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政心死乞巧无门 新大河边村的希望
诗曰:
劝君行事多思量,势焰滔天顷刻亡。
法网有漏人心补,零落污泥旧时芳。
做人要沉稳,凡事三思而后行,人生不能从来,一步错误终生。
法网可逃,逃不过良知。
话说这刘岱钰刚回金风城时,因为修为不弱,确定也得到了家族重视。
巨力士可申请加入蚁力神教,他当时是巨力士初期,不久后,他在金风城司兵馆当了一个小官。
可惜好景不长,罗天立国后,刘岱钰便闲在家中。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胆大包天之人,只是当时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为了脸面,很多时候都是局势所迫。
时光悠悠,如今他儿女双全,他也老了,早已没了曾经的心气。
离开了那种环境,回头再看,当时也确实做了很多不仁义之事。
他不想再回去了,他拒绝了王离。
安纯子看着刘岱钰“你要想去,便去吧!”
“如今这般,也挺好的!”刘岱钰望着窗外喃喃道。
却说德天城西郊村破丐屋,此时墙角躺着一老乞丐。
但见他:
脸不洗,如锅底,破衣烂衫不遮体,鞋尖露出脚指头,臭气冲天神萎靡。发不束,乱披肩,夹裹污泥成脏辫,大结小结如乱麻,上有跳蚤在蹦跶。
“死鱼!上街干活去了!”
阿成上前踢了那老乞丐一脚,那老乞丐却没有醒过来。
“王政!”阿成又踢了一脚。
阿成蹲下试了试王政的鼻息“他这是怎么了?都睡了几天了!”
这时丐老爷走过来看了看“这是灵魂静寂了!”
“甚么意思啊?”众人不解。
“就是心死了,自我封闭了。”
丐老爷又道“你们叫他。”
“王政!吃饭喽!”
“看!好多钱!”
“王政!有钱啦!去团结街当王少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嚷了起来,却是无用。
“王政!你听说了吗?雾隐国出大事了!邓飞从监狱里杀了出来!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时丁博兴冲冲从门外跑来。
王政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在干甚啊?”
众人面面相觑。
王政又问道“邓飞为何进监狱了?”
丁博惊讶道“你不晓得?你们不是兄弟吗?我也是刚听说的!我跟你说啊…”
王政听完了邓飞这些年的经历,神色复杂,默然无语。
“振飞门应该要重建了!你知道邓飞在哪里吗?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不怕死!”丁博道。
“回不去了!”王政苦笑道。
“何意?”丁博疑惑道。
“就是我不回振飞门!我也不晓得邓飞在哪!”王政道。
“你还真当他是那个王政啊?”
“对啊!吹牛的!”
“同名同姓而已”
“散了散了,工作去了!”
众人一哄而散。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晓得?我们是不是兄弟?”丁博不信。
“不是!别说了,我要去乞食去了!”王政道。
“王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丁博怒道。
王政如今是丐帮弟子,安保费只要交三成。
丁博并没有赚他钱,他也学到了《乞巧诀》,只是并没有练出什么来。
下午,众人乞食归来,王政又躺到墙角。
不久后,丐老爷搂着两个年轻女子走进了大厅,两女看起来都是十八九岁,容貌姣好,身材玲珑有致。
“老爷!我看中了一对耳环!”一女子道。
“买!”丐老爷豪气道。
“老爷!我也要买,我要买一个镯子!”另一女子道。
“买!”丐老爷道。
“老爷真好!”两女高兴道。
“小蹄子,老爷要教徒了!先一边玩会儿,晚些我们做游戏。”丐老爷开始了传功。
众人先打了一套像抽风一样的拳法。
“想走速度方向的,出去拍打全身,放忪身心。想走防御方向的现在可以静坐观想了,”
众人开始各自修炼。
“丐老爷!这《乞巧诀》为何我入不了门?”
王政问出了一个他很早便想问的问题。
尽管大家都说自己入门了,或者是快入门了,但他还是有些怀疑了。
他观想的是蚁力神,他在街上买了一幅蚁力神的画像,但他没有获得任何实力的提升或是战技。
丐老爷笑道“《乞巧诀》是一门观想法,可观想天地万物的观想法,观想法的窍门有两个字。
一个字是观,也就是看。
另一个字是想,也就是悟。
知者皆知,不知者说了亦不可知,你也别问,这些靠自己领悟,说了对你没好处。
我只能说《乞巧诀》很深奥,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一门普通的功法,可它并不是。
所以我只能说知者皆知,不知者说了亦不可知。”
王政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
好厉害!好深奥!
却说自杨靖文去了簸箕城,张乐便和他爷爷睡一起,一人睡一头。
这日凌晨。
天微微亮,张乐从沉睡中醒来。
躺在床上,张乐睁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
“这么早,爷爷去哪了啊?”
张乐用灵魂感知周围的环境。
猛然间,张乐一惊。
余光中,他发现窗外竟站着一个人影,只能看见半个头,灰白的头发。
张乐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躲进了被子里,掀起一点点被子往外看。
什么情况?
张乐仔细看着。
身体没有虚幻,是人?
为什么不用魂力,肉眼看不见。
怎么不动?
一二三?木头人?
过了很久,窗外那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咚咚咚”
张乐大着胆子用力敲了三下床沿。
几息后,窗外那人也敲了三下窗户。
“咚咚咚”
便如回声一般。
这么嚣张的吗?
老子一刀砍死你啊!
张乐屏住呼吸,过了几十息后,张乐又敲了三下床沿。
窗外那人也还是又敲了三下窗户。
“啊!”
张乐用力大吼一声,欲将那人吓走。
可窗外那人也“啊!”了一声。
然后还是站那儿。
欺负我现在实力低是吧!
莫欺少年穷!
张乐很害怕,很焦虑。他希望他爷爷能出现。
蒙在被子里盯着窗外,就这样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张乐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张青雨正在灶房里做饭,声音传入房里,让张乐心中安稳。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爷爷!你早上去哪里了啊?”张乐问道。
“老了嘛!睡眠就少!就去灵稻田里看了看!顺便摘了些菜回来!”张青雨道。
“爷爷!我今早看到我们房间窗户外,有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奶奶!”
张乐将早上所见事说与张青雨。
“可能是哪个奶奶到我们家玩吧!”张青雨没有在意。
张乐皱眉不语。
之后几天,张乐没有再见到那位白发老奶奶。
其实不是她没有再来过,只是张乐没有那么早醒来。
又过了几个月。
这日清晨。
张乐躺在床上,操控着空间中的水元气。
心中默念。
水球术!
张乐右手指尖缓缓出现了一个小水珠。张乐望着小水珠。
大!大!再大!
水球越来越大,大到足有一个碗大。
你看这水珠他又大又圆!
“乐乐!”忽然窗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张乐一哆嗦。
“哗啦啦!”
张乐向门口望去。
一个女孩,笑意盈盈,正急步走入房间来。
但见她:
一袭白色衣衫,五官端正,肤洁如玉,钟灵毓秀,英姿飒爽。
女孩进入房间大笑道“青雨爷爷,乐乐尿床了!”
“你妹啊!我没有!”张乐怒道。
“懒猪!起床啦!都湿了!”女孩说着就去掀被子。
张乐抓着被子“你才湿了!你每天都湿!”
“你先出去!男女授受不亲!”
“不晓得你说甚么!”女孩说完便离开了。
“没头没脑的!大河边村没希望了!”张乐道。
这女孩正是张茵,张平之女,张青常孙女。今年九岁,八品初阶血脉,号称新大河边村的希望。
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张乐洗漱后,张茵拉着张乐讲故事。
村里的生活十分枯燥,孩子们会互相交换自己所知的故事。
可是大人们知道的故事也不多,很多人也不太会讲故事。
于是孩子们会自己编织故事,再讲给其它孩子,虽然这些故事都不太合理,但也有趣。
张乐是孩子们心中的故事大王,毕竟他有着不寻常的过去。
“从前有一个红帽村,村里一个聪明又漂亮又厉害的女娃娃,人送外号红帽村的希望。
一天,女娃娃的外婆生病了,女娃娃的娘亲让她去给外婆送鸡蛋。”
“鸡蛋能治病?”张茵好奇道。
“别打断我!”张乐皱眉道。
张乐继续道“她外婆住在村子外面的森林里,女娃娃刚走进森林就碰到了一个人,但这人其实是一头狼妖幻化的。
‘女娃娃,这么早要到哪里去呀’狼妖问道。
‘我要到外婆家去。’女娃娃道。
‘你外婆住在哪里呀?’狼妖又问道。
‘进了林子还有一段路呢。她的房子就在三棵树下。’女娃娃道。
狼妖道‘你看周围这些花多么美丽啊!你何不摘些花给外婆?她定是会很高兴的!’
女娃娃觉得有道理,于是女娃娃,便边走一边采花。
不久后,女娃娃来到了外婆家,看到外婆家的屋门敞开着,她感到很奇怪。
她大声叫道‘外婆!’
可是没有听到回答,她走进外婆家。
不久后,一位大侠碰巧从屋前走过,心想‘这屋主人鼾打得好响啊!她定是出事了。’”
“打鼾打得响就是出事了吗?”张茵又问道。
“还听不听了啊?”张乐很无奈。
这种魔改的故事能较真吗?
“听!快说!”张茵道。
张乐接着道“大侠进了屋,见床上躺着一头狼妖。他正准备斩妖除魔,又见,这狼妖有一个大肚子。
大侠将狼妖捆了起来,剖开狼妖的大肚子。
女娃娃跳了出来叫道:‘真把我吓坏了!肚子里黑漆漆的。’
接着,外婆也活着出来了,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整个吞了啊?狼吃东西不嚼的么?”张茵惊讶道。
张乐不答应张茵,继续道“大侠除了妖,便离开了。
外婆吃了女娃娃带来的鸡蛋,精神好多了。
而小红帽却在想…
请问?小红帽在想什么?”
张茵笑道“生病了要吃鸡蛋,吃东西要嚼!”
“就知道吃!唉!大河边村没希望了,知不知道人心险恶啊?”张乐叹道。
“哼!故事几句话,道理一大堆!”张茵不满道。
“你就要去城里学力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张乐又道。
这时,张青雨打断了张乐准备的长篇大论,张青雨喊两人吃早饭了。
“哇!蛇竽豆腐!炸蚂!都是我喜欢吃的!”张茵欢呼。
张乐看了看饭桌。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有汤。
磨竽豆腐!炸青蛙!
嗨!一惊一乍的!还蛇竽!
“茵茵,多吃肉!”张青雨笑道。
“嗯嗯!”张茵边吃也点头应声。
“今年田假大比有无把握夺第一啊?”张青雨问道。
“当然!我可是新大河边村的希望。”张茵骄傲道。
“对对对!你扳手腕第一名!”张乐嗤笑道。
“扳什么手腕?是赛飞啊!我又不是上蒙学馆。”张茵纠正道。
蒙学馆比的是扳手腕,小学馆赛跑,大学馆赛飞。
张茵是大学馆学员,而且还是大学馆第一高手!首席弟子!大师姐!
吃过早饭,张茵便去了学院。
张青雨是村里处理财产岩岩主,管理着村里的经济纠纷与集市摆摊的税收,事情也不少。
张乐便一个人在村里闲逛着,村子的南方是集市,村子的西方是大河边学院。
学院有三馆,左边是蒙学馆,中间是小学馆,右边是大学馆。
此时一个身材高挑的长脸中年男子,正带着小学馆的一群孩子,在练力场天柱之下打拳。
中年男子名唤张金,是小学四馆的力师。
一群四五十个孩子,有大有小。十二三岁的有,十六七岁的也有,都是力士修为。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铛~”
一老人从大学馆里出来,到旁边挂着的一块空心铁上,用小铁锤敲了九下。
这是下课的铃声。
老人叫张青松,是大河边学院的院主,硕力士初期力修。
他是村里最没有官威的官。
村里也有官,款爷是六品官,村长是七品官,岩主与院主是八品官,力师与款军师长是九品官。
其余职位均属私设,无官职,亦无须入教。
张青松是张乐的四爷爷,为人沉默寡言。
大家都叫他张打铁。
因为他年轻时当过练器学徒。
不过中途放弃了。
可能因为他的天赋不行,学了几年,只炼出了几件宝器,一件下品士器也没炼成。
现在更是只会打下课铃声的那个铁。
村里曾有人作歌调笑曰:
张打铁,张打铁。
打把剪刀送给小姐姐。
小姐姐留我歇。
我不歇,我要回去学打铁。
打把刀,砍柴烧。
打把斧,劈老虎。
打把枪,扎猪娘[1]。
猪娘扎得嗷嗷叫,隔壁大嫂吓一跳。
大嫂大嫂你莫怕,杀了猪娘请你吃嘎嘎[2]。
[1]猪娘:老母猪。
[2]嘎嘎(gǎgà):肉。
不知以后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