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桑允她担待不起摄政王妃四个字
“且军师也见过王妃,同属下说王妃有颗七窍玲珑心,绝非那么简单。”
傅景珩听罢,眸中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意味。
“军师说的不错,允儿是个聪明人,她与本王朝夕相处,又精通医理,断然是能察觉出本王的身子与常人有异,与其瞒着她,不如坦白告诉她。”
“属下有一事一直不明。”
“有什么想问的说就是了。”
苍风顿了顿,站直了身子。
回道:
“属下自小便跟着殿下,从未见您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但王妃终究是北辰王送来的,殿下当真从未怀疑过吗?”
“你们两兄弟同本王一般大,又朝夕相处十余载,也是最了解我的人,这些年本王是如何度日,如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何一步步壮大漠北大军,军师知晓,你们自当是知晓的。”
“是,殿下。”
他深邃的瞳孔里幽幽地泛着波光:“倘若允儿当真是傅北潇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细作,你说本王当如何?”
苍风闻言,颇为为难。
“属下怎能替殿下回答?”
“是啊,本王也不知道 ,若她当真是,本王该如何?”
他是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了。
“所以殿下此次前去一军营,就是想看看,王妃在您离宫后,会有何动静?”
傅景珩垂着眸,遮住了眼底的黯淡,蓦地,点了点头。
“在聊什么呢?”
桑允端着瑶盘走了进来。
“娘娘,殿下在同属下商量去军营的事宜。”
桑允将手中的瑶盘搁置在一旁,上前搀扶着傅景珩。
她将两个柔软的
“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起来了呢有什么是不能等好了再商议?”
“还有风侍卫你也是,殿下常常同本宫夸赞你,说你不但武功高强,还十分忠诚,年年都要去军营,要带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不妨等殿下身子好了再说?”
二人听罢,傅景珩给苍风递去一个眼神,苍风心领神会:
“是是是,娘娘教训的是,那属下先告退了,一会差人传晚膳。”
桑允在床榻边坐下,在一旁的瑶盘里取下一盅参汤,舀起一匙吹凉后,递到傅景珩的嘴边。
“夫君夫君怎么这样看着臣妾?”
桑允被他饱含爱意的眼神看得有些脸红。
傅景珩的一双眸子生的极英俊,眉宇间尽显英气,他嘴角往上勾了勾,带了几分戏谑道:
“想不到素日里温婉的允儿,教训起人来,竟如此可爱,苍风素日里在沙场上可是威风凛凛,方才竟被你训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臣妾哪想着这些,这苍风有什么事不能等夫君好了再说?对了,这参汤膳房可是炖了两个时辰,夫君这伤口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参汤最是养人。”
这是傅景珩头一次听话地将一整盅参汤喝完。
“晚膳臣妾让人将五味消毒饮加到粥里了,宋大夫的方子臣妾瞧过了,是个消炎化脓的好方子,但宋大夫不知殿下有寒症,臣妾将里头几味寒凉的药材换过了,夫君多吃一些。”
傅景珩听完,眼眶有些微红。
他望着眼前为他忙前忙后的人,若她真是细作,怎么这般对他?
即便是所有人再三与他说,让他万事提防三分,他宁愿相信是旁人,不愿相信是眼前人。
“允儿,别忙了,来我身边坐一会。”
傅景珩伸手,在他身边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桑允应和,走到他身边坐下。
“还有十日我便要启程了,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你,等归来时,我便和庄璞王与温郡王递和离书,我心里从未有过她们二人,我只想与你共度此生。”
桑允微征。
“臣妾知道夫君心里有臣妾,可她们二人到底是北辰王赐的婚,若是和离,朝堂上下必然议论纷纷,岂不是对夫君不利?”
“即便他们心中不悦,也不敢与我开战。”
“出嫁前,爹爹便再三嘱咐臣妾,庄璞王历经三代帝王,位高权重,而温郡王虽是先太嫔所出,但依然位居郡王之位,叫臣妾凡事忍耐,切不可与她们为敌。 ”
桑允低着头,喃喃道:
“臣妾只要知道夫君心里有我便罢,其他的都不重要。”
傅景珩听罢,在她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
比起那些个拈酸吃醋的,桑允当真理解他。
娶妻若此,夫复何求?
这时,膳房的嬷嬷将炖好的药粥送了进来。
“娘娘,照您的吩咐,将五味消毒饮熬好后,才炖的粥,方才已用银针试过,无毒。”
“有劳李嬷嬷了,辛苦了 。”
桑允方将食篮子打开,苍风便进了寝殿,站在帘帐后,躬身道:
“殿下,属下属下有事相禀。”
桑允言语有些不满:
“方才不是说了吗?殿下身子不适,有什么事等殿下好了再商议也不迟。”
苍风支支吾吾道:
“是是敬侧妃有事想求见殿下有关”
“罢了,让她去正殿等着,莫要进本王的寝殿。”
说罢,桑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傅景珩起身。
“夫君,当心伤口。”
片刻后,温敬月着一身藕丝琵琶矜上袍,缓缓地进到了听雨殿正殿,整个人容光焕发,面上似有喜事。
她上前微微福身:
“臣妾见过殿下。”
傅景珩见状,面上有些不满。
“敬侧妃,禁足一个月还没有教会你规矩?你不是自诩出身名门?为何见了王妃不行礼?”
温敬月起身,神色从容,言语中带着轻蔑:
“回殿下,臣妾禁足一个月,自当是学得为人妻妾当如何忠于自己的夫君,若是桑允她担待得起摄政王妃四个字,臣妾自会向她行礼。”
“放肆!”
傅景珩怒目圆睁,厉声道。
“敬侧妃,你此话是何意?难道那日你在本王的酒中下了暖房的媚药,也是忠于你的夫君?看来本王禁了你一个月的足,是禁少了?才让你在这如此放肆!”
桑允听罢,眉心一拧,忙上前安抚着傅景珩,一边转过头看着温敬月:
“殿下消消气,敬月妹妹,殿下身子还未好全,有事我们过几日再说也不迟,可好?”
温敬月闻言,冷笑一声,面带讥讽:
“桑允,你这话的意思可是想告诉我,殿下受伤是因为我?或者是,因为深更半夜去荒山野岭致使伤口加重?本宫当然是出自名门,所以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连累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