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骚扰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王秘书说的一样，那叫一个舒坦，庄晓深刻体会到了工作摸鱼的快乐。
因为公司里甚嚣尘上，悠悠闲闲地一边听歌一边收拾卫生。
闲暇之余，再和王秘书挤到茶水间吃着点心零食，泡一壶碧螺春，体会体会资产阶级的腐朽。
当然，最让庄晓美滋滋的，是没了屠衍那个祖宗在，她不用早起准备爱心早餐，也不用硬着头皮热脸贴冷屁股。
该说不说，屠衍是真能作啊，那张嘴也是真毒呀，也不知道哪个姑娘这么倒霉是他的官配。
对此，庄晓悄悄扣过神出鬼没的系统23号，得到23号毫无波澜用机械音“呵呵”笑了两声，以及一句冷嘲热讽：【人家是女主，才貌双全，和男主门当户对，乃是天作之合，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还不是轻而易举？你呢？】
庄晓嘴角抽搐，梗着脖子道：“女配怎么了，女配的命不是命吗？”
23号凉凉一声：【你是女配么？】
庄晓不甘心哼哼：“……不是。”
23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甩下一句【在没有拿下屠衍之前，你最多是个路人甲乙丙丁。】就“滋滋”杳无音讯了。
留下庄晓默默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境：好，你清高，你了不起，等着瞧！
真是什么系统配什么人，论阴阳怪气，23号和屠衍真是难分上下呢。
庄晓看着备忘录里还剩大半个月的生命值，尽情享受着久违地尝到了自由的芬芳，很快就将23号的冷嘲热讽抛之脑后。
可能是手里有粮心中不慌，也可能是屠衍不在公司的日子太潇洒，以至于等庄晓反应过来自屠衍出差后，刘助理再没有给她发过消息，已经过了十天了。
想起这事的时候，庄晓正在阳台上写生窗台的插花，粉色玫瑰卷曲的花瓣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令人忍不住想要捕捉下来。
与此同时，庄晓的侧后方还架着一个拍摄的手机，屏幕中的庄晓只露了一个侧身，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时不知是花更娇还是人更美。
不过庄晓听着耳机里传来直播间投礼物特效音，心情更舒坦了，赚钱嘛，不寒碜～
黄昏的时间很短暂，等窗外的光线暗下来，庄晓也关掉了直播，从一堆微信聊天中刨出了刘助理的那一条，一看才发现，上次发过去的图片刘助理都还没回复呢。
庄晓疑惑的同时隐隐有些不安，赶紧提振精神，眼轱辘一转，对着画板“咔嚓”拍了一张，配上文字，“献给屠总的小花花～”
庄晓发完就将手机随手放在了窗台上，弯腰起身收拾画材。
才将扇形笔放进洗笔桶，屏幕就“叮咚”一声亮了，弹出一条消息，是刘助理回复了，“我的祖宗诶，你可算是想起屠总了！！！”
庄晓从一连串的感叹号体会到了他内心的汹涌，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放下东西，拿起手机刚想询问，就见白色的对话框消失了，只留下一排灰色的小字“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于此同时聊天框顶部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奈何许久聊天框依然是空空如也，庄晓只能发了个疑惑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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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国
b国的并购业务放在整个屠氏算不上伤筋动骨的大案子，但放在b国的商场零售市场里影响不小，尤其是这次并购案不仅仅涉及了实体的商场业务，还牵扯上了b国的本土品牌并购和各项经营许可的申报。
前期的议价和谈判进展顺利，交易两方都满意了，就差临门一脚，却被第三方审查机构以反垄断法为由叫停了。
屠衍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背后有人从中作梗，毕竟看中这块香饽饽的可不止屠氏，只不过掏不来百亿并购资金。既然明的争不过，通过游说和政治献金来阻断收购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一招，对方可以用，屠衍也同样可以，政治献金到位，通过各个部门的关系，扭转乾坤是迟早的事。
加之预案中本来就做好了应对审查机构的各种文件，屠衍为了增加说服力，甚至叫人将部门之间沟通的聊天记录都递交上去，几乎是无懈可击。
来b国的第五天，在屠衍的软硬兼施之下，检察院和法院的风向很快就变了，屠氏的股价应声而涨，可见市场对并购案的信心。只等司法程序走完，这桩并购案就可以板上钉钉。
按理说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屠衍就可以动身回国了，分公司的送行礼都准备好了，可预备了一天又一天，屠衍愣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屠衍不急着回国，分公司有人愁也有人喜，有些碍于资金和周期暂时压下的项目和创意都可以拿出来重新讨论，倒真提拔起来两个新的项目经理，
不过这样的能人终究是少数，顶头上司时时刻刻在旁边盯着，还逮着这半年大大小小的项目查，搁谁都得提心吊胆。
别说分公司的员工心里没底，就连刘助理都觉得奇怪，拿不准屠衍的意图。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屠衍对他格外关注一些，看他的眼神也让人毛毛的。
这日，刘助理照例跟着屠衍出席项目研讨会，做会议记录的同时，习惯性地留意屠衍，却正对上屠衍深沉的目光，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刘助理连忙低声询问：“屠总，您有什么吩咐？”
屠衍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平淡地摇了摇头。
刘助理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最近七天的大小事，确定没有疏漏，这才僵着脖子转回头。
就在刘助理神经敏感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恰好震动起来。
刘助理想都没想，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此同时，不忘偷摸看向屠衍，见屠衍正垂眸翻看策划案，这才侧身查看来电人的信息，是个陌生号码，底部弹出系统提醒“已有八人标记为骚扰电话”。
刘助理这才放下心来，摁熄屏幕，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中，准备继续手头的工作，一抬头却正对上屠衍黑沉沉的眸子。
屠衍看就算了，刘助理作为总裁特助早就习惯了他极具攻击性的目光。可今天屠衍不仅是盯着他，嘴角还幽幽地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刘助理被看的起了一身白毛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发出的声音都成了气音，“屠总……”
屠衍微微偏了偏头，指尖轻轻点着光可鉴人的桌面，“谁的电话？”
刘助理被问的一懵，屠总什么时候有闲心过问别人的隐私了？
不过刘助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骚扰电话。”
“呵。”屠衍唇边的笑容更深了，连眉梢都微微挑起了些，俨然有了几分春风得意的味道。
刘助理满头问号，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咽了咽口水，强自将注意力放回笔记本上。
“嗡嗡嗡……”
不等他平复心情，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与之同步的，屠衍别有深意的目光又看了过来。
刘助理极力摁紧了口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面有歉意地对屠衍笑了笑，掏出收进来一看，豁，又是骚扰电话。
刘助理恶狠狠地摁了拒接：没完了还！等着，等会开完了，我高低得举报你丫的！
正想着，耳边传来了屠衍凉丝丝的声音，“怎么不接？”
刘助理笑容尴尬，“骚扰电……”
“嗡嗡嗡……”
话还没说完，还攥在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刘助理想死地心都有了。
与不爽的刘助理不同，屠衍的心情好的莫名其妙，在刘助理挂掉电话之前，幽幽地问了一句，“是骚扰你的？还是……骚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