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湖心遇刺
来到禹州这么多日,不是下雨就是阴天,难道有一日见阳光的,即墨卿提出要带萧凰羽去游湖,萧凰羽忙了几日为即墨卿联络禹州世家,查探星河内部,总算能放松一下,便高兴的答应了。
禹王府,沈氏照常侍奉禹王喝药,喝完药,侍女正要扶他躺下,他抬了一下手,“沈氏,我知你有心想把外甥女许配给阿卿,但事与愿违,你也看出来了,他心系韩家丫头,你舍得让外甥女嫁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吗?”
“父亲……”沈氏被看穿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也知道自己这番心思说出来会让人不齿,嫁来王府多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她的王爷公公却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夫君早逝却还在为自己谋出路……
“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嫁过来以后一直兢兢业业打理王府,反而是我的均儿身体一直不好,委屈你了,我命不久矣,待我死后便回娘家去吧,若是不想回去留在王府也不是没有你的地,只是你切记莫要犯糊涂去惹到阿卿了。”禹王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沈氏给他顺着气。
“父亲放心,儿媳定会谨记父亲的话!”
春风拂柳,难得天晴,湖面上不少游船出来,萧凰羽看见湖心小岛边上竟然这么早就有荷叶,她想过去看看有没有荷花,“即墨卿,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荷花?”
即墨卿让人把船驶过去,萧凰羽站在甲板上面,还真的找到了两个小小的花苞,上面还有几颗晶莹剔透的露水,即墨卿想要伸手去摘,萧凰羽拦住了他,“不,不要摘,让她们好好长大,开花。”
“好。”即墨卿收回了手,看向她,阳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角度,鬓边的发丝随风飞舞,晶莹剔透的皮肤好似一碰就要碎,即墨卿看得入了神。
忽然飞来一支短箭直冲即墨卿,“少主小心!”司南大喊,把他推开,那短箭射中了司南。即墨卿把萧凰羽扑倒在甲板上护着她躲避着箭,阿簪持剑抵挡,几支箭落下后,小小的湖心岛内竟在芦苇丛里藏了几名杀手,他们一跃而起,到了船上,处处杀机,船家被刀光剑影吓到,匆忙调头想要回到岸上,船上的人没站稳,摔倒后扭打在一起,萧凰羽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一艘船在她们附近,阿簪担心她,一剑解决了一个杀手后拉着萧凰羽:“公主,跳吧,我们游回去!”
因为她看见有一艘小船迅速的向着她们靠近,是敌是友分不清,萧凰羽又看向即墨卿,即墨卿一边打斗着一边说:“你先走,我不会水。”
他身上已经有几处伤口了,“不行,我不能放弃他!”他要是现在死了,前面辛苦的谋划就白费了。即墨卿听见萧凰羽的话,转过头看向她,“小心!”其中一个杀手趁他分神之际举着剑刺向他,即墨卿躲避时不慎落水了,萧凰羽趴在甲板上,许久都不见他浮起来。
“阿簪,等会去岸边找我!”说完萧凰羽便跨过栏杆,跳下去,“小船又来了几人,我需要一点时间解决……”
等阿簪回头寻萧凰羽时,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又有人前仆后继而来,她只好继续打斗,不是,正主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打的?阿簪无语。
幸而湖水不算浑浊,萧凰羽入水后,就找到了已经没有意识的即墨卿,她拉着他浮到湖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萧凰羽虽然水性很好,但是体力不行,拖着一个昏迷的成年男子很是吃力,还好离岸边不是很远了。
她拉着他上了长满芦苇的岸上,用尽全力才把他拖上岸,瘫坐在地上的萧凰羽还不能休息,还要一边注意着有没有追兵,一边给他把水倒出来,萧凰羽一手握拳放在他肚子上另一手掌用力按压着拳头,经过几轮捶打,按压后,即墨卿终于把水吐了出来,萧凰羽开心的笑起来,太好了,水吐出来就没事了,她再继续多压了几下,确定没有东西吐了,又摸摸他脉搏,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开始给他包扎还在流血的伤口,她将身上的衣服撕下来,本来要撕他自己的,但是他身穿黑衣,不方便观察出血,她就撕了自己的裙摆……
一切都弄好之后,萧凰羽已经精疲力尽倒在即墨卿身旁,“你得罪多少人啊?好好的湖游不成了……”
一阵风吹过,萧凰羽打了个哆嗦,又往即墨卿怀里缩了缩。四周安静得可怕,因为这一场厮杀,其他船只都已纷纷靠岸,只偶尔一两只水鸟飞过,累极了的萧凰羽就这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即墨卿缓缓的醒了过来,看见怀里的萧凰羽,他紧张的去探她气息,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才安心下来。
他动了动手和脚,只是被划了几道口子,只是手臂上有一道几乎见骨的伤口尚在流血,暗红色的血,缓缓渗出来,看来剑上淬了毒……
湖面上风平浪静,一艘船也没看见,不知道司南怎么样了,他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两个,萧凰羽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你怎么起来了?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萧凰羽看见他伤口上暗红色的血,心中顿感不妙,“这是中毒了……快,快点走,要赶紧回王府去解毒!”
她又从自己的裙角上撕下了一块,在他靠近肩膀处扎紧了,以防毒液过快流至心脏,摸了一下他额头,“还没开始发烧,趁早找大夫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是,我右手挥不动剑了,如果在路上遇到刚才那伙人,后果不堪设想……你自己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杀你……”即墨卿嘴唇已经泛白。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你扔下!我真要跑,刚才就不会下水救你了!”萧凰羽扶着他,拉着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的半爬半走出了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