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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符纸包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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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了晚上,马师傅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咱心疼师父,不想让师傅赶夜路回家,于是,我去叫马师傅。

    花姨做着饭道:“别叫他了,让他睡吧,天黑了就别回去了。”

    我想了想,这事不行,马师傅睡了小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睡不着能干啥?肯定干生孩子没菊花的事。

    你说说咱睡觉又浅,马师傅和花姨睡一个房间,我和秋月睡一个房间,晚上有动静,多尴尬。

    我故意为难道:“家里还有事呢。”

    “能有啥事,你们在这睡一宿,你和师父睡这屋,我去姑娘那屋睡。”

    这句话彻底坚定了我想回家的想法,反正都是和老光棍子睡一个炕上,还是回家睡吧。

    我顿了顿道:“花姨,不行,答应别的人事,得回去。”

    花姨用围裙擦了擦手道:“那行,那吃完饭走。”

    我把马师傅叫了起来,马师傅懵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花姨的手艺不错,溜达鸡炖蘑菇真香。

    不过咱经常和马师傅干白事,吃喝不差,所以我只吃汤泡饭,连花姨夹给我的鸡腿都让我夹给了秋月姐。

    (哎,想想也难过,当年许某人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审美也变了,原来喜欢邻家姐姐,现在就他妈爱看短裙高跟鞋手里拎着手提箱的技师。)

    月色皎洁,白雪皑皑。

    马师傅带着我披星戴月往家走。

    马师父喘着粗气道:“叫我干啥,在这睡一宿多好。”

    “人家姑娘在家呢。”

    “咱俩睡一个屋,怕啥的?”

    我心里说,你一个老光棍子睡一宿,盖完的被子花姨再盖,都容易给秋月姐生个马弟弟。

    “下次我要喝多了,别把我往这送。”

    “哦。”

    “我俩不像你想的那样。”

    “啥样啊?”

    马师傅回首给了我一脑炮。

    我揉着脑袋道:“还不是心疼你嘛。”

    “心疼我什么?”

    “你个五十的老光棍子,还能有性生活嘛,也就玩点精神恋爱,人家花姨还年轻,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虎狼之年,你又喝了酒,一晚上不得要你命啊,要是”

    要不是马师傅追着我打,我能再给他说一段,黑广播不白听,咱啥活都会。

    返回家中,屋子内阴冷阴冷的,人家是爷,咱得抱柴火烧炕。

    烧了刚一半,孙四爷慌里慌张地来了,开门时,我才发现又下雪了。

    “爷们,还没睡呢,你师父呢?”

    “四爷来啦,在屋里呢。”

    孙四爷三步并做两步往屋里走,掀开门帘子道:“老马,花儿来电话了,说姑娘发烧了,让你过去瞅一眼。”

    马师傅猛地下炕穿鞋,披上破大衣就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我道:“走啊,寻思啥呢。”

    “我不去了。”

    “你不去能行吗?”

    “我去不方便。”

    “快点的,走。”

    外面的雪下的和大粒盐似的,砸在脸上生疼。

    马师傅的身体是真好,一步没落稳,下一步直接迈出去了,如果马师傅和花姨在一起了,他会是个好继父。

    同时,我心里犯了嘀咕,一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吃饭呢,怎么现在就发烧了?

    是秋月发烧了,还是花姨发骚了?

    这样一来,我跟着去,那不是尴尬嘛。

    等到了地方,我发现事情不对劲,秋月全身通红,一抹脑门,有点滑,啊呸,很烫。

    马师傅问:“吃退烧药了吗?”

    “吃了,没效果,你看用不用整医院去?”

    “啥时候开始的。”

    “你们走了之后,这孩子放下碗就回屋了,眼神直勾勾的,然后就开始哭,问她也不说话,然后脸就红了,我一摸,发烧了。”

    “虚病,不用去医院,我拾掇拾掇,这样,你先用白酒给孩子擦一下身体,前胸后背脑瓜门,腋窝,大腿根都擦擦,我去那屋掐算掐算。”

    马师傅带着我去了花姨的房间,我立马问:“不是那鸡肉给人家吃的吧。”

    “不是,跟那没关系。”

    说罢,马师傅盘腿而坐,还没等伸手,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又站起来了,隔着门帘子问:“花啊,你家有黄纸吗?”

    “有,在厨房柜子上面。”

    马师傅用咯吱窝夹住一捆黄纸,连大衣都没穿就出去了。

    我拿着大衣追了出去,只见马师傅已经开始烧纸。

    下雪无风,白烟至上,道士不断地吸着鼻子,表情也是变化多端,对了,有点像是后来宝莲灯中的哮天犬。

    吸着吸着,马师傅猛地回头盯着我,恶狠狠道:“你给秋月钱?”

    “给了。”

    “啪。”马师傅给了我一巴掌,真真是打脸上了。

    我立马就哭了,吼道:“你打我干啥?”

    马师傅又抽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平缓道:“你给她钱干啥?”

    我哭着道:“放假了还穿校服,肯定没好衣服,我说你让我偷偷给的,让她去买新衣服穿。”

    马师傅叹了口气道:“你给了一百二十七,哪来的钱?”

    “一百你给的,二十七是我自己的。”

    “二十七哪来的?”

    我更委屈,吼道:“我捡的。”

    “是不是抱着符纸的钱?”

    “啊。”

    马师傅用手指了指我,满脸无奈。

    我生气道:“我从小捡那种钱花,也没事。”

    马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恢复了笑脸,他道:“许爹啊,你是我亲爹。”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这句话是我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马师傅也没生气,又给了我一脑炮道:“孩子啊,你命软,半生不死的,阴气重,你可以用那样的钱,常人可用不了,拿了那拿了些,就算应下了符纸上面的事,你花出去没事,就怕你送人啊,把符纸上的事转给别人了。”

    我点了点头。

    “以后再看到那种钱,你还捡,捡完咱爷俩买酒喝。”

    “嗯。”

    知道了病根在哪,马师傅也不着急了,他进屋隔着门帘子让花姨把钱拿出来,然后说他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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