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课堂变决斗
“我当时就应该洒在他脸上。”
“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
“但实在是太气人了——”
“怎么了。”艾莉听罗恩和赫敏从下火车起就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
“我刚刚在巡视车厢时撞到——”罗恩看了一眼哈利，小心地说，“斯莱特林那个级长了，我手上拿的南瓜汁几乎全撒在他袖子上了。”
艾莉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疑惑，那马尔福和罗恩无非就拌两句嘴。
“我觉得不好意思，就碰了一下他的袖子，想帮他清理掉，结果他直接让我滚开。”
“罗恩因为马尔福反应太大不开心。”赫敏无奈地说，“可他不一直这样。”
确实如此，艾莉没放在心上，牵着哈利去了礼堂。今年又新来了个教授，挺着个大肚子，从进来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
邓布利多介绍那位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本学期开始接替斯内普教授魔药课，而斯内普则转去教黑魔法防御术。
晚宴结束后，麦格教授坐在长桌前确认他们申请的newts提高班课程。
麦格教授低头看着艾莉的申请表，一边核对她的owls成绩，“我记得你说你想当个治疗师？”
“是的，教授。”
“你的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都达标了，魔药学还要再努力一下。今年如果不是霍拉斯同意让得‘e’的同学也进班学习，你是选修不了的。”
艾莉胡乱答了一句，她知道那是斯拉格霍恩为了让哈利进班才放低了标准，自己是沾了哈利的光。
哈利、罗恩和她选修的课程一样，他们周一直到下午才从休息室出发去上黑魔法防御课。
斯内普的个人风格总是那么鲜明，即使改教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还是被弄的昏暗又阴森，墙壁上被他贴了一堆血腥的图画。
“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能通过了这门课的owls考试。”斯内普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艾莉感觉那道黑色的视线扫过了自己的后脑勺，“但提高班的课程会更难、更高深，希望你们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这节课我们就先练习一下无声咒。”斯内普继续说道，“两人一组，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无声咒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一般要经过大量的练习才能掌握，班上的人多是脸憋的通红也放不出个火星，少数放出来的也是靠小声念咒做了弊。
艾莉和哈利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好意思先动手。
“要不你先吧。”艾莉谦虚了一下。
哈利笑着举起了魔杖，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没念，就是喜欢看艾莉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击退一个永远不会发出来的恶咒。
斯内普拖着长袍在他们身边停下，似乎是发现了点猫腻。
“波特，如果你对你的搭档不满意我就给你换一个。”他挥了挥手，“马尔福，过来。”
“我不用——”哈利还没来得及拒绝，马尔福已经一脸不耐烦地站在他面前了。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波特。”马尔福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魔杖。
看来是必须得上了。
“做梦去吧你。”哈利瞬间在心里过了几个咒语。
或许是这边的气氛过于凝重，四个院的学生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魔杖，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都过来看看示范吧。”斯内普讥笑着像是笃定哈利会被好好招待一顿。
全班围成了一圈，时间好像倒退回了二年级的决斗俱乐部，甚至连主角都一样。两人向后退开几米，攥紧了手中的魔杖。
艾莉心里没底，只期盼着这场闹剧赶紧结束，免的那些好事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断扫来扫去。
哈利有了先前的经验，一直盯着马尔福的手，他敢肯定这人要搞偷袭。
“不要太过火。”斯内普假模假样地说了一句。
“把他打趴下，哈利。”罗恩压低声音说。
下一秒，箭一样的银光从所有人眼前划过，直直向哈利身上飞去，在众人后知后觉的惊呼中，银光在哈利身前被弹开了，在他身后的墙上砸出了一个坑。
“他们玩真的啊。”毕竟大家最多用些软腿咒、跳舞咒这种无伤大雅的咒语。
他们当然玩真的，哈利接连挡下了两道银光，墙上又多了两个坑。
“波特，你就这点本事？”马尔福往人群中瞄了一眼。
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就对着他脸飞来，马尔福侧身堪堪躲过，咒语在墙壁上蹭出了一片火星。
“你话可真多。”
红光和银光在昏暗的教室里飞来飞去，却没有一句施咒声。
“不可思议，看起来他们两个都熟练地掌握了无声咒。”赫敏嘀咕了一句。
艾莉能看出来哈利用的都是da训练的咒语，但马尔福用的她却认不出来。
哈利抓着间隙送了马尔福一个倒挂金钟，可惜被他随手弹开。一个斯莱特林男生不慎中了招，瞬间头朝下倒挂在空中，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裤管中两条纤弱的腿。
全班都在笑。
“够了！”斯内普厉声喝了一句，他挥挥魔杖让那个男生掉下来，“波特，还记得我说不要太过火吗。”
“记得。”哈利生硬地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马尔福用的咒语恶意更大一些。
“记得，‘先生’。”
“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没等哈利反应过来，这句话已脱口而出。
几个同学吃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目无尊长，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铁青着脸，“波特，你星期六晚上到我办公室关禁闭。”
“太解气了，哈利。”下课后罗恩才敢放开声地夸奖，“我看斯内普后半节课脸色就没好过。”
“你无声咒也很厉害！”艾莉拉着哈利的手晃来晃去，“下次也教教我嘛。”
“我没怎么练习过，不过是在课上突然掌握了诀窍。”看着那个崇拜的眼神，哈利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膨胀起来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你想什么时候学都行。”
“让开，别挡道。”马尔福和一个瘦瘦的男生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肯定是认为自己能让你在课上出糗，”罗恩朝着那两个背影比了个手势，“现在正郁闷呢。”
哈利没回罗恩的话。
“走吧，下节是魔药课，我可不想迟到。”
艾莉拖着哈利去了地下教室，四人刚进门就看见马尔福和那个男生已经在座位上了，他们在门口眼神对峙了一会儿，最后在斯拉格霍恩的热情邀请下在隔壁桌落了坐。
连着两节课在一起，这算什么特殊的缘分。
伴随着上课铃声，哈利坐直了身子，马尔福默默放下了跷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