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耀祖的独白
江宇回到宿舍后，徐耀祖也站起来向好友告别。
徐耀祖的脚步越来越快，快步走到自己停的摩托车的位置，点火，开车，回家。
徐耀祖的背后感觉到凉飕飕，秋天还会流汗吗？
就在刚才，他知道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很大，大到令他无限接近被一一解剖，最后警方会把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
那就是他的母亲。
徐耀祖心中对于杀掉徐曜和刘玉琼，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所以，当刚才那个几个朋友说出他家的往事后，他第一反应不是要逃，而是要处理一件事。
尸体。
徐耀祖回到家里，静静的等待深夜降临。
深夜一点，徐耀祖绕开最近村子里装的监控，徒步十分钟来到农田。
这里他早就停好了一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朝着远处开去，往前开，都是树林。
沿着树林小道，通向的地方越来越深。
直到来到一个废弃的池塘边上。
一具男尸赤身躺在池塘里。
警方要是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出死者是徐耀东。
徐耀祖换好衣服，把徐耀东的尸体被他用绳子拉上来，这下他才开始进行对徐耀东的尸体进行肢解。
他先把腐烂部分的胸口割下来，放到袋子里，接着拿出砧板，将腐烂的手放到砧板上，用杀猪刀用力齐砍下来。
十根手指和脚趾如法炮制。
接着，他开始对徐耀东的下身动手，死人不会发出尖叫。
切完之后，徐耀祖强忍着呕吐，开始把徐耀东的尸体扔回池塘里面。
紧接着对刚才破坏过的环境进行清理。
他先是把车开出去，接着开始用准备好的土堆和树叶一点一点的把摩托车和他的脚印部分进行填充。
做完这些，足足花费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徐耀东坐在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杀人对他来说不累，肢解手指和脚趾也不累，但对现场环境的清理却很累。
单是要做这些工作就已经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徐耀东把摩托车点火，随后朝着家里开去，车的痕迹被他绑在车后的袋子里的土重新填上。
徐耀东的尸体距离被发现不会太久，除非那个废弃池塘永远都不会有人去。
那样的话，那些鱼会把徐耀东的尸体一一啃食殆尽，如果真是这样，他会避免不少麻烦。
徐耀祖回到村子之前，他的摩托车开到了一个地方处理掉徐耀东的器官和他刚才处理尸体时穿的衣服，然后简单用水沟的水把摩托车清洗一遍。
这才开回家里。
回到家里，徐耀祖坐在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整个客厅被烟雾缭绕。
这次的案发现场没有横幅。
“总不能把警察逼的太紧了，都怪老三那家伙，没事在江警官面前说那些话做什么？”他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徐耀祖在家从来不敢说话，因为他保不齐什么时候窗边站着一个人，把他的话给听了过去。
虽然他可以说的很小声，但万一有人的身体异于常人，还真的可以听到他的话呢？
概率虽然很小，但不代表没有。
还有就是，他所有的作案手法包括作案方法，也从来都不会写下来，怕的就是有人进来家里看到，就算他缩在柜子里，万一老鼠把衣柜啃了突然掉出来被人看到，那一切也会功亏一篑。
他一根烟抽完，在思考江宇会不会注意到这点。
他又点了一根，心里安慰自己道：“应该不会有事，江警官就是一个实习生，实习生能有多大的能耐呢？他应该不可能联想到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妈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要是真要杀徐耀东，按照正常逻辑推理来说二十年前我就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没多久，一根烟又完了。
他继续点燃，这一根他是为了麻痹自己的脑神经，避免自己闭上眼睛都是徐曜，刘玉琼，徐耀东那恶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不是变态，但他却不得不演成一个变态。
两年前的悬案是他等了二十年的机会，他也没想到，两年前居然会出现一起变态凶杀案，凶手的作案手法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两年前站在人群里，他的目光就锁定了几个人。
如果警察无法查到这起案件，那将会是他最好的时机。
果不其然，两年过去了，那一起案件至今没破。
几个月前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曾经那些对他母亲做过那些事情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再有两个，最后两个，做完这一切我就走。”
徐耀祖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他走到二楼卧室，关上窗户和门，这才躺下睡觉。
他从来都不会睡在一楼。
还是那个万分之一的概率，万一他说梦话刚好被路过的人听到呢？
次日。
徐耀东已经失踪三天了。
陈明友等人就算把徐耀东列为112连环凶杀案的案件里，这件事也不能透露出去。
至少徐耀东的尸体发现之前，都不能有半点消息走漏。
陈明友已经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压在他的神经上。
上级领导不停追问，施压，他这段时间都睡不好觉。
一旦徐耀东的尸体冒出来，陈明友都不敢想象，自己会面对怎样的问责。
陈明友找来了李轩。
“老大，您找我。”
李轩推开门。
“对周边县城的走访进行的怎么样了？”
陈明友问道。
“老大，我正好要和您说这个事情呢，这三天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叫徐耀东的人在酒店做过登记，也联合了周边县城的派出所，让他们协助找人，但都消息。”
“确定是都没消息？”
陈明友眉头紧皱，没有消息不会是最好的消息，而是最坏的消息。
李轩点头：“对，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确定他们没有偷懒，都在查？”
陈明友心中有很大的火气。
李轩的声音小了不少：“老大，确实是没有。”
陈明友叹口气，坐下来揉着自己的眉头。
“仇杀，仇杀，仇……”
陈明友猛的睁开眼睛，道：“查一下徐家村这些年来都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其中包括土地，建房，口角，哪怕是垃圾倒在谁家这种事情都给我查。”
李轩问道：“老大，农村应该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你没听到刘玉琼曾经因为土地问题烧伤过一个人吗？”
陈明友的眼睛都瞪大了。
李轩很是害怕。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问道：“那老大，我们要查多远的？”
“近五年的都要查清楚，特别是着重查一下这两年的。”
陈明友道。
“好的，老大。”
李轩出去关上门。
“如果真的和江宇的分析差不多的话，那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里面。”陈明友深呼吸，他不信鬼神，但这一刻他正在内心里祈祷。
徐耀祖要是知道陈明友的做法，怕是要笑醒了。
如果真是这么查，那他们的路只会越走越远。
因为他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