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装深沉,打脸了
徐苂呆呆的看着那两人在那说的有劲,实在憋不住好奇心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出了电梯回家慢慢说?”
祝鹤一拍脑袋,也是,这会在这纠结这个干嘛?这烟再这么飘下去一会保安该报火警了,于是按了按楼层,又回了家。
到家刚坐下,白泽就让祝鹤把玉佩拿了过来,他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亲自进去看看比较妥当,祝鹤看着白泽沉默半晌以为白泽有主意了,刚想开口问就看见白泽化成一团烟进了玉佩,这时玉佩的烟竟然慢慢的散去了。
“什么情况?白泽进去了?”徐苂亲眼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祝鹤点点头,拿起沙发上的玉佩,发现玉佩里传来了阵阵雷声。“白叔进去了,估摸着在里面干了点啥。”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和我说说我也开开眼,也让我直播的时候有个吹牛的素材。”徐苂贱兮兮的坐在祝鹤对面的茶几上,他现在是真的小刀拉屁股,开大眼了。
祝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玉佩发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刺激了,先是知道了自己喊了几十年的叔叔是白泽,后来又蹦出来一个老爸的前女友是青丘,舍友的女朋友是个鬼,自己还差点让梦魇给弄死,这经历说给谁听谁不骂一句神经病?
“一切等白叔出来你问他吧,我自己现在都是懵的。”祝鹤往后靠了靠沙发,闭上眼养神,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徐苂见祝鹤不再搭理他也就没自讨没趣,老老实实的回房里直播去了,就是时不时的从房间探头出来看看白泽回来了没有,看样子他是真的好奇。
过了许久,祝鹤靠着都快睡着了,玉佩终于有了动静,一阵烟飘出,白泽总算是出来了。
白泽一现身就直接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祝鹤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也没急着问,只是默默的坐在白泽对面。
白泽歇了一会,又喝了两口水,这才清清嗓子说道:“这事挺麻烦,我……”还没说完,徐苂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打断了白泽。
“白叔,到底是咋了?”
白泽示意徐苂也坐下,祝鹤有些诧异,一开始白泽是有些避着徐苂的,这会怎么主动让徐苂坐下听了?
白泽看出祝鹤的诧异,笑着对祝鹤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进了不周山,那里面的凶兽基本上都打起来了,说起来就你那一句最能打的坏事,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凶兽本来就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你现在要帮手,还是要最能打的,对于他们来说第一可以争一个官方认证,第二又可以离开不周山的束缚,哎呀,真的是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祝鹤听了瞪大了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念头会让不周山里的凶手们疯狂,此时他才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忙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白叔,不周山里没事吧?”
白泽见祝鹤畏畏缩缩的,知道他也在后怕,也就站起来拍了拍祝鹤的肩膀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自己,这不周山是你爹给你的,也就是说承认了你的传承,你也算这不周山的半个主人了,道行浅一些的异兽生杀之权都握在你手里,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不周山里的异兽只要不出来就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脑袋掉了养上一段时间也就没啥事了。”
“那谁打赢了?”徐苂听到这些又忍不住打断了白泽的话。
白泽没好奇的斜眼看了看徐苂,忽然坏笑着说道:“小子,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让你一起听么?”
徐苂指了指白泽手腕上的表,说道:“叔,还不是咱送的东西合你心意?”
“表是不错,不过主要还是看你和我有缘,现在我要送你一个宝贝,你得照顾好了。”说罢,白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蛋来,示意徐苂接过去。
徐苂刚伸出手,白泽就用指甲在徐苂的手腕上一划,又用指甲挑了一点血滴在蛋上,然后又把蛋放回了口袋。
徐苂还没反应过来,见白泽把蛋又拿了回去连忙喊道:“别呀叔,不是说给我么?”
白泽拍了拍口袋说道:“是要送你,但不是现在,这小家伙还没孵化呢,我等照顾两天,等它破壳了它就归你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吧?”徐苂说道。
白泽转过头来,让祝鹤把玉佩握在手中,又取了一点祝鹤的血在玉佩上,做完这些才缓缓的对徐苂解释道:“这玩意是毕方,挺猛的,不过打输了化成了蛋,我捡了过来,想着你小子是个火命,和你正好相辅相承,等孵出来就是你的本命兽了。”白泽顿了顿又对祝鹤说道:“你甭问,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你爹的本命兽,青龙也是,不过青龙和我有点不一样,他不归不周山管,所以他丢了,你的本命兽你爹给你挑好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啥,得到时候你爹拿给你,所以这次徐苂得了个大便宜。”
祝鹤耸耸肩表示对这些都并不在意,徐苂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他凑到祝鹤面前美滋滋的说道:“兄弟,咱现在也算是神仙中人了吧?”
祝鹤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徐苂,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不一定是好事,其实今天我差点挂了两次,我倒是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这一辈子。”刚说完他忽然理解了他老爹自在的苦心,是啊,拥有不周山,虽然有山海的异兽大妖,但是同时也陷入了普通人不会需要的危险之中,有时候平凡反而更可贵。
白泽听了祝鹤说的话噗嗤一声乐了,哈哈笑道:“你爹才不是怕你危险不告诉你,你爹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很烦,又不想花时间告诉你而已,危险?你大概是不知道你龙叔的实力,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存在。”
“啊?”祝鹤这才刚刚深沉的感悟人生就让白泽一顿凉水泼了下来,“那梦魇?”
“梦魇你爹不是救了你么?”白泽撇撇嘴,其实他当时看清了,只是没说话,装死。
“可白叔你受伤了啊!”祝鹤指了指白泽的肩膀,“都让梦魇啃烂了。”
白泽嘎嘎直乐,“我打不过他,所以故意让他咬我,他一旦沾上我的血就得遭天谴,你真以为你爹神机妙算给你留了个金身呢?那玩意就是天谴,梦魇咬了我,你爹的金身就正好显现,懂了么?因果报应!如果梦魇咬的是你,你爹的金身绝对不会出现。”
祝鹤很受伤,他刚因为他爹救他觉得他爹的形象伟大了起来,合着这里面就没有他的事,救得也不是他,“累了,毁灭吧。”祝鹤将玉佩装进口袋,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还是能隐约听到白泽刺耳的笑声。
“祝鹤那小子感情刚刚一直在思考这些呢?凡人平静的生活都来了,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比自在还能装啊!”此刻祝鹤觉得他很想拼着天谴打开门冲到白泽面前扇白泽俩耳光!丢人丢大了啊,自己从遇到梦魇开始就在思考,思考获得不周山后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改变,是不是和凡人划清了界限,会不会陷入无尽的危险中,此生从此只能和父亲一样隐居在一个地方,默默老去,甚至为了孩子的安危还要假装漠不关心,结果到头来只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自作多情!
祝鹤终究是气不过,打开房门,朝着白泽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又狠狠的摔上了门,白泽依然在笑,过了好久,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祝鹤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至于白泽怎么休息,他现在不想管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