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finiteincantatem”
一阵白光从魔杖尖击向绿宝石，镌刻其上的“m”字闪烁了一下，手链倏地就紧锁在艾莉的腕间，两边皮肉都被箍地突了起来。
她能找到的魔咒都试过了，马尔福说的没错，除非她放弃自己的手，否则这个链子将一直跟随她。
生日礼物不过是个幌子，借此来给自己的玩具打上标记才是真，当然，像他这种只为利益驱动的冷血动物或许还有别的用意她不得而知。
在一次次反抗和被制服的过程中，她大脑深处对他产生了本能的恐惧和顺从。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思想和精神都在被马尔福慢慢侵蚀。
她心里有个小人在叫嚣着不要，她把脸埋进枕头里绝望地大喊。
可她能怎么办。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强争霸赛那天。哈利对自己身为参赛者却从一早就开始安慰艾莉一事而哭笑不得——她比自己还紧张。
场上，火□□如期被召唤到自己身旁，他骑了上去开始在树峰龙的上空盘旋寻找机会。
他侥幸躲过了一团灼热的火焰，却因为大意被龙尾上的尖刺扎伤了肩膀，长袍也连带着被扯碎。
艾莉紧张的胃都在抽搐，她紧紧抱住赫敏缓解焦虑，心里不断祈祷。
鲜血和疼痛让哈利的脑子清醒了些。他最终凭借着魁地奇上的天赋成功把树蜂龙激怒，在它直起身子的功夫掠走了金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艾莉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勇士的帐篷
“病人们需要休息！”
不顾庞弗雷夫人的反对，她在确认自己的男孩无碍后紧紧抱住了他。
“你知道我在上面有多担心吗！”她到现在手指尖还在发抖。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哈利看到艾莉眉头一皱，赶忙把金蛋献宝似地递到她面前，捡着好听的哄她，“我当时就想着那是你，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艾莉刚到嘴边的那些话瞬间被打回去了，她脸一红，接过那个完好无损地金蛋，小心地捧在怀里。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下一场比赛被安排在明年的2月24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还是要正常的上课、学习。
不过经此一战，原本饱受诟病的哈利意外获得了不少支持者，作为年龄最小却用时最短的勇士，他在走廊上总是能收到热情的问候，这对他无疑是极大的鼓励。
周四变形课结束后，麦格教授在班上宣布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三校要联合举办一个盛大的圣诞舞会。
学生们蠢蠢欲动。
舞技、舞服和舞伴，被誉为舞会三大不可或缺的元素，第一个靠努力、第二个靠财力、第三个则靠人格魅力，这第三个从来是最难的。
毕竟人或多或少是有些虚荣心在的，时间充裕的时候就对舞伴人选挑三拣四，很少想着人家愿不愿意搭理你，结果兜来转去的到舞会的前几天才发现自己是被剩下的那个。
罗恩就是如此，他在被芙蓉拒绝后抱着救命稻草的心态邀请赫敏却被她羞辱了一顿，绝望的男孩最后找到自己人气爆发的勇士好友求助。
“他说希望是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舞伴。”艾莉还记得当时哈利得意的样子。
圣诞舞会如约而至，女生从中午开始就陆续消失在校园中，她们躲进寝室梳妆打扮，确保自己在晚上能达到最佳状态。
艾莉最后选择了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裙，上半身落肩和v领的设计能完美展现出她最满意脖子和锁骨，下摆点缀有一层薄纱，步履间形如海浪般波动，一头金发高高挽起，只两侧留少许碎发，慵懒但不随意。
她在镜子前再三确认后，踩着点走进休息室。
哈利那一瞬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只等人来到自己面前才慢慢被解开咒语。
“看呆啦？”艾莉娇笑着在他身前转了一圈。
他点了点头，又痴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估计都看不到我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些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男生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到处在打听哈利的舞伴是谁。
艾莉能感觉到哈利挽着自己越走越快，似乎是想赶紧进礼堂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他们刚到大门就遇上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从地下休息室上来。
马尔福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走在最前面，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潘西在一旁紧紧吊着他的胳膊，亲亲密密地就要往礼堂里去。
“他像个教区牧师。”艾莉听到哈利悄悄说了一句，虽然不太明白那个词的意思，但还是轻笑了一声。
马尔福像是能感应到她的嘲笑一样，目光越过哈利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又收了回去。
人们喜欢借酒消愁不是没道理的，艾莉借着这次舞会好好放纵了一把，随着血液里逐渐升高的乙醇含量，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在身体里乱窜，嘴巴也开始不受大脑控制。
她看着在舞池中相拥的马尔福和潘西，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她在哈利疑惑的目光中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出来。
哈利从耳夹到脖子一片通红，他保证这不是酒精的作用。
“你醉了。”他有些慌张地说。
“我没有。”
“不许叫他威基！”赫敏突然大喊一声。
罗恩刚刚就在为赫敏的舞伴是克鲁姆的事和她拌嘴，赫敏终于按捺不住脾气，拉着艾莉就走说要进行一些“女生的谈话”，罗恩有样学样地拽走哈利说要去进行一些“男人的对话”。
“我去去就回。”哈利落荒而逃。
“他不懂，他什么也不懂。”赫敏在艾莉耳边不断抱怨着，艾莉试图安慰她却被粗鲁地打断了，看来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只可惜酒精的其他作用慢慢上来了，她逐渐听不清棕发女孩在说什么，或者说根本听不进去。
“你在这里，赫米恩。”克鲁姆提着两瓶黄油啤酒出现在她们面前，赫敏接过其中一瓶，赌气地灌了好几口，又砸到桌上，纠正他说：“是，‘赫敏’。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舍友。”
克鲁姆拘谨地朝她点了点头，又看回赫敏身上。
艾莉识趣地找个由头离开了，她感觉酒精在逐渐接管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在舞会里倒下，那样太丢脸了。
她摇摇晃晃地像礼堂后边的空地走去，原本光秃秃的场地用魔法变出了一个小花园，大片的花丛环绕着中心的喷泉，还有一把雕花长椅面对着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伫立在黑夜中。
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她卧倒在长椅上，忍不住昏睡过去。
有人推了推自己，她撩起一点眼皮，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你是想冻死在这？”
女孩用绵长的气息回答了他。
月亮为她的脸镀上一层柔光，打造出几分脱离现实的美感。
或许是好久没看她这么乖巧了，马尔福曲了曲手指，最终还是抚摸上那张甜睡的脸庞，指腹一寸寸描摹着，好像要把这幅画面刻在自己心里。
自从知道她成为波特女朋友以后，他心里那些欲望就不受抑制地疯长，慢慢啃噬着他的内心。
这种对某些人或事呈病态的依赖，世人谓之上瘾。
也是他现在的状态。
所以，决裂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艾莉。
他察觉到女孩慢慢变得急促的呼吸，俯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只能是我的。”
男孩替她拢了拢衣领，盖住那一点外泄的春光，最后在她唇上落下缠绵的一吻。
直到再也听不见那脚步，黑夜中一双眼睛才猛地睁开。
艾莉怔怔看着远处的球场，脑子里浮现出一些不成形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