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6 暌隔参商
“艾达姐姐你好像对这个……祭坛十分有研究，是不是能够修好它然后找到卡列姐姐？”我带有一丝侥幸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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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殿下抬举属下了，属下也只是道听途说，对于这花纹原本长什么样子也并不清楚。”
“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副团长你要是有别的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素莲姐姐，我们之后就回教廷吧，我太弱了在外面只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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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哭包在这破损的阵法面前不肯走？噢，原来是啊我伟大的光之子大人。”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次，他没有传音，而是正常地说话。
转过身去，一位散发着优雅气息的霞光精灵正微笑着看着我，他身穿一袭白衣，衣料轻盈如羽，仿佛凝结的晨曦。衣服上精绘的金色纹理，如同星河般光彩熠熠。
他的身材修长且匀称，身姿挺拔而优雅，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肌肤洁白如雪，透过与衣襟相接的白纱，露着一股纯洁和清新的写意朦胧。面容端庄而温和，尤引注意的是那散发着智慧神秘光芒的金色眼瞳。一对尖耳微微竖起，敏锐而灵动。
他背后展开着一双透明的翅膀，轻盈美丽而闪耀着如夜空星辰的微光。头发一如衣服般雪白，披散在肩上，微卷的发梢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芳香。头顶上隐约可见一道金色光环，释放着神圣的光芒。
“初次正式见面，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霞光精灵大长老，怀特。”
“抱歉让大长老见笑了，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确实是您在暗中帮助我，十分感谢。”我抹开眼泪，尽量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但我想冒昧求教大长老阁下，为何之前迟迟没有现身，而只是向我传音呢？”
“啊我伟大的光之子……”
“打住，大长老叫我叶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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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叶橙殿下，您不是十分很清楚从镜湖站到瑶光地区的大陆干线有三天的路程，为此还做了一份“周密”的旅行计划吗？”
“大长老说笑了，这次计划处处都跟想得不一样，计划变通有好有坏，但总体来说，糟透了。”我耷拉着头回应道，“不过，您真的坐了三天的车？那传音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您使用了更为高阶的曲光干扰……”
“我也想立刻来到叶橙殿下身边，可实力不允许啊！”大长老苦笑地摇摇头，“这两天殿下您对于光的运用应该有一份初步的了解了吧，光由弱到强，分别能干扰信息、影响能量，我虽然修炼地比叶橙殿下久亿点，但仍然卡在凡阶巅峰。”
“凡阶巅峰？”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询问了一遍。
“是的，说来惭愧，我修炼逾千年，境界上却和自己三岁时一样。虽然，我在三岁时若要传音，传播距离和说话差不多远，现在，能够横跨大半个大陆罢了。”
“您这一个境界……是不是强度跨越有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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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们霞光精灵对境界的理解和人类的有些不一样吧，你看人类对于风和水能力的划分，看起来文绉绉高大上，其实也就是表明一个威力越来越大的过程，虽然在凡圣神的划分上给出了一定梯度，但在我们看来，从人类的凡阶到神阶，本质上并未迎来一个真正的质变。”
“什么是真正的质变？”
“打破时空，直面虚空！”说这句话时，大长老的眼中仿佛闪烁着光芒，“就像您身旁这位小姐，虽然境界上达到了人类划分的神阶，但也只能视虚空为禁地。”
副团长艾达不服气地将头扭向一边，“我……只是登神不久，要是真的做到古籍记载的“风卷连天”，应该……应该也是可以跨越虚空的！”
“连登神之人都不能踏足的虚空……”我眸色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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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橙殿下是在担心卡列小姐吗？其实不必过多担忧，据我所知，卡列小姐小时候本身就是从虚空另一侧过来的，她能安然无恙的原因似乎是她胸前的护符拥有神奇的力量。所以她能渡过虚空一次，一定也能渡过第二次。”大长老安慰我说道，“另外，在霞光精灵的境界中，成圣的标志便是能够踏足虚空。”
“那你们精灵一族有成圣的吗？”
“这个嘛……有传说……”
“卡列姐姐是从虚空另一端过来的？为什么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为什么你会知道？”常言道关心则乱，而我却在关心时仿佛有了更为清晰的思绪，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影，但光明恰好注视到了这份不寻常的阴影。”
“换成人话是不是只要你想，你能监控整片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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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情况下确实可以。”
“这真的是一个凡阶该有的实力么……”我有些无力地吐槽道。“那卡列姐姐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回来吗？”
“上次观测我就发现卡列小姐的护符有一道轻微的裂痕，怀疑是横渡虚空时能量溢散导致的，所以我猜测护符的使用次数也许有限制。”
“那卡列姐姐也许还是回不来……”我的眸光又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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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长老谢谢您提供的珍贵信息，至少卡列姐姐应该还活着，未来还有希望再见，对吧？”
“是的，如果叶橙殿下能够成圣的话。”
“一定会的！”我抬头坚定地看向大长老，“也必须会！”
“我们走吧，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大长老千年未能突破的圣境，我也不知需要多久的积淀才能进阶，希望卡列姐姐能等到与我重聚的那一天吧，也希望那一天不要太远。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的实力还需要尽快地提升起来。
……
只想翼轸短别过，不料参商远暌隔。
她的笑声仍犹在耳边回荡；
她用自己的勇敢乐观陪伴我成长；
她与叛党进行坚毅的对峙；
她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在逃离的最后一步逆行；
她只留下了一个如风匆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