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们结婚
还没开始考虑这句话中的深意濯年的思绪就慢慢散开了,视线也有些涣散。
这貌似是喝多了的迹象,但他的酒量似乎还没差到这种程度。
濯年微微晃头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点,可是好像不仅没用他似乎还感觉颈后腺体处隐隐作痛的发胀。
“濯先生,你没事吧?你喝多了,我扶你下去休息吧。”白霖故作关心,隐匿下眸中某种情绪作势就要上前靠近濯年。
因为某种原因濯年并没看见白霖眼中流露出的难以掩盖住的兴奋神情。
就在他手马上要搭在濯年肩膀之际却被赶来的人打断。
“不麻烦白研长了,他我就先带走了。”头上清冷疏离的嗓音回荡在濯年脑海,下一秒他感受到腰间附上一双有力的手将他稳稳扶着,这个姿势就像是濯年靠在来人怀里一样。
这声音好熟悉,同时这人还伴有一阵清香,濯年没有缘由的喜欢。可是气味极淡似乎并不是有意散发的。只是衣衫上残留的味道。
为了能闻的更清楚濯年只能不断靠近。整个人贴在来人怀里吸吸嗅嗅。
“霁判长?”
白霖面上刚闪过一丝不悦但见到来人他也是小小的惊了一下。
这位g市新上任的审判长他也是略有耳闻,放着好好的最高境正属执行官不坐偏偏自请降级去当审判长。
饶有兴致的打量二人,白霖视线停到濯年腰间的那只手后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倒也没在说什么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白霖也没有过多挽留。反倒是勾起个似有似无意义不明的嘴角。没关系,时间还长。
刚刚那人白霖识别不出他的身份,可他自己就是s+alpha,连他都没办法的,就只有…
想到这些白霖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许久。
另一边霁初扶着濯年出了宴会厅就直奔外面已经停靠好的车上。
因全身燥热难忍濯年就更依赖那股清冽的山茶香了,他感觉霁初身上冰冰凉凉的,挨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濒死的鱼儿找到了水。
“濯年…濯年?”
霁初一脸担忧的低头轻声唤着怀中滚烫的人。这辆车的后排座位还是很宽敞的,可二人现在完全零距离接触只占了空间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濯年完全是被人硬拽上车的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行动能力了。
身体的本能已经完全战胜了理智,濯年双手死死环住霁初的腰,头贴在人胸口处,难受的不断乱动抬起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霁初颈间。
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他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对方是图谋不轨的人他也得认栽,如果对方是他的敌人他也能被轻易的弄死。
似乎还是觉得不够濯年乱动的更加厉害了,双眼紧闭可手上动作没停,到处胡乱的抓着,好像只要将人的衣服脱掉才能将那股味道感受的更清楚全面。
“操!”霁初低低的暗骂了一声后偏过头眉毛拧的更紧了些,喉结滚动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该死的究竟给他喝了什么!
单手抓住濯年作乱的两只手腕,只是微微牵制却并没有使什么力所以少年的手腕还是干净白皙的。
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刚刚濯年扒拉下来的扣子系好,顺手用安全带把濯年固定好。
看着一旁依然没什么缓解的少年霁初眸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捞起濯年的脖颈俯身吻住他的唇,滚烫的唇瓣是红润欲滴的殷色,触感像果冻一般软嫩润滑。
“乖点,听话。”霁初的声音带有微微沙哑却依然低沉悦耳。
话语中满满的无奈与宠溺意味。整个空间充斥着柔和的山茶安抚型信息素。
唇上那抹冰凉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可闻到那种舒服的味道又让濯年忍不住沉沦。
见人稍微老实了些霁初从后座退了出来上了驾驶座。
凌晨三点,街道仅有一辆车疾驰而过。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濯年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自己就在一个偌大的全黑房间,遮光能力超强的窗帘被拉开一瞬间刺眼的阳光射进房间刺的他睁不开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带回来的,昨晚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他和白霖喝酒的时候,还有那个模糊的身影将他带走。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酒店浴袍濯年甩了甩头开了门走出去。
自己竟然还能好好活到现在,似乎这身衣服也不是自己换的。
这样来说带自己回来的人大概率可以排除是白霖的人。
房间内没有人只是某一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就在濯年一步步靠近浴室途中水流声戛然而止,这也让他脚步一顿。
唰的一声门被拉开,霁初出现在他面前,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顺着脸庞一侧滑落进衣服中。
“霁判长?”看到霁初的一瞬濯年猛的瞳孔剧缩。他的预想中似乎并没有眼前这个人。
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嘛了濯年就只面露惊讶的定在人面前。
“嗯…是我。”霁初话语中带有微不可查的犹豫,或者用心虚来形容更加准确。
事情完全偏离了他的计划航线,计划中他与濯年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但是昨晚确实是迫不得已。
enigma的临时标记可以降低alpha的腺体纯度。
比起让濯年深陷危险霁初宁愿让他恨自己。
气氛有片刻沉寂。
良久。
“霁判长,你别担心,虽然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会对你负责的。”濯年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办法。
“什么?”似乎是没料到濯年会说出这句话,霁初的身形有些怔愣,深幽的眸子明暗不清微微俯视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分析着濯年话的意思之际也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
“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喜欢把事情直白了说。”
“霁判长您真的是alpha吗?”
“什么意思。”男人开口道。
“不瞒您说,我最近的身体发生了些奇怪的变化。易感期提前头脑昏沉。”
“还有一张不明所以的腺素报告,而这一切似乎是从你的出现才开始的。”
“现在我有理由的怀疑您是omega,还是跟我适配度100%的omega。”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给我一些您的信息素。”
濯年语气严肃道。
闻言霁初虽有片刻的怔愣但还是随之点点头“那你凑近些。”
清冷干净的声线显得这句话语极具暧昧。
待濯年向自己迈出一步后二人距离不过半米。
如果仔细听貌似可以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片刻后熟悉的山茶香气在二人间弥漫散开。
由此一点濯年更加确定霁初就是那个人。
这些天他渴求的正是这股山茶香,似乎是一种天生的吸引。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睡一觉醒来濯年发现自己对霁初的信息素并不感到混沌了,只剩下那种令人安心的倦意。
现在唯一不能解释的一点就是在审判庭那次,为什么一个alpha会觉得omega的信息素对自己是种压迫。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把您的身份说出去的。”
“毕竟身在高位还是alpha的身份好用些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濯年想了想又补充道。
想到当时霁时对他说霁初是alpha这点,恐怕也是有这层原因在。
从刚刚见到霁初的一瞬间濯年脑海里已经自动形成一串完整的故事线了。
自己喝醉了,至于为什么霁初会在场暂且不论,他出于好心带自己离开,他竟然因为易感期迷迷糊糊的把人睡了。
很可能自己已经标记霁初了。
想到这濯年有些心虚的干咳一声低着头不敢抬眸看霁初的神色。
“负责?”男人眉眼微扬看着眼前人。
濯年说了一堆最后没想到人家的重点竟然在他最开始的那句话。
“是的,事已至此该有的程序我不会差了您,这点您放心。”
“为了不影响双方的生活质量日后可能需要您的合作。因此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履行夫妻名分。”
“嗯?”显然这句话对霁初来说信息量有些大,这应该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
濯年在极具冷静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虽然事情发展的一团乱,但奈何他接受性很好。
“但是我们要先说好,婚后我会履行照顾乙方的义务。但是对于我不会真的喜欢上您这一项我很抱歉。回去我会让助理拟一份婚期合约的合同。”
又是一连串的话语蹦出,霁初安静的注视着濯年以官方严肃的口吻跟他谈婚论嫁。
虽然不知道濯年是怎么把他自己误会成始作俑者的,但听到对方口中说出会娶他的时候除了微微愣神的反应时间后就只剩猛烈跳动的心。
男人眼底蕴满了惊喜,雀跃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