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里有鬼
祝鹤住的是合租房,虽然他老爹靠坑蒙拐骗搞了不少钱,但对祝鹤的要求还挺严格,自从祝鹤大学毕业也就没给过祝鹤一分钱了,可怜的祝鹤明明是个富二代却只能在省城打工和别人合租。
合租房里住的是祝鹤的大学同学徐苂,小伙子也是个富二代,不过他响应自主创业的号召跑去开起了直播,徐苂他爹算是个老古董,适应不了儿子的工作,心一横把儿子赶出了家,虽说是赶出来了可该给儿子花的钱一分没少花,用徐苂他爹的话说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但儿子毕竟是儿子,那么大的家业迟早是儿子的,总不能让他在外面饿死。于是徐苂就在外租了个房,而祝鹤也就顺其自然的跑来要求合租,美其名曰分担水电费。
眼看着这天都快下午了,徐苂还在房间里睡着,祝鹤也就没打扰徐苂,把白泽让进自己的房间,白泽在房间里转了转,又询问祝鹤和徐苂的关系,听说是好哥们后白泽讲祝鹤拉到门口,说道:“你这房有点古怪,这几天你和你朋友说一下去外面住。”
祝鹤不明所以,白泽又说:“闹鬼,闹鬼明白么?”
“闹个屁鬼,我们在这住了几年了,屁事没有,怎么你一来就闹鬼啊?叔你不是瑞兽么?怎么还有吸引鬼怪的体质?”祝鹤翻了个白眼,他以为白泽是嫌这环境不好,想换地方住呢。
白泽一听祝鹤没当回事就急了:“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以往回家的时候我见你身上有些阴气只当你是路过了哪个肮脏的地方或者是私生活不检点,我也就没当回事,这会来你房子一看,这阴气不是一般的重啊。”说完白泽将手掌按在地板上,嘴里念念有词。
祝鹤见白泽如此郑重,也就没阻拦,不过等了半天见没啥动静于是小声的问道:“白叔你干嘛呢?”
白泽站起身来,挠挠头说道:“我召唤土地,怎么半天都没有回应?”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住的太高了?”祝鹤指了指电梯,“32楼,会不会土地感应不到?”
白泽摇摇头,又蹲了下来,准备再召唤一次,还没开口呢,电梯门开了,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一副暴发户的派头,一身lv,腋下夹着个包,一出电梯就冲着白泽点头哈腰:“不知白泽驾临,有失远迎,小神的错,小神的错。”
祝鹤呆呆的看着这个暴发户男人,冲白泽眨了眨眼,白泽点点头表示这男人确实是土地爷,祝鹤吸了口气,这也太震撼三观了,他印象中的土地爷可都是那种鹤发童颜,和蔼可亲的老大爷,怎么就蹦出个暴发户?
土地爷看见祝鹤的一脸茫然,意识到这个凡人似乎是和白泽一起的,连忙开口解释道:“先如今掌管土地的确实有钱,这位朋友不要见怪。”
白泽也懒得和土地爷废话,直接开口问道:“此地可有什么精怪?为何我看这房间阴气沉沉的?”
土地爷听罢连忙走到出租屋的门口,将腋下的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枚铜钱放在眼前,仔细的朝房间里瞧了半天,转头和白泽说道:“确实阴气沉沉,可奇怪的是没发现有什么鬼怪,不过可以肯定阴气是那个房间出来的。”说罢抬手指向了徐苂的房间。
祝鹤听了连忙要去开徐苂的房门,白泽伸手将他拦下,“不要激动,这大白天的就算阴气沉沉也没事,等你朋友醒了,我们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又转头对土地说:“你回去吧,我这段时间就住这了,以后召唤你的时候别穿的那么骚包,这一身看的我都想打劫你。”
土地爷听了缩了缩脖子,讪笑道:“白泽看上了我这一身行头拿去就是,还说什么打劫?”说罢头也不回的从消防通道跑了。
见土地爷走了,白泽对祝鹤说道:“把你体内的弑神钉拿出来吧,一来镇宅,二来要是真有强力的鬼怪还得你青姨来解决。”
祝鹤摸了摸弑神钉刺入的地方,这没头没尾的怎么拿啊?
白泽看出祝鹤的困惑,说道:“心里想着就行。”
祝鹤心里念头刚一转,手上似乎就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根透明的好像玻璃制品的发簪。发簪里面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一只小狐狸,闭着眼,乖乖的蹲坐在那,祝鹤将发簪拿到眼前,小狐狸也只是睁开眼冲他点了点头又继续端坐在那。
白泽看了一眼发簪里的小狐狸,惊呼道:“好家伙,青丘这丫头是下下血本了啊,这元神都分了一丝给你?小家伙,你走运了。”
此刻的祝鹤只感觉这发簪在引导自己用力握紧,只听咔嚓一声,发簪竟然断了,断裂的边缘悄无声息的刺入了祝鹤的手掌,小狐狸沿着伤口又进入了祝鹤的体内,祝鹤刚想开口喊疼,青丘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祝鹤眼前。
“伸出手来。”青丘见到发簪断裂,忙朝祝鹤喊道。
祝鹤也不敢犹豫,将手伸出,把伤口朝着青丘,青丘身形微微晃动,一根白色的尾巴闪电一般的朝着伤口奔去,祝鹤只觉得伤口瞬间被撕裂开来,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沿着自己手臂的血管往心脏的方向钻。霎时间祝鹤疼的直不起腰来。
“不想死就憋着,小家伙真的是什么都敢碰。”青丘见祝鹤疼的满头是汗,心里虽然不舍,却也只能咬牙让祝鹤坚持,白泽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青丘现在在干什么,急的喊道:“不就是你的元神入了他的体?你犯得着这样折磨这小子么?”
青丘也没理白泽,只是仔细的控制着尾巴在祝鹤的手臂里搜寻,见祝鹤疼的要昏死过去了,只能叹口气把尾巴抽了出来,又抬手掐了个法决,祝鹤只觉得手臂一阵清凉,仔细一看,伤口竟然消失了,手臂也不疼了。
做完这些,青丘转过头没好气的责问白泽:“你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容易着了道?自在回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白泽此刻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那不是你的元神?”
青丘撇撇嘴骂道:“我用一尾炼制的弑神钉是那么容易就捏断的?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么糊涂?还是说和自在安逸了这么久脑子退化了?”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青姨。”祝鹤好容易恢复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手臂,现在也没有不适感,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东西想往外涌,“我心里好难受,有点想哭,又不知道哭啥。”说着说着祝鹤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青丘看着流泪的祝鹤叹了口气,“哎,你个倒霉蛋,你刚召出来的不是我的弑神钉,是个怨鬼制造的法器,这东西趁你不注意钻进你身体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心脉有我弑神钉护着不会有事的。”
祝鹤听了瞪大眼睛看着白泽,白泽自觉理亏拉过个椅子就在祝鹤面前坐下了,小声道:“那什么,我只是知识渊博,做法和打架这一套我不咋会,俗话说老马也会失蹄嘛,大不了和你赔个不是。”
白泽越说越愧疚,头都快埋到膝盖中间了,青丘噗嗤一乐,踮着脚摸了摸祝鹤的头,笑道:“没那么严重,小子觉得心里不舒服是因为那法器已经被弑神钉打散了,因为是怨鬼炼制的带上点负面情绪是正常的,不过我奇怪的是这是哪个嫌命长的怨鬼敢在你白泽的手底下伤人?你可是祥瑞,就算你不能打,欺负了你招天谴可不是闹着玩的。”
祝鹤听了放松了下来,白泽更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埋怨青丘把他吓个半死,又把土地爷探查一番的事说给青丘听了,青丘这才注意到徐苂的房间里阴气逼人,她伸手刚要打开房门,徐苂自己却开门走了出来,身子晃晃悠悠的,眯缝着双眼走到厨房找水喝,明显是还没睡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