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害怕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却十分优雅,更不会发出任何难听的声音。贝然的胃口不大,喝了一碗鸡汤后,只吃了一小碗饭便放下了筷子。
他看到后皱了皱眉头说:“你是小鸟吗,才吃这么一点,难怪这么瘦。”
贝然看了眼自己纤浓合度,凹凸有致的身材,小声的反驳了一句:“哪里瘦了,明明刚刚好。”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眼里明显有着不赞同。
他默默的把剩下的饭菜全部吃的一干二净,这胃口,着实让人羡慕的很。贝然暗想,难怪他能长那么高,也不是没道理的。
吃完饭,贝然正要收拾碗筷,让关哲远给拦住了:“我来吧。”
有人洗碗,贝然乐得轻松,毫无心理负担的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
关哲远洗完碗,问她要不要到楼下走走。贝然打游戏打得正开心,便一口拒绝了。
他便问她要了门禁卡换了鞋子自己出去了。贝然打游戏打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回来,她也不以为意,拿上手机伸了个懒腰回房洗澡去了。
洗完澡将头发吹干,换上舒服轻薄的真丝小吊带,出了玻璃门,外面是连通主卧客卧和客厅的超大号阳台。阳台上放了几组漂亮的花架,放满了她喜欢的花花草草。
此外,还有一组鸟巢状的秋千吊椅。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大概是谁发来的信息。
她转身进了屋,拿起手机,掀开被子的一角,靠着在床头,准备给潇潇发微信聊天。
不欺然正对上一根竖起来的,带白色花纹的金黄色“大棍子”。见她看过来,那棍子“嘶嘶”的朝她吐了吐信子。
那一瞬间,贝然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整个人魂飞魄散,这哪里是什么金色的棍子,这分明就是一条黄金蟒蛇。
吓得她尖叫一声,手机反射性的向着蛇头砸了过去,蛇没砸到,砸在了床头的软包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平生最怕两种东西,一曰阿飘,二就是这种冷血爬虫动物,俗称辣条。
蛇也被她惊到了,瞬间弓起身子,呈进攻状朝她袭来。贝然吓糊涂了,下意识的双手一把掐住大蛇的七寸处,抡起来就往地上摔。
“呯呯呯”一顿狂砸,一边砸一边尖叫,几米长重达三十四斤的大蛇在她的手里,像根大辣条似的,被她砸得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一摔时,那蛇也反应过来了,长长的蛇尾向上卷住了她的小腿。
冰凉且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小腿,贝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把蛇往地上一掼,几下蹬掉蛇尾,拔腿就跑。
因为太过慌张,右脚重重的绊在床尾凳上,凳子倒了,她整个人也都摔了出去,发出“咣啷”一阵巨响。
她又惊又怕,也顾不得脚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
关哲远刚回来,便听到女孩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接着就是重物摔倒的声音,他心里一惊,几个箭步蹿了过去。
刚打开房门,一个纤细的身影便猛地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着。
那姑娘却死劲儿的抱着他的腰身,拼命的往他身上爬:“救、救命,蛇,有蛇。”
“蛇在哪?”
“床,床上。”
他抱着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横在地板上一条小碗口粗的黄金蟒,它正试图攀着床沿往上爬,果然有蛇。
他想过去把那蛇给逮了,可怀里的女孩被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光裸的双臂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
此时,他的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而女孩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则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令他动弹不得。
乍一看上去,怪让人浮想联翩的,也让他颇为不自在。
迟疑了好两秒后,他才轻咳了一声,轻轻的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你要不要先下来。你这样箍着我,我没办法去抓蛇。”
贝然被吓破了胆,哪里肯下来,连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破破碎碎的:“不要,不下去,我害怕。”
关哲远无法,只好抱着她退了出来,顺势把门踢上,防止蛇再跑出去。
他把人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难得温言安抚道:“好了,没事了,这里很安全。你先下来,我去看看。”
贝然抬头看了看客厅,被吓出了窍的三魂七魄,这才缓缓归位。
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小吊带外,底下再空无一物,而且又是以这种极暧昧的姿势缠在一个男人身上,贝然简直羞愤欲死,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她慌忙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双手还不忘交叉护在胸前,试图将自己不该露的方藏起来:“对,对不起。”
关哲远低头看到女孩红透的小脸和脖子,再往下是被黑发遮住,半露不露的香肩,和隐约可见的,雪白起伏的优美曲线,忙撇开了头去。
一向严肃的俊脸,竟也隐隐有些发红。之后默默地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拿了条薄毯罩在了她身上。
他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家里有大袋子吗?这条黄金蟒个头不小,袋子小了装不下。”
“没有!不过有一个以前空置下来的大置物框,那个可以吗?”
“有盖子吗?”
“有的。”
“可以。在什么地方?”
“在书房的东北角落里。”
关哲远进了书房,很快就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大箱子。他拿着箱子正要走,不想女孩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衣服,他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贝然忐忑道:“这条蛇太大了,我们又没有专业的工具,要不,还是打电话请消防员来吧。”
关哲远看着她黑压压的发顶,和因为害怕,有些发白的小脸,颇有些无奈,这姑娘是不是对他的能力有什么误会?
于是将拽着他衣服的纤细小手拉开:“不用!一条无毒蛇而已。你在外边等着,一会就好。”
说完,便拿着箱子开门进屋。贝然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去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卧室的门再度打开,接着他便端着一个扣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出来了。
借着明亮的灯光,她清晰的看到地上半透明的塑料箱子里,那长条形的动物还在不甘的挣扎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离得远远的,眼里的欣喜藏不住:“你真的抓到它了,太厉害了。”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翘了翘:“这蛇好像受了伤,活性不高,不难抓!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来把箱子取走。”
她不好意思道:“我把电话落房间里了,你等下我去拿。”说罢,抓着毯子跳下了沙发,不曾想脚下一痛,她再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