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谢玄第十三个对她好一辈子的人
收获太大了,一天学的术法,比三年还多。
等后续再熟练几遍,到了巡天监秘境,还打什么妖啊,发财才是硬道理!
“南哥!”谢玄突兀的声音吓了牧南一跳:“你这一脸阴险,明显没想好事!”
平日里闲逸居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今天怎么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
牧南鲤鱼打挺起身,一脸无辜。
谢玄再次造访,肯定是来打探总旗长给自己说了什么,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想好了说辞,然后瞥了谢玄一眼,明知故问道:“啥事?”
“哦!是这样,快帮我想首诗!磅礴大气的,显得我高大威猛!”谢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望着满院狼藉,继续说道:“南哥,你这是不过了,还是被抢了?”
“哦!要诗?”
准备了几息自认为完美的说辞没用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总有点不吐不快的感觉。
牧南更没有解释院内情况,一脸诧异的看着谢玄的身材,问道:“你要诗做什么?还要磅礴大气的!”
“嘿嘿!”谢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股公猫叫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那九一道门不是来访么?距离秘境开启还需要两天,不知谁起了个头准备在客云间举办吟诗会,说什么修行不忘风雅,我这不寻思着露上一手嘛。”
牧南斜着眼睛打量着谢玄,自牧南进入巡天监,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便腻在一起,他很难不知道他心里装的什么。
“果然还是南哥最了解我。九一道门有个女修,叫谢怀薇,长的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关键是我打听到,她也参加!那我就不得不好好表现一下了。”谢玄咂着嘴唇,然后一本正经的郑重点头,说道:“要是和我结成双修道侣,我一辈子对她好!”
“哈哈,小玄子,你对谢怀薇好一辈子,前面那十二个,要是吃醋了怎么办?”牧南打趣道。
谢怀薇已经是谢玄第十三个准备对她好一辈子的人了。
“以前年轻,不懂爱情!”谢玄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懂了!”
“玄子,你没找个镜子照一下?你和那谢怀薇……不搭啊!”牧南审视着谢玄,揶揄着继续说道:“你跳起来,能够得着嘴?”
“个不在高,有嘴就行!再说,怎么不搭?我师尊道立神仙说了,我是他见过的天赋第二高的弟子。”谢玄昂着头,补充道:“原来是第一来着,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筑基搞出那么大动静,害得我变成第二了……”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写诗?”牧南打断了谢玄的话,他口中的那个天杀的,就在眼前。
“我猜的啊!”谢玄的脸和翻书似的,又是谄笑又是无奈的:“我寻思着你字写的好,吟诗弄月的,也该会点,不像我,连字都写不好!”
牧南的字,在巡天监是出了名的好:细腻不失刚健、飘逸带着沉稳,令人赏心悦目。
凭着一手好字,他没少赚灵石,有好多才分到住处的弟子,换门匾时都要让他代上几笔。
“确实会点,不多。”牧南谦虚的说道。
“整一首,我先用着。”谢玄随手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毛笔,用口水在笔尖上润了一下,像小学生做笔记一样,竖起耳朵。
“嗯!听好了!”见谢玄难得这么认真,牧南清了清嗓子,随口念道: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小学生必背古诗词,还不是张口就来?
谢玄接连用口水浸润笔尖,蜘蛛爬一样的字在绢纸上快速浮现。
只是,在牧南看来,有些浪费着纸张。
“岱宗是啥?”
“是山名!”
“齐鲁呢?”
“是地名!”随着谢玄的发问,牧南泛起一点点思乡之情。
前世,自己的家与齐鲁大地一墙之隔,是武王伐纣的决胜地。
“好诗,真是好诗!”谢玄吹干绢纸上的墨迹,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我先回去背一下,省的到时候出丑!”
牧南看着他囫囵吞枣不知其意的模样,总感觉辜负了诗圣的千载英名。
送走了谢玄,他准备收拾下小院。
放眼放去,又是坑,又是铜,黢黑还冒着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闲逸居遭劫掠了。
在整理时,牧南突然奇想。
既然双莲苍火能将铜化成铜水,那何不把原来院内的大鼎重塑一下?
“万象包罗,终为灰烬!双莲苍火!”
满地青铜在大火里快速融化,牧南分出灵力,包裹着铜汁,小心的塑型……
不得不承认,他的美感确实过于欠缺。
而且在灵力的控制上,比之大能也有差距,不能随心所欲的将灵力化线,以至于脑子想到了,但手却没跟上。
最终呈现的成品似碗非碗,似盆非盆,不伦不类,但绝不是青铜鼎的模样。
“反正大鼎放在院里,也不过是个装饰,这个铜雕看着就挺好嘛,不如就命名为生命之源吧!”牧南自我安慰后,越看越满意,不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连连点头。
最后,还不忘记以灵力控制离火,在盆身上刻上了四个大字。
生命之源。
忙完这一切,牧南再次盘膝坐在玉蒲团上,再次修炼。
谢玄已经是筑基中期了,他才刚筑基,现在藉着玉蒲团的助力,要迎头赶上才是。
可天不随人愿。
谢玄又来了!
“南哥!快,跟我走一趟!”谢玄显得有些急躁,拉着牧南的胳膊不有分说的就往院外走时,眼睛瞥向了生命之源,舔着嘴唇问道:“南哥,这……是不是有点明目张胆了?”
“你懂什么?艺术!”
“艺术是这样的?”谢玄挠了挠头,重新拉着他向会客间跑去。
牧南稀里糊涂的跟着,问道:“玄子,怎么火急火燎的?”
“你给我写的那首诗,他们说无病呻吟!”谢玄一脸无奈。
怎么可能?诗圣的诗怎么会让人说成无病呻吟?
牧南不禁诧异,甚至还有几许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他倒要看看,何种大才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等二人气呼呼的到了吟诗会现场,才恍然大悟。
吟诗会有主题的,以残月为吟咏对象!
诗圣的望岳是千古流传,大气磅礴,但绝不是说残月弯弯。
怪不得说谢玄无病呻吟呢。
主持吟诗会的是十旗的第六席,结丹强者钟婷。
今晚,她没像以往那样穿巡天监的制式蟒袍,而是着了一袭上衣下裳、圆袖交领、中缝垂带的服饰,轻盈、飘逸中再搭配上那一脸柔媚、半分垂髻,大方的谈吐、空灵的声音,倒让一干男修春心萌动。
“……这首是来自九一道门一柱峰谢怀谷的诗词,我们来看下他又有何高见:明月明月挂在天,只有一牙少半边。要是多了那半牙,定是十五月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