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她看着哈利，一时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我们没有说过分手，不是吗？”男孩看着她，温暖的微笑一如从前，却让自己忐忑不安。
“第二次了，波特。”
马尔福收回手掸去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我很感谢你帮了我的女朋友，但你们两个似乎有点，太亲密了。”
哈利松开艾莉的手腕，顺势搂上她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他看着马尔福的手紧紧攥成拳复又松开。
“看起来你在维护自己最后一点的尊严。”马尔福弯起嘴角，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就把这句话当成你恼羞成怒的表现了。”
艾莉缩在哈利怀里，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很快，男孩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扬起头，男孩突然低头在自己的唇边落下一吻。
“过来，艾莉。”马尔福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他正极力克制着自己去抢人的冲动。
晚宴的钟声回荡在校园里，似乎在提醒女孩尽快作出决定。
她没有动，她眼看着马尔福的眼神越来越凌厉。
“看来她没有这个意思。”哈利看着马尔福阴沉的脸，笑意更深了一些。
霍格沃茨学生这几天的娱乐生活可真是太丰富了，他们从知道哈利女朋友劈腿他死对头，到两人在课上为了女生打架，再到今天马尔福抱着女方穿越大半个校园，这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刺激。
“他们刚刚在走廊里吵起来了，三个人都在。”
“真假的，”那人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还没来呢。”
“来了！”
哈利牵着她进了礼堂，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在赫敏和罗恩面前坐下。就像从前一样，把她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她面前。
艾莉看着餐盘里越来越多的食物，感到十分无措。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布丁吗？为什么不吃呢？”
“谢谢。”她小声道。
“和我说什么谢谢。”
“哈利，你——”赫敏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
“是不是我把你要的拿走了，抱歉。”哈利腼腆地笑了笑，“艾莉喜欢吃我就拿给她了。”
艾莉看到赫敏和罗恩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碍于自己在什么都没说。
她余光瞄到马尔福走进来，他显然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若无其事开始和他的小团体聊天。
哈利不停地在嘘寒问暖，她尽量答着，手不断叉起食物又放下，结果晚餐根本没吃几口就被带去散步了。
“哈利，你到底在做什么？”
在校园无人的角落，男孩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我不是在履行男朋友的职责吗？”
“不，这不是你。”
“那什么是我？哈利波特就应该在你面前崩溃地痛哭，然后哀求你回到我身边吗。”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阵阵凉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你不是马尔福那种人。”
男孩轻笑了一声，“你不就是喜欢马尔福那种人吗？”
艾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静静凝视着他，“你说我和马尔福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自觉她配不上哈利。
“我在说出那句话后就后悔了。我想着，万一你还是喜欢我的，这么说反而把你越推越远。”
“我怕你又躲到教室里去哭，怕你又被欺负，我就跟着你，看你一路走到马尔福面前，看着你牵上他的手。”
男孩沉默了许久，万念俱灰地道：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莫里森。”
艾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没想到，没想到哈利那时候还会想着挽回自己。
“所以，我突然就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们了。”
她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再上当了。”
“你想我怎么做。”她哽咽着问道。
“我还没想好，不过弥补到我满意为止我就会放你走。”
“好。”
她觉得哈利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不要表现地这么痛苦，这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好事，可以看看你在马尔福心里的分量。”
男孩干笑了一声，“不过他应该是挺喜欢你的，刚刚一副想把我弄死的样子。”
艾莉没再说什么，他们穿过回廊，径直回了休息室。
哈利在看到人后又牵起了她的手。
休息室里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的到来显然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我先回寝室了。”女孩松开他的手，转身走上楼梯。
“艾莉。”哈利笑着向她眨了眨眼。
她被这笑摆弄的心里抽痛，闭眼亲了上去，完成了一个机械的、没有温度的、只是为了作秀的吻。
“你到底在做什么。”赫敏从哈利进来开始就盯着他了，她不得不承认，她从两人的行为模式里找不出一点异常。
哈利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他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是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
“我和艾莉和好了啊。”
他觉得赫敏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你不会是被她威胁了吧。”罗恩苦着一张脸。
“没有的事。”
“那她和马尔福的事，你也原谅她了？”
“对了，明天不是要就业咨询吗，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哈利拿起桌上的宣传单，放在膝盖上翻看，“解咒员，听上去不错……”
艾莉打开门，把自己扔到床上。
她蜷缩成一团，一声声痛苦的呜咽仿佛出自灵魂深处。
心里好像被活生生挖去了一大块，痛的要晕厥过去。
她总是很擅长一次又一次伤害喜欢自己的人。
窗户再一次被敲响了，猫头鹰在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