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负伤·十泉哲的回归（四）
在别人面前口吐鲜血，可是很吓人的，尤其是在关心你的人面前……
“小溯/溯！”
我尽力稳住身形，试图不要让他们担心。可终究是有些勉强，只能摇摇晃晃地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要让鲜血继续从口中喷涌。
“你们没事就……”
轰的一声，我失去了意识，众人看到我跌倒在地。刚从混沌中清醒的十泉哲，再看到介叔，担忧的目光朝向我，竟然有几分慌张。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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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我被他们带回了十泉汤，当然……是枫一路抱着的……我还穿着十泉介给我另外定做的十泉家服，不过此时衣襟沾染了些许鲜血，我脸色苍白，满身尘土，属实是惹人生怜。
“好了，我知道了。哲哲，你先下去陪浩浩吧，顺便跟店员说一下，这几天天不营业了，让他们赶紧回家去。”
十泉哲试图向小时候一样，通过撒娇博取同情，可换来的回应仅仅是十泉介冷漠的驱赶。
（叔叔……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十泉哲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失落地转过身，试图去十泉浩那里寻求安慰。谁知枫突然出现，一拳将十泉哲抡倒在地。
和十泉介一起照料我的墨月流年看到这边的情况，赶紧扶起了十泉哲，又装着样子斥责了一番枫后，被催促的十泉哲离开了。
但看枫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服气。
“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如果不是他，溯现在也不会这样。”
“枫儿！”
“你别拿你的身份压我！你快告诉我现在溯到底怎么样了！”
“这……”
“还是我来说吧，”十泉介见父子俩僵持不下的局面，率先打破沉默，“小溯的情况很糟糕，如果只是肋骨断了几根还好，可是他现在五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而且……”
十泉介回头看向我，眼中似乎是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血气逆行的症状，明明之前小溯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异常。”
“那……他什么才能醒？”
这些专业名词，枫基本上都听不懂，他只是知道我的状态不好。
“不好说，也许十天，二十天，几个月……都说不准。”
“那我等到他醒来……”
墨月流年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枫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小溯的身体我很清楚，他的经脉本来就脆弱，加上这一年来频频使用血气，受了不少伤。这一次受伤又过度使用血气，新伤勾连旧疾和隐患，恐怕……枫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就是……”
墨月流年欲要开口，十泉介却按住了墨月流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墨月流年意会，随即改口道。
“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
“父亲……”
枫依旧不解这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只是冥冥中有种强烈的不安，他尝试去追问，却同十泉哲一样没有得到正面回答。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啊？我当初也从你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枫儿不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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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式小剧场
“故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劫难？”
溯看着眼前坐在藤椅上明显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熊猫，略带些鄙夷的说道。熊猫只是安详的躺在那里看向自己指间的缝隙的，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安啦，这样不好吗？而且都还没结束呢，大概还要些时候才会真正到那里。”
“哪里？”
“你以后就知道了……况且你又不怕死，了解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怕牵连到周围的人，就算是做一些牺牲也好，起码可以保全他们。”
溯恹恹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眼中尽是关切之情。而我们的故知在听到某个词语之后，突然愣住了，一只手按住太阳穴，似乎在于什么做抗争。
“唔……牺牲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忽而，故知的语气变得冰冷了，眼中浮现出几分凌厉之色，“你这是在作贱自己，你只会让他们更加担心和悔恨！”
“那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呼……自然有，届时我大概会出手，不过你也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吧？我可不希望这变成一件无意义的事……”
“你需要什么？”
“你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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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地方嘛……”
“啧，好难受……”
“流，你在哪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我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我的额头，我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向四周张望。
“流，我来了……”
“流？”
几度呼唤都不见他的身影，我便按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向前走去。不得不说，我对这地方简直比我家还熟。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他了。流，刚刚捏爆一个黑色的东西，应该是之前他说的那个。看到我来了，他很生气，直接别过头去，我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
“流，对不起，我没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现在对你身体的感知很弱，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我……”
无论是面对他，还是面对枫，只要被问及这个问题，我总是哑口无言，是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明明有合理的解释，明明可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可，这样好像会让他们更生气……
是怕他们生气，还是怕他们过于担心我，我已经说不清了。或许是我习惯忍受别人的不满和刁难，总是习惯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勃取同情。可到最后成为他们心中的焦点时，为什么我又怯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