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遇大蛇 虚惊一场

    破屋里，白剑南和少年坐在板凳上给老妪唠着嗑，说着话，从老人嘴里得知，老人75岁，老伴77岁，还有儿子、儿媳和10岁的孙子欢儿，他们祖孙三共五口济济一堂，住在山脚下，虽手头不宽裕，没有余钱，但老两口自力更生，开点荒地，种点粮食，却也能够自给自足，解决温饱问题。儿子常在山打柴，整天把打来的柴背到城里去卖产，也能增加点收入，贴补家用。不料想，其乐融融的小日子过不长久，恰逢边关战事不断，军力不足，忽一日官府来了大批人马，挨门挨户抓青壮劳力做壮丁，以扩充军事力量。老人的儿子被抓去，一去再无音讯，从此生死两茫茫。老人思儿心切，整天哭啊哭，哭坏了眼睛，家庭生活一落千丈，越发贫困，儿媳眼见生活无望，不甘寂寞，也就跟别的汉子跑了。老人和老伴与年幼的孙子欢儿相依为命，艰难度日，生活凄清。今日里老伴上家采药，尚未归来，恰好白剑南和少年前来投宿。

    白剑南听完，不禁觉得得一阵心酸，感慨生活不易，那少年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奶奶，奶奶，不好啦！…”这时忽听房后一阵尖厉而惊恐的呼叫声，是欢儿的声音。

    “不好，有情况！”白剑南条件反射般冲出门外，向房后窜出。少年也紧随其后，前去看个究竟。老妪则步履蹒跚、拄着拐杖，嘴里喊着孙子的名字跟在后面。

    “奶奶，你看，你看！”见到众人前来，欢儿用手指着一个东西让大家看，白剑南循着欢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盘根错节的南瓜藤上，缠绕着一条有胳膊般粗、两米多长的大蛇，它扬着脑袋，张着大嘴，并吐着长芯，发出“嗞嗞”的声响，阴森可怖，令上毛骨悚然。眼见如此大蛇，白剑南身上不由得也打了个寒颤，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于是顺手在地上拣了根棍棒欲上前擒蛇。

    “大哥，且慢！抓蛇很危险！”。少年当即阻止住白剑南，他说“你退下，让我来！抓蛇我是行家”，只见他不慌不忙，蹑手蹑脚，轻轻走到蛇前。那大蛇见有人前来，立时更加昂起了头，高度戒备，作随时准备攻击的状态，与少年对峙着。少年挽起双袖，原地观望一阵，忽然猛得伸出右手，紧紧捏住了大蛇的头部，那大蛇被擒后，身子和尾部猛烈甩动，不甘被擒。那少年的左手上下使劲一捋，那蛇顿时全身酥软，顷刻变得柔弱，不再摆动。

    “大哥，今天咱们有肉吃了！我好久都没吃肉了！”少年哈哈大笑，提着大蛇，走在前头，向屋里走去。“小兄弟，你好样的！今天让哥哥我见识了你的捕蛇绝技”。老妪手拉着孙儿笑嘻嘻地一起回家。少年将蛇皮褪去，用菜一刀一刀地剁成节，老妪则添锅、烧柴，炖蛇肉。不消一会，一股浓浓的肉香味便弥漫在不大的小屋，格外诱人。又过一会，一锅蛇肉便炖熟了，白剑南和少年乐不可支，他们彼此相望着，并大口大口地吃着，甭提有多开心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你生活才叫惬意啊！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有肉没有酒啊！”白剑南说。

    “来，没有酒，我们今以水代酒。来! 大哥，我们碰杯喝水！哈哈！”

    “咣当”两个大海碗碰在了一起，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