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
见状颂时也点点头准备忙工作。
刚抬脚没迈几步却被身后追来的沈闫叫住。
“沈闫,还有什么事吗?”颂时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沈闫勾起个无害的笑容“颂时哥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语气中不难听出夹杂着独属于少年的青涩紧张中还夹杂着期待。
“为什么?”颂时反问。
“是这样的我恰巧知道一个新开的餐厅。就在这附近就想着请您了,正好借此感谢您这阵子的栽培。”
闻言颂时面露浅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能力本身就很强对科研方面也很有天赋,我只不过是尽力做了我能做的事。”
颂时凑近沈闫在他耳边小声咬耳朵“偷偷告诉你,我和阿年一直认为你是这批学员中资质最高的,我多栽培你也是等你未来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我能省点事。”
颂时挑挑眉神秘的笑笑。
对于颂时的突然靠近沈闫还有些没缓过神,下一瞬颂时抬手拍了拍沈闫肩膀笑道“不过吃饭就不用了。”
“好好干,我先走了。”
颂时背过身去嘴角偷偷勾起一瞬后又赶忙压制住。
对于刚刚那一番老道的发言颂时自己特别的满意。
装深沉装的还挺像。
颂时清咳两声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正欲离开没想到手腕一紧。
情急之下沈闫直接伸出手反身将人拉住。
“颂时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沈闫声音中带有一丝恳求。
颂时一回头就见人低着头模样委屈。
后面的话沈闫声音很小但他听见了。
沈闫说“这不是月底了嘛,我的钱差不多都花完了,那家餐厅两个人去有优惠…”
越到后面沈闫头越低都不敢看颂时了。
听完原因后颂时嗤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好似破罐子破摔般“那你是去还是…”沈闫一咬牙问道。
“那就…去吧。”
颂时语气一副为难但最后无奈妥协的样子,但嘴角已经完全压不住了,使劲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其实沈闫看着年纪并不大,就和江裴差不多。不过平日里沈闫为人温和善良,对谁都是礼貌笑着,现在又露出这个样子,看着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而江裴就是恰好相反,有个性我行我素的omega在这个世道其实并不好混。
或许用小奶狗来形容会更加贴切,因为虽然沈闫是omega但却是omega中等级最高的s+级。
信息素还是那种大部分alpha都想得到的奶糖味。
这类信息素在alpha眼里就像是天生拥有一层粉红滤镜。让人忍不住想要占有。
沈闫听到颂时答应立马抬眸满眼惊喜的看着人,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乖巧极了。
颂时抽了抽嘴角不禁一时愣神。
曾经他一直追随濯年的脚步,因为濯年是alpha而他一整颗心都在濯年那,以至于自己根本没考虑过omega的事。
现在想想如果自己要找伴侣是不是也会喜欢像沈闫这样的omega。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颂时摇摇头干笑一声。
答案是不会。
颂时离去后沈闫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一脸得意目光紧盯男人离去的背影。
眼中中是隐晦的疯狂,颂时哥还真是善良的单纯,如果不用点计谋猎物怎么上钩?
同天不到十二点,濯年感觉体内那种不适感似乎更明显了些。
从早上起来就有些轻微症状但他也没太多在意。
在办公室强撑半个小时后濯年还是很难受,症状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觉燥热。
伴随着腺体时不时传来的热胀感和精神奢靡濯年基本可以确定,他可能是易感期。
随着时间推移少年呼吸逐渐加重,整个人只能仿佛静止般靠在一处一动不动。
地上已躺着两支空管的抑制剂。
觉得眼前一切有些晃的不真实他意识到事态有些不对劲起来,这次的易感期好像与以往不同。
濯年努力起身摇摇晃晃走向身后柜子旁。
按动开关弹出个隐藏柜门,里面是一支强效抑制剂。
是上次颂时给他的临床试验品。
但现在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回想起刚刚给霁初发消息,对方刚说过在处理事情会很忙,今天估计会晚点回去。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去打扰霁初。
在濯年心中他首先是霁判长,而后才是自己的omega。
看着那管抑制剂也被注入完成后濯年艰难的拔掉扔到一旁。
看来这次实验是成功的,因为濯年感觉自己状态貌似好点了,头脑清醒了些。
只是不知道药效会持续多久,算上这个他已经打了三支了。
如果在一味的坚持搞不好会出人命。
稍微整理了下濯年给颂时打了个电话。
不出两分钟颂时赶到。
“阿年你怎么了?”颂时听到人语气不对劲那一刻几乎是飞奔着赶来担忧之色尽显。
刚进门颂时就闻到浓烈的雪松木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是飘满整个屋内。
“今天我先回去了,这边你盯着。”
交代几句后濯年踉跄着起身就要走。
看人这状态是好些了但面色依然红润的不正常,颂时又眼尖的看到地上的抑制剂。
不禁眼睛瞪大语气满是震惊“你打了三支!?”
尽管濯年一直在说自己没事但还是被颂时强硬的带去抽了一管血做检查。
颂时太了解濯年了,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事他不可能冒险到连还在临床的试验品都用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颂时连想都不敢想。
濯年拿起车钥匙就匆匆下去了。
“阿年你去哪?我送你吧。”
濯年现在这个样子颂时完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走。
濯年摆摆手“不用,回家。”
…
颂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只知道这几个月濯年和霁初住一起很久没回那套公寓了。但具体地址濯年没有告诉颂时。
无奈之下颂时还是决定去找霁初。
到审判厅后颂时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思虑再三为了濯年他还是走了过去“找霁判长。”
看清来人是谁江裴明显愣了一下,但见颂时焦急的神色料到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稍等我问一下。”
说话间江裴已拨号给霁初。
第一遍直接被挂断了。
“再打。”颂时眸色沉了沉。
第二遍接通了,但只是短暂的一瞬。
对面传来冰冷严肃的声线似乎传来浓重的不悦“在开会,有什么事都等会。”再次被无情挂断。
闻言二人都被定在原地。
颂时现在已经肉眼可见的暴怒了。
咬了咬腮内软肉颂时脸色更沉了。
“再打。”身侧双手紧握。
反而是江裴摊了摊手“我可不敢,要不你来?”说着将联络机推向颂时。
“操!”颂时低骂一声干脆一把夺过再次拨了过去。
刚接通的一瞬间颂时就一顿输出。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什么会比濯年重要,他出事了他现在不舒服你知不知道?开开开,开你妈怎么不开死你!”
怒骂一通后颂时终于感觉心中那口气长舒了出来。
大口喘着气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会议室主座上的霁初眉毛紧锁着,声音不小的传遍其他一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