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相虽是难以启齿的，但恶人的罪行不是
“明明以前都是他缠着我的，现在反倒成我死皮赖脸缠着他了，还每天很是认真对我说教”，江上玄觉得自己很委屈，跟扶桑吐槽。
“难道你不喜欢晚舟在你身旁吗”，扶桑让江上玄给他磨墨。
“也不是，师弟在旁边当然好了，就是气他伤到自己了而已”，还忘记了他，不可饶恕，“师尊”
“何事”
“为何感觉您今日很温柔，虽然我是您最疼爱的徒弟，以前也没见您对我如此温柔啊”，江上玄小心翼翼的问。
“因为你是我徒弟啊”，扶桑做继续手中的活。
“我失踪后师尊有没有着急啊”，要是着急了真想看看那时的表情呢。
“没有，为师相信你”，好标准的回答啊，江上玄既开心又失落，不过江上玄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最尊敬的人为了找他跑遍了北冥。
到了午饭时间江上玄才和莫晚舟回去了。
既然人回来了那就准备回天界，北冥的危险已解除是时候让顾行知道暮云秋的情况了。扶桑提着饭盒再一次来到地牢。
顾行比上一次还要憔悴，蓬头垢面。
“扶宗主好久没来看我了，还以为已经忘了我”，顾行接过扶桑手中的饭盒，打开，还是合他口味的饭菜，“还真是让扶宗主费心了”。
“对顾掌门来说真相重要吗”，扶桑倒了杯茶递给顾行。
“当然，世界上没有比真相更让人在意的事情了”，顾行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又摇摇头自嘲道，“也不一定，有时候真相也不是很重”
顾行已经吃完到草席上背对着扶桑躺下，“扶宗主可以回去了”
扶桑站在原地没有动，收拾饭盒像是聊家常似的说出暮云秋的情况，“暮掌门死了，沈云霄背他下山的”。
“你说什么”，顾行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暮云秋死了，他不相信。
“就在你们围攻北冥的那天”，扶桑提着饭盒走出牢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顾行大步流星从牢房里抓紧扶桑的衣领怒目而视。
“万剑穿心而死”，扶桑继续刺激顾行。
顾行在牢里发疯，摔东西，扶桑封住了他的灵脉，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刚才还完整的草席被顾行撕得粉碎，“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杀戮吗北冥不是不能见血吗”，顾行狂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人，烂好人”。
“师尊，要开始吗”，江上玄出现在扶桑身后。
“开始吧，你就不要进去了”
“师尊，不必担心我，师弟会保护我的”
莫晚舟僵硬点头。
很快江上玄让顾行进入了幻境，灵魂最深处的幻境。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华丽的殿堂，跪在地上的是十五六岁的顾行，他穿的是粗布短衣，脸上还有伤。帘子后传出真真娇羞的喘气声。
片刻后帘子后走出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让顾行拿件外衣给他，穿好后踢了一脚顾行，轻蔑笑道，“还真是不知羞耻啊，好弟弟”
“公子，快让他出去吧，身上都是酸臭味”，床上的女子轻轻拨开帘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
“滚出去，脏到我的眼睛了”
顾行本是起身要走，谁知男子用脚压在他的肩膀上，“是让你滚，不是走”
“……”，顾行低着头咬紧牙关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顺势躺在地上朝门口滚。
“顾掌门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江上玄感叹道。
每当男子要进行云雨之事时都会叫来顾行在旁边候着，有一次顾行悄悄戴上耳塞被发现直接被男子扇巴掌扇到耳膜裂开了。
几年后顾行已长得掷果潘安，男子愈发嫉妒。
“顾远，几日后会有几位贵宾来做客，你要把握住机会得到他们的认可去凤栖山修习”
“请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晚间顾远又把顾行叫到了屋子，等顾行来时屋子烟雾缭绕，很是呛鼻子。
“少掌门，我来了”，顾行很熟练的跪在地上。
“顾行啊，你是不是在想明天如何让凤栖山来的人注意到你”，顾远把右脚搭在顾行的肩膀上，用脚趾碰他的脸。
顾行忍住内心的恶心沉默不语。
“好弟弟啊，你是在嫌弃我吗”，顾远明知故问，他戏谑的盯着顾行那张引人注目的脸，面上的欲望早已藏不住。
“少掌门，您该休息了”，顾行低着头看不到顾远脸上的表情，不知道顾远对他起了欲念。
“好弟弟，你是在邀请我吗”
“……”，这智障在说什么，顾行想，“不知少掌门是何意”
顾远拨开帘子露出衣衫不整的上半身，用脚抬起顾行的下颚，“你要知道的，你的母亲当年就是如此跪在地上爬上父亲的床才生下了你”
顾行握紧拳头，“知道，我没有忘”
“是你的母亲气死了我娘，你要替你母亲赎罪”，顾行下床撩起顾行的长发，“你要永远听命于我”
“我知道，我将永远沦为下人服侍你”，顾行忍不住抓住顾远的手腕，制止他的行为。
“你长得很是合我口味，来，像你母亲一样爬上来服侍我”，顾远重新坐回床上勾勾手指。
这都是你逼我的……
顾行真的慢慢爬上床躺在顾远身下。
“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景，你竟然真的上来了，啊哈啊，我是对你起了欲念，那又如何，羞辱你才是重要的”，顾远拍拍顾行的脸正要把他踢下床就被抓住了脚踝。
“你要反抗吗”，顾远愠怒。
顾行不说话反手擒住顾远压在床上，不过一会儿帘子上沾满了鲜血，顾行提着顾远的头颅走下床扔在了地上。
第二天顾远的无头尸体被发现，但是没找到凶手。
老顾掌门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也不知道顾远对顾行令人恶心的作为。
白榆和暮云秋来时顾行正在扫院子。
暮云秋一眼看中了顾行，白榆无所谓，他的眼光不重要，不过老顾掌门百般阻止，说什么一个扫地的去了也做不成什么大事，还不如选他的侄子。
“顾掌门，我看中的是他的根骨，说句实话，您侄子的根骨没好到让我带他去凤栖山拜师”，无论老顾掌门如何劝说，暮云秋就是不肯换人，最后老顾掌门没办法只能答应。
“今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我叫暮云秋，他是白榆，未来州主”，暮云秋一一介绍。
后来顾行成功拜师，和暮云秋一行人云游，就在白榆献祭后的第二年当年顾远之死被那个侄子查出来，要求暮云秋当众处置顾行。
顾行被压上行刑台，眼神里毫无生机可言，顾远死后他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每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如今事情被查出来也算是轻松了。
“各位，顾行是我师弟，平心而论我想保他，但我想此时事情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以为暮运秋要处置顾行了，不曾想拿出一塌信纸让下人传下去。
信纸上写的是顾远对顾行的言语羞辱和身体上的羞辱，顾远每次羞辱晚顾行都会记录下来当成战绩，为了防治有人说不是顾远的笔迹，暮云秋还特意找来了当年和顾行干活的下人。
“真相虽是难以启齿的，但恶人的罪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