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干脆就给傅天河最大限……
义眼是用什么做成的呢?傅天河不知, 这是母亲带给他的,他也私下研究过,『摸』不清具体用了哪种材料。
亲吻落在不属于他身体的部上, 傅天河无法感受到具体细节,只有陈词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眼皮,带着温热。
少几乎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 傅天河只能看到他颈间的皮环,还有随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膛,夜雨氤氲了眼前的切,又带着晚香玉的暗香。
来自眼眶深处的瘙痒似乎突然变得格外强烈,直顺着神经窜到心脏, 也许只有将胸膛抓挠出淋漓鲜血,直到撕扯开来, 再将掰断肋骨, 握住那颗狂跳的脏器,让血从指缝渗出, 能得到些微缓解。
这是个毫无缘且突其来的吻。
九月知很多事情, 却对感情格外懵懂, 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措?
傅天河不知。
冰凉的眼球似乎被染上嘴唇的温热,陈词只维持了几秒, 就后撤回来, 他观察着alpha的表情,不知傅天河会不会喜欢。
上说,在有了临时标记的情况下, 亲吻会让对方心情变好。
视线触的瞬间,只手突然揽上了他腰间。
“这是给我的报答吗?”傅天河问,他的眉眼沉在洞『穴』投下的阴影之中, 唯有眼瞳发亮。
陈词沉默着头,就看到alpha笑了。
“能再给我个吗?刚我没能感觉得到。”傅天河轻声问,食指了唇角,“在这里。”
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这么想着,陈词还是再度凑上去,对他来说无论哪里是样的。
傅天河却在这时稍微转了下头,很难说是有心还是无意,不,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本该落在唇角的吻,恰好贴在了alpha唇上。
陈词意识到落不对,但他没有躲,两人谁不再动弹,这甚至不能算作个吻,只是最纯粹的贴,他们的呼吸洒在彼此脸上,陈词的既往平稳,而傅天河则要强行按耐着急促。
晚香玉和琥珀木香的息交融,成为夜晚的静谧森林,散发着醉人的暗香,又被雨水封存,随着次次的呼吸,入体内。
时间秒地过去,陈词保持着姿势有些累了,他抓住傅天河肩膀的手放松,主动退开。
“讨厌吗?”傅天河低声问他。
陈词认真思考了几秒钟,摇摇头:“不。”
往常他只要被稍微碰到,就算对方是无意为之,也会感到难言的恶心,医生说这是心理『性』的。
而现在,陈词经记不得类似的情况多久没出现过了,以至于反胃感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甚至吻了傅天河,却好像也没有其他不同。
不过也是,他身体上还存有傅天河给的临时标记,较而论,个吻也算不了什么。
少的回答无比简短,却让alpha连眼角要发热,胸中更是燃烧起来,他故意使用卑劣手段,试图乞求个真正的吻。
九月没有拒绝,却助长了渴望朝着更加阴暗的深处变本加厉,他,太贪心了。
以至于还想索取更多。
陈词调整姿势,就要躺在傅天河身上休息,alpha揽在他腰间的手却不肯放松。
他低下头,鼻尖轻蹭过陈词脸颊,不断磨蹭着,让陈词想到大聪明在饿了的时候,也会用湿漉漉的鼻子不断蹭他,讨要食物。
陈词向傅天河投去问询的目光。
他得以窥见alpha眼中的暗流涌动,苦苦压抑着的欲望就要勃发,被竭尽所能地克制,生怕不留神,就会引得反感。
啊,这是还不够吗?
陈词明了。
他干脆翻了个身,面对面地趴在傅天河身上,两人的腿纠缠着,陈词将膝盖『插』在傅天河双腿之间,跪在地上,他默默思索着从中看过的内容,捧起傅天河的脸,再度靠近。
最先触的是鼻尖。
然后是唇与唇贴合,却又和方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是场合谋。
傅天河率先发起探索,唇缝被试探着轻『舔』的那下,陈词下意识想要闪躲,但他忍住了。
奇怪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但随之而来的琥珀木香,却又让omega的身体本能放松,这经是他在许多个日夜里非常熟悉的味。
切是那么生疏,甚至在撬开牙关之后,傅天河就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当然不是纸,但亲自实践起来,却完全搞不清步骤。
现在……现在要做什么?
雨声哗哗,雨帘在洞口垂下,将狭小的隐蔽空间封闭,这是天地间无人注意的隅,却酝酿着情窦初开般的温存。
陈词无法计算时间,他按在傅天河肩头的手逐渐滑落到alpha的胸膛,能够清晰感知到急促的心跳,下又下同擂鼓。
这应该是很让人激动的事情吧,只是陈词体会不到,所有的接触对他而言,并没有带来什么非同寻常的感觉,他的心跳仍旧稳定在每钟75次,唯有后颈处的标记酸涩胀痛着,有那么不太舒服。
陈词抓过傅天河的另只手,引导着alpha碰上自己的脖颈,意思非常明显。
——『摸』『摸』它。
alpha的手指勾住颈环,挤其中,摩挲着不久之前被咬住的那小块皮肤。
难言的胀痛终于得到缓解,陈词鼻腔中发出声餍足的轻哼,重新手放在傅天河身上。
轻轻的声几乎就要淹没在磅礴雨声中,却被alpha清晰捕捉到,成为致命的催化剂。
也许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只要……只要按照心意就好。
陈词至始至终是放任态度,他不知该何回应,干脆就给傅天河最大限度的纵容。
只要他想,可以给。
最先感到憋闷的竟然是傅天河。
他实在太生疏了,甚至稍显狼狈,明明是占据主动权的那方,却最先撑不住。
傅天河稍稍退开,他努平复着错『乱』的呼吸,甚至差被自己呛到,唇齿间满是晚香玉的芬芳,被吞肚里,引得更多躁动。
他再也不见刚贪婪诱哄的模样,张脸爆红,果不知的,还以为他是被亲的那个。
陈词嘴唇湿润,泛着前所未有的鲜艳绯『色』,少默默用舌尖抵了抵柔软的口腔内壁,回味刚的吻。
……好怪。
为什么大家喜欢做这种事?
除了摄取到了傅天河的信息素让他心情舒畅些之外,还有其他用途吗?
但傅天河……看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于是陈词贴心地问:“还要吗?”
“……不、不用了。”
alpha声音沙哑,他的渴望得到了满足,却也因此唤醒了更加贪婪的野兽,同深渊中的魔鬼,放下个又个诱饵,引诱着步入浓黑『迷』雾,直到整个灵魂也搭去。
陈词头,他重新躺下,调整姿势的时候,手指好像碰到了个不同寻常的东西。
——唔,似乎最好当做没发现呢。
陈词闭上眼,他身上盖着毯子,靠在傅天河肩头,半边身体压在alpha这个柔软的人肉垫子上,就此休息。
亲吻让信息素得到了补充,后颈的标记又被alpha抚『摸』过,陈词格外满足,很快就坠入梦乡。
傅天河根本睡不着。
他回想起方发生的种种,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九月轻吻了他的义眼,之后……之后他们接吻了。
种种细节经到了光是让他想起来,就恨不得捂着脸少尖叫去外面疯跑上几圈的程度。
傅天河紧紧地抱着陈词,尽量让omega睡得舒服,山洞狭小,他只要稍微动,外侧的那条胳膊就会被淋到。
但这些不重要了。
傅天河强行忍耐着生理『性』的渴望,他的内心经非常非常满足,轻的身体却叫嚣着想要更多。
包里有抑制剂,果实在忍不住,他得打针。
傅天河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天。
他残疾,贫穷,没有精神,被嘲讽驱逐,像老鼠样四处躲藏,小心隐瞒着属于过去的切。
他也从来不敢许下什么承诺,生命脆弱,至于未来,那是幸运者能够拥有的东西。
九月却闯他的生活,带来了数不清的奇迹,也让他意识到,也许除了母亲的期望外,世界上还有其他支持他继续活下去的动。
他想要更多的陪伴少,陪他走过更多更远的地方。
傅天河用按了按义眼,黏腻的,奇异的轻微声响再度从眼眶深处响起,这段时间它疼得愈发频繁了,甚至要钻到脑子里。
不过陪九月出来之前他打过基因纠正剂,应该问题不大。
傅天河低头看向怀里的少,他的小半张脸埋在『毛』毯里,只『露』出鼻子,浓密的眼睫在脸颊洒下小片阴影,格外恬静。
傅天河轻轻吻了吻陈词发顶。
雨下了整夜。
哗哗的雨声成为催眠曲,噪声中,傅天河从傍晚躺到凌晨,勉强入睡。
还好山洞的势头倾斜着向上,不然夜过后,他们早就被淹没了。
陈词睡了个格外香甜的觉,醒来时周围仍旧片漆黑,他开腕上的终端,凌晨四。
头顶传来alpha平稳的呼吸,陈词没有打扰傅天河,他熄灭屏幕,重新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天直到七多钟蒙蒙亮起,好在雨势温和许多,陈词掀开毯子,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小心地不去吵醒傅天河。
大聪明也经醒了,陈词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它不要出声,比格犬很听话地重新趴下。
陈词躬着身子从傅天河身上跨过,走出山洞,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他身上,他外套的帽子戴上,暂时也不觉得淋。
雨夜过后,地面格外泥泞,陈词慢慢走着,他得观察下岛上环境,顺便找个更合适的藏身之所,现在这个实在太小了。
陈词在外面转了差不多有个多小时,找到了另外两处比较合适的地,具体怎么样还得亲自看过知,他怕傅天河醒来之后找不到他会担心,就直接先回去。
陈词回到洞『穴』附近,他拨开面前繁茂的枝叶,就看见傅天河正站在洞口外,眉头紧皱,满脸焦虑地四处张望着。
“傅天河。”陈词喊了他声。
听见陈词的声音,傅天河迅速扭头看来,见少从林中走来,alpha显而易见地松了口。
“去哪儿了?”
“看了下岛上的环境。”
傅天河头,浑身放松下来。
他睁眼发现九月不见了,当即被吓得清醒,赶紧骨碌爬起来,四处寻找少的踪影,甚至还问大聪明知不知九月跑到哪里去了。
很可惜,狗并不会说人话。
傅天河只能在洞口外面找,他喊了两声也没回应,又不敢离开,万自己走后九月回来了怎么办?
说起来他不该那么担心的,少拥有强大的精神,能够探测和自保,遇事比他要机敏得多,但傅天河就是控制不住心焦。
alpha没再多说什么,他活动着右边的手臂和肩膀,被陈词枕着睡了夜,刚醒的时候,他半边身子是麻的。
陈词:“我发现了两个更合适的山洞,我们去看看吧,这个稍微有太小了。”
正好雨也下得不大了,傅天河头答应:“好。”
他们回到洞『穴』,背上物资,陈词在前面带路,傅天河跟在他身后,大聪明撒欢地跑在两人旁边,享受着自然。
和刚被收养的时候比,比格犬活泼了许多。
离开之前,陈词回头望了眼窄小洞『穴』,很难想象昨晚他和傅天河就在这么小的地方挤了夜。
他不明自己为什么要回看,是因为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些特别的事情吗?
岛屿很大,中部是凸起的山峰,他们就沿着比较平坦的边缘地带前行,地面泥泞,路上并不好走,大概过了七八钟,终于到了陈词所说的另个山洞。
这个山洞果然要宽敞许多,起码两人休息的话能铺上防『潮』垫,躺下之后还有空余。
陈词和傅天河去看了圈,非常满意,就决定先在这里扎营了。
他们清理出洞『穴』里的碎石和草屑,包裹放在里面,吃了今天的顿饭。
“那只海龟还在么?”傅天河问。
陈词了下头:“它直在靠近岸边的地方等着,不过我们不用着急,可以先探索下小岛。”
这是陈词次踏上所谓的地面。
不是人造的建筑,而是真实的陆地部。
切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且新奇的,动物,植物,岩石和泥土,最自然的小型生态圈,他想要探究更多。
傅天河当然没什么意见,只要他们有办法离开,九月想在这里待上多久行。
附近有条从山顶流下的小溪,这座小岛之前还是山峰的时候也许是某条小河的发源地,融化的雪水潺潺不绝,而今溪流从山顶发起,蜿蜒曲折阵就要汇入大海。
傅天河顺去溪边洗了餐具,雨经停得差不多了。
陈词跟他块,少蹲在溪边,双手捧起清澈的溪水,尝试着抿了口。
很清甜的味,还带着几凛冽寒意,果是夏天喝上口,肯定很爽快。
附近有野兽生活的痕迹,但从脚印和粪便看,很少有大型动物,两人就放心地包裹放在洞『穴』里,身轻松的探索岛屿。
大聪明撒欢奔跑,傅天河神采奕奕,根本不像晚上没睡好的样子,和它起嬉闹,人狗在丛林里『乱』窜,没过多久就弄得半身泥泞。
陈词在旁边围观,并不参与。
放在往常,他会很讨厌吵闹的环境,而今耳边尽是犬吠和傅天河呼唤大聪明的声音,却让他格外平静。
傅天河先来无事还拿了个空的小『药』瓶,他用刀尖在瓶盖圆心稍微偏移的位置戳出个小孔,再根末端捏扁的塑料吸管固定在小孔旁边,又在塑料瓶身上开几个不同直径的小孔,个简易的陶笛就做好了。
傅天河手捧『药』瓶,变化着指法,断断续续地吹了几下,音调不算太准,但能够听出调子是《欢乐颂》。
“要玩玩吗?”傅天河将『药』瓶递给陈词。
陈词拿过来,他含住吸管,唔,尝到了琥珀木香味的信息素。
陈词试了几下音,便吹起首《酒馆小调》。
树叶上积蓄的雨水落在岩上,发出滴答声响,风过林梢,海浪无休止地冲刷浅滩,不算太准的曲调中,他们行走在丛林里,同中世纪的『吟』游诗人。
只是这里早不见人类文明存在的痕迹。
傅天河还到处吓唬野鸡,大聪明被那艳丽的羽『毛』吸引,兴奋地扑上去,在很久之前,比格犬是作为寻血猎犬培育的。
看来大家在找回自己的天『性』。
他们路绕着外围,来到岛屿的西北方向,突然间,陈词向着岸边看去,他的精神探到了某个非同寻常的存在。
陈词:“去那边看看。”
傅天河听陈词的,他们走出树林,来到岸边,就看到个人躺在浅滩上,那人面朝下躺着,腰部以下的身体还在水中,被不断冲刷。
银『色』的长发被打湿,黏在后背上,格外显眼。
傅天河惊,他赶忙跳上礁石,尽可能地靠近,很显然那是个人,她浑身皮肤黝黑,果不是那头亮眼的银发,几乎就要和礁石融为体。
陈词和傅天河同来到那人身边,她经晕过去了,身体卡在两块礁石之间,衣衫破烂不堪。
两人协将人拖到更靠岸的地方,她仰面翻过来。
陈词打开她下巴,将手伸去探了探,确定没被海草之类的异物堵住,也能自主呼吸。
“问题不大,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傅天河头,疑『惑』:“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在这里?”
“可能是落难者吧。”陈词也不知,他看向远处,原本兴高采烈的大聪明不知为何突然躲得远远的,比格犬身体前倾,尾巴夹在两腿之间,喉咙里发出低吼,很快就对着陈词狂叫起来。
“怎么了?”陈词不明,他招招手,“大聪明,过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大聪明向前挪动了步,但仍旧疯狂吠叫。
陈词不明所以,大聪明的行为完全是恐惧的表现,傅天河也疑『惑』了,他起身走过去,就要安抚比格犬,却被大聪明叼住裤脚,疯狂朝林中拉扯。
它想让他们离开。
陈词看向面前他们刚刚救下的人,人约莫二多岁的样子,双眸紧闭,皮肤上有些刮擦出的伤痕,衣物也破破烂烂,她周身空无物,身上更是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看起来当无害。
大聪明在恐惧她?为什么?
犬类能嗅出人类发现不了的味,也许大聪明是注意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端倪。
陈词此警惕起来,他和傅天河对视眼,谁也没再说话,但经达成了共同意见。
他们暂时不会直接人扔在这里,但会拿出二的警觉对待。
两人个是身强壮的alpha,个是拥有极强精神的omega,就算发生意外,也拥有应对的能。
傅天河安抚着大聪明,过了好久,终于让比格犬稍微放松些许。
陈词直坐在人身边,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她猛地咳嗽声,唇角喷出些海水,紧接着整个人弹着坐起身,趴在地上不住猛咳。
许多海水被她呕出,过了几钟,她终于缓过劲来,将视线投向旁边的陈词,眼中划过惊讶神『色』,似乎很讶异竟然有人救了她。
“这、这里是……”
“座小岛,我们在礁石边上发现的你。”陈词别的不多说,直接问,“你怎么会在海里?”
“我,我坐船去旅行,结果半路上……嘶。”她抬手捂住脑袋,副当痛苦的样子,也许还撞到头了,“我们遭遇了海上风暴,船遇难了,大家掉了水里,我……我竟然还活着?”
果她指的是昨天晚上的暴雨,在中心区域确实能算得上场风暴。
暂时还听不出什么猫腻,陈词看了不远处的傅天河眼,站起身:
“嗯,你得救了,这是座小岛,情况还算安全,你饿了的话可以采摘水果吃,或者打些小动物,我们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眼看陈词就要走,人赶忙伸手拽住他裤子,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她孤身人流落荒岛,身边又没有任何工具,她清楚知,果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跟着救了自己命的两个人。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用咽了咽唾沫,抬头看向陈词时,神情简直楚楚可怜:
“我叫奥萝拉,两位恩人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