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亦澄的身世
早上，江迎星洗漱完，
换上校服，背上书包，
如约来到公交车站。
“早上好啊，澄哥。”
“早上好，走吧。”
沈亦澄单肩背包，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刚起床的男高慵懒模样。
公交车上：
“小九，不是说沈家排行第一吗，怎么澄哥也沦落到坐公交车啊？”
早上六点多的公交车很空荡，
江迎星和沈亦澄并排坐着，沈亦澄靠窗。
江迎星此时皱着眉头，
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场狗血豪门的剧情，
“是不是澄哥在沈家过得不好啊，沈家的人苛待他？不会吧，不会吧，沈哥会不会已经被赶出家门，孤苦伶仃，所以才不做校霸了，收敛锋芒了？”
“不是的宿主，沈亦澄的父母在他刚上初中时突遭飞机坠海，搜救人员没能将他们救出来，双双丧命，大家都在为这场事故唏嘘呢，现在澄哥自己一个人住在以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家里，本来家里人是想接回去一起住的，但是澄哥不愿意。有个传闻说这件事其实是沈亦澄的叔叔，就是他爸爸的弟弟一手策划，为了掌控现在的公司。但是没有证据。”
“啊，这样。”
“所以，沈亦澄在初中那会遭遇了这件事之后，突然性情大变，变成不学无数的坏学生，传说他打架很厉害，虽然武力值不是最强的，但是他每次打架都很机敏，不是靠的蛮力，最后因为有谋略又仗义，一步一步当上了校霸。大家都很推崇他的，那个时候的澄哥几乎让人信生敬畏又闻风丧胆。”
“喔，那为什么现在又不当校霸了？”
“因为半年前，沈家老太爷突然病倒，一直是沈老太太在一旁照顾，病卧在床的沈老太爷希望自己的孙子不误入歧途，希望他能学点好，把沈亦澄叫去老太爷的屋里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顿，出来后人就学乖了。但是成绩一直上不去。”
“澄哥也，蛮可怜的，大家族的纷争真是，害人害己啊。”
“嗯，以后要对澄哥好点。”
江迎星心想，再次散发出鸡妈妈慈母般的关怀。
沈亦澄在旁边打盹，感受到周边氛围先是沉重，
后压抑沉重的气氛一消而散，空气中弥漫着变扭的母爱气息。
沈亦澄：？一大早上想什么呢？
公交车站坐到学校差不多二十分钟，
教室没人，
空荡荡的，
沈亦澄和江迎星走到座位上坐下，
“澄哥，怎么人这么少啊？”
由于教室没人，过于安静，江迎星压着声音问。
“大家平时都是踩点来的，不迟到就行。”
“那澄哥每天都这么早来吗？”
不是的，他之前找教学楼很费劲，所以都是提前出发，等到了，大家也差不多陆陆续续地来了。
“是的，我每天早到一点来这学习。”
沈亦澄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根本就需要学习，沈亦澄十分聪明。
高中的课程他早就就学完了，只不过是做做戏给别人看而已，演技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但是后排重生归来主角们受安沐雨的影响，也和沈亦澄一起长大，已经把他看得透透的了，这小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努力学习也学不好嘛。
“但是我今天有点困，想睡一觉。早读了叫我。”
“好的，澄哥，我会努力为你保驾护航的。”
说完沈亦澄便趴下去睡觉了。
江迎星拿出高中3500英语单词书开始背诵。
一会，班里陆陆续续来人了，渐渐热闹了起来。
“唉，今天老沈那么快就到了。”
平时沈亦澄不发脾气，大家都很乐意叫他老沈，
毕竟现在的沈亦澄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
大家都想和沈亦澄打好关系，如果不小心惹怒了对方，立马改口叫澄哥。
许遥和魏诗也来了，
“唉，你作业做了没，老萧昨晚说要收，真假？”
许遥拍了拍魏诗，
“不知道，不管，爷就是不乐意写。”
早读铃响了，
江迎星叫醒旁边的沈亦澄，
“澄哥，起来了，早读了。”
“嗯…”
但是班里还是嘻嘻哈哈一片，
江迎星不知所措，选择继续看自己的单词书。
一会，老萧来了。
“一个个都不长耳朵啊！早读铃响了没听见？！今天读语文，都把课本拿起来！还有早读后把昨天的作业收起来我检查，没写的，待会我上课，没写的就去楼下操场跑10圈！”
老萧对于这帮孩子还是很上心的，这帮小兔崽子不是脑子不好。
只是不想学，还不知道学习的作用，知识改变命运。
对于这些富家子弟，好的学识无疑是锦上添花。
已经有好几个家长联系他说帮忙看看孩子，虽然家里都有矿，
但是不说多优秀，至少看得过去嘛，不是有一个词，叫“体面”嘛。
老萧家里书香门第，懂得越多。
越是知道学海无涯，知识不仅仅是知识，更是精神粮食。
他深信没有什么比残缺的灵魂还要惨烈。
所以从这学期开始，老萧决定对这群小兔崽子严厉一点，
一改爱谁谁的态度，他想，要是高三再来抓，就来不及了。
听完老萧的话，教室里突然轰动起来。
“老萧疯了？”
“不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谁写了？借我瞅瞅。”
“笑死了，谁写作业啊。”
“估计刚开学，老萧给我们下马威呢，别管，无所屌谓。”
“有道理。那我不写了，爱咋咋地，我待会躲起来还能揪着我跑不成。”
萧怀山拍拍桌子：“我记得之前选的课代表是魏诗吧，你待会帮忙收齐拿来办公室给我。”
说完老萧就威风离去
“？！”
“我嘞个豆，我都不记得这事了。”
魏诗突然转过头来问：“迎星同学，你写了吗？”
“写了的。”
“就是，能不能，借鉴一下？”
“这是可以的嘛？”
“这样，你先告诉我老萧布置了啥吧。”
“昨天老萧布置了几道主观题，和课文有关的，直接借鉴不好，你先把课本找出来，翻到第五面，看看上面的题自己思考去。”
“我去，老沈，你也写了？”许遥跟着凑过来惊呼道。
这声惊呼引起了其他的人注意，
“嗯，向你迎星同学借鉴的。”
“？老沈你什么意思？你能借鉴我不能？？”
“我是正当借鉴，有自己思考的，你再借鉴就痕迹太重，老萧一眼就能看出来。”
“……”
“什么？老沈都写了？还借鉴的新同学的？”
“新同学真的喜欢学习啊我天，才第一天，这么认真。”
有几个惧怕老萧威严的，都凑过来找江迎星借着抄，熙熙攘攘的，江迎星像昨天一样又被围了起来。
“那个，呃，大家…”
i人至暗时刻。
江迎星感觉自己透不过气了，怎么办，主观题借的人太多，确实不太好照搬，不借大家好像都挺困难的。
“都是一颗头上上长脑子的，自己回去翻书瞎编不会啊，看不见新同学要因为你们的恶臭昏倒了吗？”
澄哥发话了，有人知难而退，有人激流勇进，
“澄哥，不会编啊，怎么办？”
“那就不要你的脑子了，待会下去用你的腿跑操吧。”
“……老萧不会真这么狠吧…”
许遥适当开口：“那你试试，替我们看看会不会逝世。”
这位同学激流勇退了。
有几位不是很刺头都坐下开始瞎编了，随便写了几句交给了魏诗，
魏诗下完早自习就把收到的那一沓纸交给萧怀山了。
上课铃响了，第一节萧怀山的课。
萧怀山一进门不怒自威。
“我刚刚统计了交上来的名单，一半人都没有，这样我念到名字的，就不动，剩下的全部下去跑操！我在教室看得见你们，别想着溜出去玩。”
“不跑的，我已经和你们家里联系好了，已经清楚你们的德行了，你们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年轻人最怕什么，一怕没有饭吃，二怕没有wifi，三怕没钱挥霍。
“今天先这样，凡是交作业了的，就坐好，没交的，但只要下去跑了，就算惩罚过了，回来写了继续交，不跑的，我已经在教室里装了屏蔽器，手机是收不到一点信号，大家一起吃苦，中午前交作业了的，就去吃饭，没完成的，我就守着各位写，写不完不准吃饭。”
教室里突然哀嚎声一片。
有几个不想上课的，乘机跑下去了。
剩下的吊儿郎当，都把萧怀山的话当屁放了。
早上的课上得既漫长又短暂，
一些困的，直接趴着睡着了，
一些平时喜欢上课开黑或者刷视频的，全都如坐大牢一般，度秒如年，如坐针毡。
还有像模范生江迎星和沈亦澄的，
都很认真听讲，但是沈亦澄略逊一筹，偶尔看着窗外发呆。
后排主角团从一开始就看出萧怀山玩真的，三下五除二写完交了趴着睡大觉了，
于是有了现在，
其他f班的人乱套，
主角团在睡觉。
到了中午，老萧真提了张椅子守在教室门口，
没交作业的都傻眼了。
一个个被萧怀山镇压在教室里写作业了，大约十个人出头。
剩下的都撒丫子跑食堂觅食了。
今天依旧是前后桌四人组一起吃饭，
这学期新开了一家面馆，许遥带着几人轰轰烈烈去试吃了，
每个人都点了不同口味。
“星星同学，你是不是学习很厉害啊，早上看你的作业写得又有逻辑又字迹工整好看的。”
许遥一整个星星眼。
魏诗拿到作业后就和许遥分享着拼贴借鉴了，把每个人的答案，按他们自己的理解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交上了一份他们自认为完美的作业。
这次魏诗倒是没说许遥什么，跟着问“对啊对啊，看你上课从不打盹的，好像那种，好学生啊。”
什么像，江迎星就是。
江迎星笑笑，
“还好还好，我觉得老师们都讲得很好，所以就不知不觉听进去了，困也能坚持。”
盛兰高中的教学资源一直是很有口碑的，
即使是差班的老师也不见得比优等班的老师差。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沈亦澄：？我也上课听讲了，怎么不见夸我？
沈亦澄默默给了两位一人一记眼刀。
吃完饭几人带着江迎星去窗口给饭卡充钱，
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叫骂。迎来了盛兰高中部一年一度的中秋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