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次切磋
熟悉的武道馆内，上野武和陆沉两人侧身而立相互对峙。
与之前不同，二人都紧握着木刀，屏息凝神，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只待二人谁先动手，谁能抢占先机。可切磋急不得，陆沉心里明白，这一次的比试，不单单是切磋，更像是一种抉择，至于是什么抉择，那就看上野武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感觉到陆沉有些分神，上野武突然发难，一刀斜劈了下来。纵使现在陆沉的反应力已远远高过常人，但是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让他险些招架不住。上野武的攻击比上次更为凌厉了。
陆沉一步一步地向场边退去，慢慢地他开始适应了上野武的进攻节奏，在即将出场的一瞬间，他侧身闪过了上野武的致命攻击，而在他眼中上野武的攻击越来越慢，看来是灵魂上的限制又打开了一点。
“只是这代价有些大啊。”陆沉心里想着，一场不亚于生死搏斗的切磋才能让自己解开些许封印，还是找到飞船和006更靠谱一些，没等陆沉念叨完，更大的代价来了。
灵魂上更敏捷意味着身体上的负荷更大，在支撑了一会后，刚刚适应的节奏又被打乱。渐渐地，陆沉的体能已经达到极限，他开始看不清挥来的剑，觉得手中的木剑此刻竟无比的沉重，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快。握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随着汗水不断地滴落，他反手挑开了上野武的剑，直直地刺了过去。
可惜上野武的反应很快，一个带着超出常理的闪身躲过了这一攻击，陆沉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摘下头套，连忙摆摆手。
“不打了家主，我认输。”
“不，是我输了，我刚才用了忍术。”上野武此时也摘下头套，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
“陆君能逼我使出忍术，已然是十分高的水准了。我上一次动用全力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对，统一八大家那天。”
陆沉对忍者之类的存在一直很好奇，不由得开口问道：“我一直以为日本的忍者只存于神话中，忍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日本这并不算什么秘密，不光是忍术，还有很多类似于占卜，祭祀，通灵之术一直都有流传，只不过现在大部分都遗失了。各类术法需要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有天分的孩子才能继续修行，我们把这种孩子称为‘被神明选中的人’。”
“被神明选中的人？”陆沉重复了一遍。
“对，没错，日本的传说中，原本神明保护着大地，但是神明间内战不断，最后都消失于茫茫焦土上了，一些善良的神就赐予人们抵御邪灵的力量，好让人类在战火中得以幸存。”
“不过我对鬼神之说一向是不太相信，我听说中国有种功夫叫做气功，也能办到许多甚至是忍术办不到的事。”上野武问了一句。
“啊哈哈，确实，确实。”陆沉一边点头应和一边心里想着：“这能一样么，你这都算上自然力量了，正常人谁会闪现啊！”
上野武站了起来，有些意犹未尽道：“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较量过了，真想和陆君你再打几场，不过时间并不多了，你也是，我也是，快去找他吧，你应该知道他在哪。”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用点破。陆沉站起身向家主一抱拳：“这些时日承蒙家主照顾。矫情的话也不多说，家主保重身体，日本的未来还需要你。”怕上野武在幕府倒台后自尽而去，陆沉不免担忧地提醒道。
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上野武转了过去，摆了摆手，示意陆沉可以离开了。陆沉微微向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待到上野武转过身来陆沉早已离去，空荡荡的武馆里只剩他独自一人，还有躺在地上的两把剑。
上野武俯身拾起两把剑，轻轻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郑重地将它们收了起来，然后一人落寞地向场外走去。
上野武是孤独的，一直都是。
府中只少了一名性子寡淡地男子，可上野武从未感觉到这院子里竟如此冷清，沉默了许久，他又恢复了往日般的生冷。
“来人，叫卫队过来……”
……
而这边陆沉刚一出府，门外接应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一名忍者从树上飞身而下，拉着陆沉道：“陆先生先随小的走，此地不宜久留。”
陆沉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要不是上野武放水，你连大门都接近不了，还想上树。
跟着此人走了一会，陆沉发现不是前往岚山的路，不免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一旁的忍者回答道：“去海边，主人在海边等您。”
陆沉明白这应该是直接去见美国人了，到了一处小河，早有接应的人撑着船在此等候，坐上小船顺流而下。沿途的风景很优美，似乎这个地方此刻并没有什么动乱，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顺着河道，两旁的树叶悠悠落下飘落在河面上。泛黄的叶子几乎铺满了一层，船尖拨开散落的树叶，不断地驶向此次旅途的终点。几个小时后，陆沉看到了海口处的炮舰。
“画风都不一样，这能打得过？”陆沉暗自嘀咕，一边往那边走去。
船下早有一帮人在此等候，上野文迎面给陆沉来了一个拥抱，“陆君，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与上野文的热情不同，陆沉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背影上，那人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后，似是在整理衣服，待到此人转过头时，一阵雷鸣般的钟声在他脑海中瞬间炸响。
此时陆沉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上野文并不断拍打他的后背，上野文回以更热烈的拥抱——他以为陆沉是因为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高兴的呢……
身后的凯伦船长看向几乎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挠了挠头问向身后的女子：“你们日本也流行这个？”
“咳咳。”女子轻咳几声打断了二人，“有什么事上船再说吧。”
“陆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妹妹上野鹤子。”上野鹤子微微行礼，看着眼前曾经差点被许配给自己的006，陆沉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啊，我要是答应了这部分早结束了！
而一旁的凯伦船长离得有点远没听清楚，惊讶地看着上野文和陆沉，“上床再说？什么上床。”
正在上船梯的鹤子回头狠狠的瞪了回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