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酸的真相
原来,狗蛋年轻时在外地务工,靠着聪明机灵,嘴巴会说,很快就哄得不谙世事的年轻小姑娘心花怒放。
情到浓时,女孩靠在男人怀里,羞涩地问:
你家是本地的吗?
狗蛋想了想,老实回答:不是。
女孩宽慰自己:不是也没关系啊,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去哪儿还不是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
她又变相地追问狗蛋:
你家有房子吗?那你家住几楼啊?多大面积啊?
狗蛋紧紧地抱着女孩,高深莫测地答:
有,和楼房结构不太相同,正房三间,左边两间,右边两间,前面也算三间吧,至于面积嘛,没细算过。
女孩天真地想:天,这不是四合院吗?乖乖,光这个都值好几个亿呢。
姑娘一喜,这是捡到宝了,现实生活中,竟然还真的有富家子弟到工地上体验生活的戏码。
这些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竟然让她碰到了?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女孩似乎觉得自己运气好的有点不真实,便又问道:
你家有车吗?
狗蛋想了一会儿,才低低地答:有。
都住得起四合院了,那车至少不得是“别摸我”之类的?说不定打开车库,一排排的限量版跑车任她挑选。
每天出门为开哪辆车苦恼,真的好烦哟。
女孩吧唧在狗蛋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问:
那你家平时的吃穿都去哪儿买啊?
狗蛋含含糊糊地答:
不用买啊,想吃什么,我家都有啊。
女孩完全被虚幻的破天财富冲昏了头脑,心里甜滋滋地想:
天啊,他家自己有公司,东西应有尽有呢。
每天有保镖管家模样的人,把新鲜的食材亲自送来家里,人前人后有数十个穿着统一定制服装的保姆伺候着,恭敬地叫她一声“夫人好”。。。
这种感觉不要太美妙。
到时候,她不仅得让她们每天帮她洗香香的纯牛奶花瓣浴,还得吃一碗燕窝倒一碗,像酸奶那种低贱的东西,她倒都没兴趣倒了,直接都赏给保姆吧。
等狗蛋领着大肚子的媳妇,坐牛车又换马车回到村里时,女孩对眼前的一切彻底傻眼了。
正房三间歪歪扭扭快要倒塌的土坯房,左边牛屋和几把麦秸秆围起来的厕所,
右边半间厨房和一个已经倒塌了的柴房,前面是邻居家的三间房挡着他家的门脸。
吃穿可不是不用买吗?
一片荒凉,
除了地里自种的蔬菜粮食,哪有闲钱去城里买额外的生活用品?
车?
也确实是一头“别摸我”牌的倔驴,你敢摸它屁股试试?一脚不踢飞你。
女孩仍旧不死心,怯怯地问:
“你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我都给你怀了继承人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狗蛋一脸正经地说:
“我没有要考验你,这就是我家,我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你随便去村里打听打听。”
女孩终于绝望,坚持到把孩子生下后,扔下孩子跑了。
后来,狗蛋一个人带着孩子苦苦度日。
可s北的偏远小村庄太穷了,年幼的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完全靠自身的运气,有时候病了都无钱医治。
孩子夭折后,狗蛋的精神就出问题了,时好时坏的。
他从厉婉儿来村里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了。
大城市来的小姑娘,和他跑掉的媳妇一样,穿得干干净净,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
而厉婉儿和季墨辰两人,这一天都亲亲热热地呆在一起,偷偷瞄着的狗蛋心里就有些受不了了。
于牧青来了之后,三人时常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动作亲昵。
狗蛋心底对妻子背叛的仇恨,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他始终认为,媳妇是跟着有钱男人跑了。
这才见着三个男男女女在一起有说有笑时,疯病就犯了。
厉婉儿听村长说完,才问道:
“他病了,属于精神疾病,也就是心里面病了,为什么不送去专门的医院治疗?”
村长哭丧着脸说:
“哪有那个闲钱?”
说着,用手一指,
“那儿呢,他家是村里最穷的一户,我们也实在没办法啊。”
季墨辰刚要说话,厉婉儿捏了捏他的手掌。
她怕他身上冷冰冰的气息把人吓住了。
“这个钱我们公司出吧,一会儿就打电话让医院派车来拉走。”
村长摸了摸头顶上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
“这,这。。。”
季墨辰体贴厉婉儿的嗓子疼,替她反问道:
“难道你不想他被治好?难道你想他继续伤人?难道你们不怕他吓走村里的其他新媳妇?”
村长连连摆手,
“不是,领导们误会了,
狗蛋的爸妈年龄都大了,他们这辈子也没去过几次城里,
他这病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的,花钱是一个,根本也找不出人去照顾他呀。”
季墨辰难得细心地解释了一句,
“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封闭式的治疗。”
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
可当他瞥见女领导脖子上的红痕,顿时肩膀又垮了,
“这个,领导的脖子怎么办?”
季墨辰乜了他一眼,
“我带她去看,钱的事不用你费心,
帝京的厉氏公司,你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都能打听到,
或者在手机上查一下也能查到。
在全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们不需要宣传,你们顾虑的事情也根本不存在。
通俗地讲,就是钱太多了,只是为了回馈社会而已。
这次准备在你们村花一个亿,既然选择了你们村扶贫,我希望你和各位都能好好把握,
把情况都如实报告,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们能选择你们村,也能改换成其他地方,要不要抓住,这要看你们自己。”
村长对领导的“训话”连连点头称是,当听到“一个亿”时,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也始终没数清后面到底是多少个零。
其他在场的村民也掰着指头数了半天,似乎也没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