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看完了住所,林威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之处,这让伺候的二人稍稍放了心。其中一人从床底下拖出了两只大大的箱子道:“林头,这是薛头的东西,午后他的家人会前来取走,您看、、、、、、”
林威看向那人,马上便从从他眼神里读懂了一些什么,命其将箱子打开。小木屋内顿时灵气茵茵,箱子里全是灵石!两只木箱加在一起怕不有几千块。
大部分是品相极好的下品灵石,中品灵石也有十几块。这薛六真是好胆!就凭他不入流的修为也敢私藏这许多财富,竟也不怕折了阳寿。
也幸好是薛六修为太低,他还使用不了储物袋。想用储物袋至少也得进入炼气期四层以后,有了初步操控灵力的能力方可。否则小小的一只袋子,随便就能藏在什么地方。林威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林威沉吟了片刻,命其将箱子里的中品灵石全部取出,下品灵石取出一半,两个箱子合为一个。待薛六家人前来,只给其一个箱子便是。然后他分别取出两颗中品灵石和十颗下品灵石交于二人,让其分别给刘福和黄三才送去。
待二人离去后林威盘坐榻上,仔细思索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和狐小满联手玩的把戏是否真的骗过了神剑峰的一众弟子,但莫飞羽的突然示好,让他心里警惕大生,这次莫飞羽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好处给他,到底有何所图?
林威当然不会傻到对莫飞羽感恩戴德,他只相信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馅饼的。林威上一世不知见过多少的网络陷阱、电信诈骗,政府天天在进行反诈宣传,他的戒心很强的。他只是一时还想不明白莫飞羽的目的是什么,莫飞羽此人城府很深,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想不明白就先不要去想,慢慢走着瞧便是。林威跳下床来,开始他做为监工的第一次巡视营地。矿奴地字营下分甲、乙、丙、丁四组,每组二百人,林威在甲组做了五年矿工,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里人员构成复杂,有他这种整个部落被掳来的奴隶,也有在谷里出生的奴二代。这些都是比较安分的。
另一些就有点麻烦,大都是修真界的散修,和门派之间争斗落败的俘虏,甚至不乏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这些人被俘之前修为高低不等,脾气也各不相同。被奴禁封了丹田后表面屈服,内心里仍是桀骜不驯。
虽然修真界的修士对奴隶们杀伐果断,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但非暴力不合作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更有甚者私下里拉帮结派,恃强凌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奴隶们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一生劳作至死就是他们的结局。因此奴营里很多人也并不怎么关心自己这条烂命,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一言不合便敢动手杀人。
奴隶和奴隶之间的冲突是赤裸裸的,残酷又血腥。林威就曾亲眼见过一个奴隶一口咬在另一个奴隶脖颈之中,一口一口将其浑身血液吸光,吮吸的吱吱有声,让人听来头皮发麻。
门派里的修真者虽然并不鼓励奴隶之间的私斗,但也不严厉制止,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减员就听之任之。
林威的地字营甲组里就有几个刺头,甚至还形成了小势力团体,以往在营里但凡有重活累活,这些人都欺负老实人去干。薛六从来不管这些,只要有人干活就行。这几个小团体的头头们,定期还会给薛六一些孝敬,薛六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那两只大木箱里的灵石大都由此而来。
林威在营地里转了一圈,矿奴们看向他的眼光各不相同,有畏惧的、讨好的、漠然的、不服气的甚至是挑衅的,不一而足。林威心中冷笑,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矿奴们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的新上司在营地里巡视,见他似漫不经心的随意转了一圈,正待返回木屋。忽然,林威站住身形,转身指着一个正懒洋洋的躺在窝棚前晒太阳的光头大汉喝道:“你,过来!”
那大汉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面相凶恶。他见林威指向自己有些错愕,左右看了看,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慢吞吞的走到林威面前,歪着头斜眼看着林威。
林威面无表情的盯着大汉的双眼,良久,他淡淡一笑:“没事了,回去!”
大汉脸上的横肉抽了抽,转身便往回走,正待坐下,林威忽然又喝到:“你,过来!”
大汉身体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他转头瞪着林威。林威仍然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道:“我让你过来!”
大汉压着火再次一步一步走到林威面前,这厮身形魁梧高大,几乎和林威平齐,全身都是结实浑圆的腱子肉,腰身却似乎比林威还要粗壮一些。
林威又是冷笑一声,嘴角带着一丝冷酷和不屑:“滚!回去!”
那大汉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两只牛眼瞪得老大,光头上青筋暴起。他双手握拳使劲在胸膛上捶击一下,转身又往回走。
不等他走回窝棚,林威冷漠的声音果然又在背后响起:“你,过来!”
大汉再也忍耐不住,仰天一声怒吼,转身冲向林威。还未等他冲到林威身前“啪!”的一声脆响,奴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大汉脸上,大汉“嗷!”的一声惨叫,双手捂脸栽倒在地。
紧接着又是“啪!啪!啪”三声脆响,一连三鞭分别抽在大汉胸膛、背上、腿上。这奴鞭乃是专为矿奴所制,每一鞭打在身上都是痛彻心扉,那大汉全身弓成虾米状,颤抖着哀嚎不止。
地字营甲组的矿奴们围观这一幕皆默然不语,眼神中露出畏惧的神色来。以前薛六做监工时也打人,但总归有个由头。不想这林威小小年纪居然狠辣如斯,看不顺眼就打,完全不问原因。并且下手果决,一点也不念一起为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