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我了?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对得起他吗!”沈闫死死握拳声音狠厉道。
“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缓了缓濯年又道“我需要对得起谁?!”
闻言沈闫低低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是真蠢还是装蠢啊。”沈闫眯了眯眼鄙夷的语气对濯年啐了一声。
“你看不出来颂时的状态不对么,你觉得是为什么?你蠢透了濯年。你他妈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几乎是一连串的话语将这些天沈闫心中的怒火全部倾倒出去。
“凭什么你能随意左右他的情绪,在你反复蹂躏他的心的时候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你配的上他的喜欢吗。”
只要是细心留意,很轻易就能看出来颂时对濯年的不同。
谁都能看出来的事为什么他濯年就是看不懂。
这些天看着颂时自甘堕落的样子沈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撒,他真的替颂时感到不值却无可奈何。
他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就是希望能有资格站在颂时身边,现在却整日看着人一遍遍被伤害沈闫的心比颂时的更痛。
“神他妈的喜欢我?你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说什么!”
濯年上前死死拽住沈闫衣领怒吼道。
颂时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
“自欺欺人。”
甩下一句话后沈闫推开濯年转身离开了,他不想在濯年这浪费时间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找颂时。
案边推倒的书籍散落在地的纸张和破碎的玻璃体,场地一片狼藉。
独剩濯年呆愣在其中不能回神。
往事一幕幕在濯年脑中重现,平日里被他忽略的细节也都全部被拾起。
每想到一处濯年好看的脸就阴沉一分,最终得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颂时真的喜欢自己。
濯年不知道颂时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年他对自己一向很好,濯年也是真的把这当做过命的兄弟情。
越想越乱濯年疲惫的阖了阖眼。
没人联系的上颂时,沈闫出门后没发现颂时的身影去看了监控也只看到他的车出去的画面就断了。
给他打电话刚开始是被挂断到后面就直接关机了。
一拳狠狠捶在墙上是沈闫从未受过的无力感。
凌晨一点东环城桥面。
“什么事?”
看清来电人那一刻江裴还有些恍惚。
颂时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不过犹豫片刻他还是接了。
电话内传来嘈杂的音乐和电流声,不用想就知道江裴在哪。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颂时才打给他的,他手机里为数不多的这个时间还没休息的除了濯年就是江裴。
说来也够可笑的,颂时发现除了濯年自己几乎没什么能说话的朋友。
思来想去就按下了这个号码。
“呦,颂先生给我打电话却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我了?”
江裴语气轻蔑调侃道。
颂时将电话稍微拿远了些,那头的声音吵的他头疼。
“少废话,能不能过来。”
随着这句话同步的江裴收到一个地址。
“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
嘟。
话语刚落就传来被挂断的声音。
“嘁。”拿起面前那杯酒抿了一口江裴满不在乎的起身向舞台中央走去。
五分钟后。
“你他妈真贱。江裴老子真他妈看不起你。”
江裴伸出手狠狠戳了戳自己左肩膀。
下台拿起外套快步脱离了人群。
“喂。”
江裴语气慵懒示意了颂时一声。
他赶到时老远就看到独自矗立在桥边的颂时,男人双手搭在栏杆上尽管在黑夜中也能清晰的看见他白皙分明的指节握着一罐酒背影尽显落寞。
“这是喝了多少?”江裴朝地上瞥一眼嫌弃的啧出声,抬脚踢了踢附近几个空瓶。
颂时没搭腔只侧头淡淡看了江裴一眼眉眼倦怠。
见人不理自己仿佛也是在他意料之中,江裴也不恼自顾自地开口。
“我过来呢单纯就是闲的慌,这次你要是在喝醉可别指望我再多管一次闲事。”
“你是跳江还是投湖的尽快做个决断,我算好时间为你收尸。再不济你把自己喝醉了半路被哪个饥不择食的omega捡走我也不拦着。”
“行,我说完了你接着喝。”说着江裴走到颂时旁边半米的距离学着颂时的姿势站定。
闻言颂时终于肯侧头施舍江裴一个眼神,一个充满侵略的不满眼神。
“你做什么?我可提醒你是你让我来的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还有,收好你的信息素。”
因喝了酒的缘故颂时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的外溢了些。
“麻烦。”颂时蹙了蹙眉向一旁退了半步又和江裴拉开点距离。
“有什么用?”颂时着实被这个操作无语了下,还好他早有准备。
从兜里拿出一张阻隔贴递给颂时“用这个。”
江裴的手在空中悬停,迟疑两秒后颂时还是伸出手接过了。
这还是颂时第一次接触信息素阻隔贴,以往他都不需要这种东西。
见人手法生疏江裴显然明了“第一次用啊?”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眼江裴伸手将东西从男人手中夺过只一瞬便目标明确的按在颂时后颈。
江裴冰冷的指尖触到颂时温热的脖颈一瞬颂时微微皱眉瑟缩了下。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江裴恶趣味地在人颈后皮肤多摸了两把听到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才堪堪收回手。
凌晨的晚风凛冽刺骨,本就穿的单薄的江裴没一会儿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还挺凉快的。”江裴嘴硬出声道不经意间伸手将衣袖向下拉了拉。
“你到底什么事?再不说我走了。”
颂时叹了口气像是决定好了轻声开口“上次你问我喜欢他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最后发现就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只知道阿年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他好。”
江裴没插话只静静站在一旁默默听着,转头望向颂时侧颜只觉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又如鲠在喉。
“你要说什么?”
颂时看出江裴的意味。
“听你这么描述,有没有种可能你只是把濯先生当做一种情感寄托,这并不像是爱情反倒像是一种亲情。”
“兄弟情中也有一种占有欲,曾经他和你走的最近以至于你在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你的所有物,某天在他的生活中增添了别人气息,这会让你一时间难以接受。”
颂时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江裴这些话正中下怀。
“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什么时候让你觉得你对濯先生感情发生变质了呢?”
被江裴的话语引诱,颂时不自主的开始回忆,直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画面。
从他守了人三个月后濯年第一次睁眼与他猝不及防的对视,只那一眼,好像没什么变化却又好像改变了很多事。
萦绕在心口多年的那层迷雾好似突然被拨开,这种落差感使颂时久久不能回神。
“颂时?”江裴试探叫了人一声。
男人回过神对上江裴视线,一瞬的恍惚使人良久没有动作。
“你,你这又什么眼神啊,不会喝醉了吧。”江裴慌忙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躲避人的视线。
又一阵风吹来江裴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交叠在双臂处摩挲了几把。
“走吧。”颂时将手中最后一口酒喝完示意江裴上车。
江裴根本来不及细想本就冷的不行还得在这硬撑就不好受,现在终于有机会能暖暖他当然要抓住。
开门直接上了副驾驶按开空调调了个满意的温度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以前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人坐过,颂时见状迟疑两秒最后到也没说什么上了车。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