英的面前:“你说我打你了?”
刘土英猛地抬头看见沈艾秋,立刻指着她破口大骂起来:“我呸,死贱人,你还敢来,快来看啊,就是这个贱人,不要脸的臭婊子。”
听她骂得难听,周围的人都皱起眉头,在大学校园这种文明的地方,真的很少听到这种粗言秽语。
刘土英不光骂人骂得口沫横飞,她还吐痰,一口口浓痰往地上吐,把人恶心得直往后退。
明明刚才对她还挺同情的家长们,这时候也恶心反感起来。
沈艾秋忽然抬起手,正反两个巴掌,“啪啪”地扇在了刘土英的脸上:“既然你说我打你了,那我就先把这个罪名坐实了,不然白担了虚名,我多吃亏啊!”
周围的人纷纷嘀咕:“怎么还真打人啊!”
“死贱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刘土英叫嚷着伸手就朝沈艾秋抓过来。
沈艾秋没有跟人打过架,但不代表她不会啊!
上辈子离婚前,被周宏志家暴,差点被打死。
离婚后经济宽裕了些之后,晚上空闲时间花钱报了个班,学防身术,学一些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怎么样尽量保护自己的招式。
还看很多中医方面的书,学穴位,知道抓住那些位置,能让人身体麻软,使不出力气来,还知道怎么样能让人暂时说不出来话。
刘土英用农村妇女打架的方式,凶狠地朝沈艾秋扑过来,很快就被她有技巧地抓住,没受伤的那只手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老实点儿。”沈艾秋一只手抓住刘土英,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颈侧,不让她说话:“没错我是带着孩子离开了她儿子,但那是因为他儿子出轨包养小三,还家暴,对孩子也不管不问,我带着孩子跟他离婚有什么错?”
她嗓音清朗,中气十足,压过闹哄哄的场面,清晰地传进围观群众的耳中。
“至于打人,她这身伤是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但刚才的两巴掌,大家都看到了,确实是我打的,一巴掌是是因为他们想跟我抢孩子,不顾孩子的意愿,偷偷把孩子带走;还有一巴掌,是因为她侮辱了我的雇主。”
“没错我是当保姆的,我的雇主看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帮忙让我家孩子在这边入学,我非常感激他们,但他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好人,我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没有丝毫不正当的关系,他们不应该因为帮助了我就受到这样的污蔑。”
她说话吐字清晰,条理分明,比刘土英那夹杂着无数粗言秽语的哭骂来得有说服力多了。
围观群众当然是更愿意相信她说的多一些。
“说得好!”谢雪樵和叶秀丽走了过来,站在沈艾秋的身边,“我们就是她的雇主,孩子也是我们介绍入园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只管向我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