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净水潭
“居然是这样，我昏迷了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我还以为是你们把它打败了我们才能安全回来。”听完陆沉讲述了之后发生的事，上野文颓废地躺了下去，用胳膊挡住了脸。
“咳咳，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确实也算打败了它，不然你看看我当时那个状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上野文没接这个话茬，只是无力的表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就坐等它打上门来吧？连兄长都差点死在它的手里，真不知道谁还能挡住它。”
陆沉想说其实你敬爱的兄长还没鹤子打的伤害多，起码我们两个打的是真实伤害，不过陆沉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位可怜的预备家主了，更何况上野武本人还在呢……
“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先黑鬼王一步找到河童，从之前妖怪们的举动看，河童手里很可能有着令它们垂涎的东西，要不然它们也不会不惜发动百鬼夜行，明晃晃地出现在世人面前，要知道如果真的举全国之力对抗它们，就是传说中的神明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上野武点了点头随即表示同意，上野文则突然挪开了胳膊，直直地看向陆沉，“河童？我好像见过它们！”
上野文的话一下子拨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你在哪看见的？”陆沉抓着他立马询问道。
“让我……让我想想，哦不对……嘶，我也不是见过它们，我是听谁说过，是谁来着……”看着上野文费力地回忆，众人都焦急地期盼他口中的消息。
“哦对了！凯伦，是凯伦！凯伦和我提到过！”上野文瞪大了双眼，激动地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当时日本突然地震，我趁乱逃出了上野府，等到我赶到海边时凯伦跟我说有一个水手看见了一只淹死的猴子顺着河流支干飘到了海里，那时我并没有当回事，因为那个水手画的图案实在是太丑了，更何况一只猴子无关紧要，我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画的似乎不是猴子，应该是河童！……鹤子，鹤子当时在船上，她应该也听说过。”上野文随即转头看向鹤子。
经上野文这么一提醒，鹤子也点点头开始回忆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那个水手先过来问我日本的猴子怎么这么丑，我没搭理他，后来凯伦船长拿着画找我让我更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了——你见过谁家的猴子还背着一个壳？”
陆沉已经确定那就是河童的尸体了，眼下他将所有的线索都开始串联了起来，“然后呢？水手和船长还有没有说河童的尸体去哪里了。”
上野文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鹤子则是捏起了下巴，想了想说道：“它们好像提到那具尸体飘出海就不见了。哦对！那个水手还用了‘融化的炉渣’来形容那具尸体，好像不是不见了而是融化了一样。”
陆沉知道那应该是某种保护机制，日本的河童从未在其他国家出现过，也就是说实际上它们有着特定的活动范围，出了日本，它们的身体就同化成了水。
但这些都不重要，陆沉仔细地整理自己的思路，“首先是两个阵营，一边是妖怪，一边是河童。其次在地震当天，从我们看到岚山的异象判断，山里面起码是藏着东西的，暂且就当作是飞船碎片。不管是单纯的地震还是就是河童搞出来的鬼，反正它们是趁势抢走了碎片，才导致从那之后众妖怪们发了疯地满日本寻找。可它们抢夺飞船碎片地目的是什么呢？妖怪没准是从中吸取什么力量，可单纯地海妖不像是沾染了什么气息……”陆沉摇了摇头，避免自己越想越乱。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找到他们。”陆沉突然想起前几次飞船碎片附近的骸骨与生物，那些明显有别于正常生物的存在，仔细想想与河童和妖怪们似乎是同一种存在。
“文君，当时那条河流分支是从哪流过来的？”陆沉问出了关键的问题，现在想找到河童，就要从已有的线索入手。
“那条是江户川，但是江户川太大了啊，而且国内分流众多，想逆着河流往回退几乎是不可能的。”看出陆沉想要干什么，上野文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陆沉依然不死心，“我们当然不全都找一遍，江户川在岚山附近的分流在哪？”
“那也远着呢，不过分流的话只有一条，倒可以去看看，不过陆沉我可要提醒你一下，别抱太大的期望，就算是条分流也不是人力所能探寻的，想从湍急的河水中找些什么无异于大海捞针。”
陆沉心想这就够了，有目标总比没目标要好得多，一旁的上野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比划了起来。
“我哥说什么呢？”鹤子看向她哥的翻译官。
“这……比划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呀……”陆沉挠了挠头，尴尬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上野武一边指着岚山的方向一边用手比划着一个圈，不过看得众人是直着急，当事人比他们还着急，干脆最后直接就两只手比划一个圈举给他们看。
“我学过很多国家的语言，稀有小语种也能说上两句，可我真没学过手语。”陆沉蹲在一旁解释道。
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床上悠悠地传来。
“你们不会让他写在纸上么？”
陆沉一拍脑袋，“对啊，把这茬忘了，不能说话又不是不会写字，家主你怎么不说一声呢？”
上野武无奈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看我说得出来么？鹤子低着头转身去找纸笔，鹤子感到有些尴尬，因为她也没想起来！
等到纸笔全都准备齐全，一行人围在桌子旁看着上野武落笔，连床上的上野文都裹着被单凑了上来，只见纸上缓缓落下三个大字——净水谭。
“净水谭？”陆沉一脸问号看着上野武。而一旁的鹤子大梦初醒般拍了一下桌子。
“对啊！净水谭，我怎么没想到呢！”接着开口给陆沉讲解了净水潭的来历。
“传闻净水潭是爱神为他的妻子打造的水池，供那位美丽的女士在此洗漱。爱神的妻子本是凡人，却不爱触碰这凡间的半点灰尘，于是爱神花费了一个昼夜做出了净水潭，传闻潭水能洗去世间一切污垢，现在看来的确有用——有一阵子上野家的下人都去那打水洗漱。”
陆沉听完了这个妻奴与洁癖的故事之后并没有太多感触，“那后来怎么不去了？”
“因为地震了，而且地震过后那里的潭水上涨了许多，原本清澈见底的潭水也变得浑浊不堪，加上我们怕里面藏着什么猛兽，于是不再用那里的水了。”
陆沉突然想到上野武刚才指着岚山的方向，心中微动开口道：“那净水潭在哪？”
“就在岚山旁呀。”
“走，现在就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