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决择

    林轲带着婉女准备突围，此时寒璧山一片迷雾笼笼罩着。

    林轲对婉女说：“你先走，如果我没回来别等我了。一定要在背刺者得手之前离开这里。”

    婉女心中隐隐作痛，她其实更愿意与他埋葬这场阴谋中。见他离开背影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此刻她想，他和那个贱人一起死在这里。不过婉女还是跟上去了。

    一路上尸横遍野与自己来时候的繁荣景象形成鲜明对比。越向她的住的地方越是荒无人烟。

    林轲直接从窗户闯进去没有人。在搜索一番后找到留下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城门见。”看见后林轲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刷了一道。

    林轲立刻冲出门去，一路上小心谨慎轻移步，但是麻烦还是来了。看着第一道闸门口站满了被刺者的人严防死守。第一闸口下站满准备攻城的人。林轲立马从闸口的后摸上去。看见守卫拿手中刀轻轻走到背后一击毙命，穿上他的护甲巡逻。现在只能慢慢的等他们冲城门时候找机会出去。

    下面的部队一直等着命令。

    攻城的老将是老汗王嫡系部队，很多苦战，恶战，死战都有其身影。血战吊狐山就是老将军的成名之战，亲率五百人冲下岭山城头，一举结束南北对峙格局。不得不使当指挥官克内退回所有前线部队。让指挥官克内留下一笔黑色。十万联军南归。更是让陈轻晓的爷爷的野心粉碎。三年之内南方联盟再没有人踏过渡河。这连塞纳尔，和斯诺克顿都得叫上将军。比老汗王辈份都要大一轮的人。

    第一闸门的守将也是背刺者的叔父。也参加大大小小战役。本是安享晚的老将姜朝歌没想还有再上战场时。宁可不要一世英名背上这殺君不忠不义，也要为自已的家人踏上保护一辈子的城头。

    姜朝歌自嘲一笑：“阵前再亮旧时剑，寒光凛冽似当年啊。老将军别来无恙。”

    老将军冷哼一声：“是啊！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上战场啊。真是岁月不饶人，想当年一起在北方哨地服役。今天我可以给你一个人面子打开闸门回去。我以性命保你平安。怎么样，你是知道我这份承诺的价值。”

    姜朝歌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知道老将军说话是真。因为当年一起登上岭关时老将军就说到做到了。可自己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能活多久呢？当答应背刺时就不是已经无路可退了吗？

    姜朝歌还是好言婉拒了。“老将军好意心领了，狼群老狼尚知年迈是离别，留出食物给下一代族群存活。那我朝歌今日岂不如那离群老狼。为了族群我来了。今日如果技不如人就请老将军拿我头颅以状威名。杀杀北庭小辈的胆。”

    老将军见此也知道姜朝歌的心意。也不再拖延时间。直调来登云梯亲披旧时战袍。“传我命令，先登城头者官升三级，赏万两。我希望你们小辈到时候不如我这个老东西速度。”说完后老将军带上头盔准备登城。

    听完老将军的话都也明白今天不是一场混功勋的战争。只有一个名额。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有多少。就是混上功勋，又能有几人归呢。倒不是怕没命，是怕没战争可以建功立业。如果和平下去一辈子百夫长到头了。名额都死了才可以顶替的，如果没有战争士兵光只有一腔热血和不甘平凡。为了那名额士兵也会拼上命去搏一搏。哪怕是以死亡为代价，并不是怕死亡，而是为了退役后衣锦还乡。不枉军营走一遭。士兵收回思绪看向城头。

    姜朝歌看着身披战甲老将军，也知道回不去了。此时只希望可拖到背刺都计划成功。“今日愿与诸位地狱走一遭，下去喝酒我请客。”

    一位老战友调侃道：“你升官时都没有请我们这些老弟兄喝次酒。没想到死还骗我们下去喝酒。真是和你做兄弟亏了。”

    林轲看着两军交战时候装尸体掉下城头。之后以飞快速度与老将军部队相反的方向逃走。老将军以为是姜朝歌的诡计。以乱我方军心。一但没有一口气拿下就有可能发生炸营的效应。大量士兵失去军心。老将军没有去管这位士兵。老将军部队看这士兵绕道走也没有去管他。如果因为这耽误首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必胜战争。

    林轲也趁机逃了出来。第二道，和第三道闸口也已经完全开放了。直置城外也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出了三道闸口后林轲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停了下来。

    向南走还是等人。看着寒璧山破败景色，林轲的内心很感慨。看过一眼后林轲还是决定等她。

    过了一夜还没有人来，林轲走了。因为在不走来不及了，等的人没有到，犹豫一番后向西边走。

    西方是沙漠神殿的地盘。自己不管是往东，或者是往南走似乎都回不去。与其离家远一点，也要离开这伤心之地。肯定是自己把苦难带来这片土地的。在不断的怀疑与痛苦中挣扎着。自己不想伤害别人。

    最后看了一眼林轲西边去了。

    当婉女到这时林轲已经走了，她想要去找他。看着三条路，婉女似乎像林轲般开始思考起来。婉女往东走了。

    陈菁更愿意相信婉女是知道林轲离开走那了。但是婉女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从她的背影中也不难看出，她要却不得的凄美。

    如果是这样陈菁反悔了。婉女是要为了保护他而选择的那条路，并不是难以面对那个男人。

    陈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自己的路似乎只有一条。如果林轲是不想面对，婉女为了他。而自己岂不是更加可怜，连做出选择的权力都被老天给没收了。

    陈菁也不是没有想过走那条路，可婉女看出来的心思，自己又何当作视而不见呢？

    其实陈菁早就来到寒壁山的山脚，只不过是想看一下它们将作如果选择罢了。自己看见林轲向西而行其实很想问林轲一句。“为什么”，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第一个选的。哪怕自己当时随便走一条路也不是这么揪心。或者是在他等待时走出跟他一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