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请……给我一个标……
如果从原初生物口中逃脱, 是因为他们事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么单靠一艘的皮筏艇挨过海风暴,简直是痴人梦。
无论哪一种生物都没有资格和大自然抗衡。
陈词紧紧抓住两侧的把, 稳住身形,傅天河将大聪明用力抱在怀里,防止它坠入海中。
精神力竭尽所能地向着远方扩散, 远一些,再远一些!
雨愈来愈大,转成瓢泼之势,把两人一狗淋成了落汤鸡,傅天河挪身过去, 用力抱住陈词。
他们尽可能地压低身形,降低重心, 好能够稳稳地趴在皮筏艇。
雨水顺着陈词脸庞滚落, 他湿透的乌黑睫正不断颤抖着,似即将在暴风雨中折翼的蝶。
突然间他睁开双, 一滴雨落入琥珀『色』的眸中, 带来些微刺痛。
但陈词完全顾不得这些, 喊道:“往西南方向!那边有一个平台!”
西南方向?
风和海浪确实在把他们往南边推,但还需要调向西方。傅天河声道:“大概有多远?”
“不到十公里!”
那很快能到了。傅天河立刻从包里翻出塑料布, 他将塑料布绑在船桨, 做成简易的帆,顶端牢牢系登山绳。
皮划艇没有能够固定风帆的地方,傅天河紧紧地抱着船桨用身体固定, 让陈词将其拉。
简易的风帆竖,被哗啦一声吹鼓。
陈词左拉着登山绳,右紧握剩下的另一根船桨, 竭力划动海水,让皮筏艇的头朝向西南方向。
有经验的水可以“抢风行船”,是所谓的逆着风前行。
无论风往哪个方向吹,总能和帆面产生一个垂直的作用力,正是这个垂直的力推动着帆船前行,所以只要不断调整船身和风帆的位置,以“之”字形的路线,可以借着风往任何一个方向行驶。
“向左!”
傅天河大吼着,和陈词共同将风帆侧向左边。
他们此前都没有过『操』纵帆船的经历,但幸运的是两人物理都学得非常好,在的情况只是缺一个向西的动力,『操』控来不算太过困难。
风帆让皮划艇的前行速度到达顶峰,狂『乱』的风雨打在身,让两人被迫眯,只能看清的方寸之地。
他们竭尽全力地降低着重心,否则稍有不慎可能被整个掀翻坠入海中,等到那时,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精神力探测着方位,时刻指引着两人调□□帆的角度。
近了,越来越近了!
已经能在重重雨幕中看到灰黑『色』的平台,耸立在汪洋之中,简直如同永夜中的一盏灯火,让两人精神猛然一振。
再无须陈词用语言指引方向,平台立在那里,等待着他们靠近。
距离平台还有百米,傅天河大声喊道:“准备登陆!”
他们撤下风帆,皮划艇仍旧在惯『性』的作用下朝平台靠近,只是短短半分钟,已经飘到了平台之下。
傅天河瞅准时机,伸出抓住了满是金属锈蚀的基座。
惯『性』拉扯着他的身体,让傅天河猛一震颤,他用自己的力量将皮划艇固定,对陈词大喊:“快点爬去!”
陈词迅速背沉重的包,他已经在皮筏艇的扶系好了绳索,把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系在竖梯。
少年站身,皮划艇剧烈地下浮动着,他深吸口气,向前一蹬,双精准地抓住了竖梯。
陈词一节节地向攀爬,平台显然废弃了很久,竖梯满是海水腐蚀产生的锈迹,硌得掌心刺痛。
中途有用于短暂歇息的平台,陈词没有停下,继续向。
傅天河伸捞另一只包,单肩背着,跟在陈词身后,在惊涛骇浪中,两人一前一后地爬了十多米,终于到达平台。
陈词双抓住旁边的栏杆,以跪姿稳住身形,他用力喘了口气,将背包放下,身伸出,拉了后面的傅天河一把。
在alpha登平台的下一刻,陈词重新打精神,沿着竖梯原路返。
“大聪明!”陈词喊着比格犬的字。
比格犬听到主人的呼唤,用尽全力吠叫着,刚才面对异形般的巨型原初生物,又在海无比颠簸的漂流,在两个主人还接连离开,皮筏艇只剩下了它一条狗,几乎要把大聪明的胆子吓破。
陈词下到海面处的最后一阶,他一抓住竖梯,另一只用力向前探,握紧大聪明后肩部的背带,将它整只狗拎来。
还好大聪明这段时间没被养得太胖,之前作为实验犬过于瘦弱的身躯如今帮了陈词大忙。
陈词把大聪明的狗绳系在腰,一只抱着它,只靠右艰难地向攀爬。
原本所剩无几的体力迅速消耗着,用于形成防护和命令原初生物的精神力还未全然恢复,陈词咬牙强忍着强烈的疲惫,在还剩下最后几米时,他实在没了力气,只能用肘挂在梯子,身体如同一枝在风中飘『荡』的苇杆,飘『荡』在狂风中。
傅天河状,立刻下来,将陈词连拉带拽地扯平台。
“好好休息,去把皮筏艇收来。”傅天河搀扶着陈词来到房檐下,陈词靠墙脱力地坐着,怀里抱住瑟瑟发抖的大聪明。
雨已经大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步,傅天河抬抹了把脸的雨水,重新向下,竖梯无比湿滑,稍有不慎可能坠入海中,被狂『乱』的海浪卷。
他攀爬下去,在最贴近海面的位置停住,单单脚固定住身形。
皮划艇被陈词用绳子固定住了,此时绳子紧绷,拉拽着它不被冲,傅天河用力拽着登山绳,把皮筏艇拉过来,用脚踩住。
他眯着,在一片昏暗和模糊的雨幕中找到充气口,竭尽全力地躬下身,将其打开。
皮划艇迅速泄气。
傅天河用力踩着它,让这一过程快点进行,等到气放得差不多了,他把固定在竖梯的绳子解开,改为绑在腰间,用自己的身体拉着已经干瘪的皮筏艇爬平台。
整个过程相当艰难,傅天河身体素质极佳且体力惊人,在最后不免觉得吃力。
皮筏艇被绳子拴着,悬在空中,被风吹得拉扯着傅天河,alpha只能用尽力气地抓住竖梯,保证自己不会被带。
一根不的铁刺扎进他掌心,尖锐的疼痛在神经紧绷中被忽略,肾腺素支配着全身,傅天河松开去抓面的阶梯,铁刺从掌的一边划至另一边,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终于爬了约十米的平台,傅天河仰面朝下地趴在地面,剧烈喘息两口,雨水顺着他发梢流的满脸都是。
之后他跪在地,双拉着登山绳,把皮筏艇拽来。
登山绳被染出一段又一段的鲜红,看到绳子的血迹,傅天河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雨已经让平台的外沿变得相当湿滑,傅天河重新站身,他弓着身子,闷头向陈词所在的屋檐冲去。
穿过瀑布般的浓密雨帘,不再有冰冷的雨水砸在他身。
傅天河喘息着靠墙坐下,他抓紧时间把皮筏艇的气全都放掉,将它折叠成方便携带的形状。
陈词靠在墙,浑身湿透,乌黑的湿发杂『乱』地黏在鬓角,雨水顺着脸颊流淌,在下巴汇聚着滴落,或继续流过脖颈,途经皮质的防咬合项圈,没入领口。
他嘴唇都失了血『色』,微张着嘴平复呼吸,整个人苍白又脆弱。
“你怎么样?”傅天河低声他。
陈词摇摇头,他微皱着眉,用力吞咽了一口,喉咙和肺部刺痛。
傅天河看向陈词垂在身边的臂,他攥住少年腕,将陈词的拿来,掌心向。
原本细腻白净的掌被生锈竖梯磨得通红,甚至都能看刚产生的的水泡。
傅天河心疼得要命,那可是十多米的梯子啊,正常情况下爬两趟都挺费力气,更别还要带着物资在暴雨里攀爬,九月那么漂亮的都给磨成这样了。
陈词则一下注意到了自己被鲜血染红的袖子。
“你受伤了?”他。
傅天河看了自己被划破的,无所谓地将它背到身后:“哦,没事,题。”
陈词眉头皱着,抓住傅天河的臂,不让它藏来。他强行掰开alpha攥紧的指,赫然发他的掌被割开了一道五六厘米长的口子,一直在流血。
伤口又长又深,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深『色』的铁锈类杂质。
“这叫题?”
陈词一看知道这是需要缝合再去打破伤风的程度,然而他们置身于汪洋中的废弃平台,根本没办法做更好的处理。
陈词二话不打开背包,在一片湿哒哒中翻出医『药』箱,箱子是防水的,里面的『药』品和医疗用具又有独立包装,没被海水侵染。
陈词捏住傅天河的指,先是倒了两瓶饮用水清洗伤口,他们一共带了六瓶水,如果喝完必须使用海水净化器了,这下咕嘟咕嘟耗去两瓶,傅天河看在里,忍不住心疼。
鲜血刚流出来被冲,伤口周围的皮肤呈出粉白,但仍有一些更深处的铁屑埋在肉里。
陈词拧开医用酒精,酒精接触伤口的瞬间,傅天河整个人一抖,本能地倒抽口凉气。
陈词抬眸看了他一,知道alpha肯定是疼的,没再“疼吗”之类的废话。
只是握住傅天河指的力气更轻了些。
倒了半瓶酒精,陈词拿出医『药』箱里的镊子,仔仔细细地挑出隐藏在皮肉里的铁屑。
清理铁屑无可避免地需要拨弄伤口处鲜血淋漓的皮肉,傅天河忍着疼,这点不然的痛对他来根本算不什么。
有许多东西隐藏在肉看不到的角落,陈词用快要透支的精神力去探他,他尽力把所有异物都清理掉,确定没有任何残留。
只是傅天河的伤口实在太深了,铁锈很脏,万一傅天河感染了破伤风,在等不到救援的情况下,能不能活着都得打一个号。
这是一个概率题。
但陈词不想用傅天河的命当做赌注。
陈词拧开第瓶饮用水,他喝了一口存在嘴里,鼓脸颊漱了漱口,再吐到一边。
下一秒,少年低下头,柔软的嘴唇碰到傅天河还在流着血的伤口。
浓郁的alpha信息素涌入口中,窜向鼻腔,冲击着大脑,那是如午后森林般安然温暖的琥珀木香,仿佛能够驱散海水雨水的透骨冰冷,彻底点燃整副身体,燃烧殆尽。
“九月?!”
傅天河难以置信地瞪大睛,他下意识要抽,被陈词拽住了。
他清晰感觉到陈词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柔软舌尖扫过疼痛的狭长伤口,之后便是轻柔的吮吸。
流出的血被omega吮,唾『液』沾染在伤口表面,一时间傅天河都忘记了呼吸,他无数次幻想过九月的嘴唇会是怎样的柔软,没想到竟真有一天能够亲自感受到。
……摩挲在他掌心。
陈词抬头,将嘴里的血吐掉,他重新漱口,接着再度吮傅天河的心。
omega的信息素从伤口进入,被血『液』循环带去全身,只是相当微的量,足以让alpha从心底里颤抖。
陈词鼻尖蹭在傅天河的掌根,低垂的睫轻扫在alpha腕,湿透的衣服黏在他身,和大多数omega一样,陈词的骨架,显得格外单薄,像是一只乖巧埋头在傅天河掌心里的猫。
但傅天河知道,这幅看似脆弱的身躯下,隐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陈词来来弄了五六次,最后他再抬头时,傅天河的伤口呈出某种粉白,已经不再流血了。
陈词再度拿酒精给傅天河冲洗消毒,只是这一次,他握着塑料瓶的止不住颤抖。
少年的脸颊泛一抹『潮』红,他垂着,无从叫人窥琥珀『色』眸中漫的浅浅水光。
陈词盖剩下的半瓶酒精,用镊子捏出『药』棉,给傅天河擦净伤口旁边的『液』体,又拆开绷带。
已经不需要再『药』了,接触过他的唾『液』之后,傅天河的伤口会很快愈合。
随着包扎的进行,陈词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将绷带系的时刻,他甚至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张着嘴喘息。
晚香玉的香气突破颈环的束缚,迅速弥漫在两人身边,相比于之前淡淡的暗香,这一次的香气更加浓郁腻人,发出再鲜明不过的信号。
——仿若无言的迫切邀请。
“好了。”陈词把傅天河的掌用绷带包扎好,收了双,他竭尽全力平复着体内有些陌生,但又不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他重新打开医『药』箱,从最里面拿出装有抑制剂的『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塞进嘴里干吞下去。
傅天河轻轻攥了下掌,伤口还有些痛,但已经是轻微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了,比自己,他更心在九月的状况。
alpha和omega信息素正在迅速交融,傅天河屏住呼吸,控制着自己不去吸入更多。
地面有很多他流出的血,正时刻释放着琥珀木香,傅天河知道在他们应该转移位置,这里不过是用来暂时躲雨的房檐,他们匆忙携带着物资爬平台,还没来得及查看具体情况。
傅天河强忍着将陈词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站身,迅速到建筑紧闭的大门前。
这里之前应该是石油探测平台,随着海平面的不断升,周围其余平台都被接连淹没,只剩下了最的这一座,最终同样没能逃离被废弃的命运。
傅天河用力推了推大门,听刺耳的锈蚀声响,大门盘丝不动。
他转移目标,去看旁边的窗户,窗子已经脏到不再透明,很显然早没人在了。
傅天河的掌按在玻璃,向侧边推动,他刚刚打开一条缝,窗户被卡住。
纵然情况紧急,他耐着『性』子检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题,暴力解决很可能把窗户整个卸下来,到时候没法遮风避雨了。
大量虫子的尸体落在槽内,牢牢将窗户卡住,傅天河把甲虫尸体全都清理掉,再去推时,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终究还算顺畅地打开了。
“九月!”
傅天河抬头喊了一声,陈词仍旧坐在原地,低垂着头,大聪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担忧地趴在他身,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主人。
傅天河快步过去,拽着陈词的胳膊让他来,陈词的脑袋昏昏沉沉,两条腿都有点使不力气。
他本身心俱疲,更别还直接摄入了alpha的信息素,算每一次都及时地把血吐出去,仍让信息素进到了体内。
——冷,又好热。
傅天河搀扶着陈词到窗边,最后几乎是拦腰把他半抱着:“先进屋,里面会更安全。”
陈词强打精神,他双抓住窗框,抬腿想要爬去,根本做不到如往常般灵敏。
有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燃烧,让他的身体酸软,迫切地渴求着某些纾解,对于omega来,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陈词都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然后安静地躺在床,裹紧被子,强行忍耐过去。
而在,他已经口服了抑制剂,但好像根本没到什么作用。
傅天河状,只能帮着陈词爬窗台,他一抓着陈词背后的衣服,防止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另一只托着陈词大腿,把他向推。
陈词『臀』腿处的肉从傅天河张开的五指缝中微微鼓出,湿透的裤子粘在皮肤,都要被alpha的体温暖热。
但在连傅天河无心注意这致命的『性』感,他心又费力地帮着陈词进入屋内,又把大聪明抱进去,才带着众多物资翻越窗户。
屋内有淡淡的发霉味道,办公桌空无一物,墙挂着的地图几近脱落,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被风卷,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已经被废弃很久很久了。
陈词被傅天河搀扶着,在墙角坐下。
抑制剂好像根本没作用,他竭力在愈发昏沉的意识中寻得片刻清明,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是的,他一直都使用着基地特质的注『射』型抑制剂,口服『药』对他来,效用极度有限。
陈词从到大过的alpha两只都数得清,此前他接触最多的alpha是沙弗莱,偏偏还和对方信息素不敏感,更是排斥和其他人产生身体触碰。
他身为顶级的omega,确实不会轻易被alpha诱『惑』,但刚刚他直接碰到了傅天河的血『液』,还是用嘴吸的。
陈词不知道在面对其他alpha时,会不会有类似的状况,但很显然,他的身体非常喜欢傅天河的信息素。
——如太阳般温暖的树林,想要仰面躺在落叶之,被晒得浑身发暖。
如果情况再不加阻止,用不了多久,他会陷入长达数天的发情期。
傅天河蹲在陈词面前,紧张地看着他,alpha用力吞咽,喉结无声地下滑动。
他在不太好受,但比陈词肯定要好许多。
“还好吗?”傅天河的声音沙哑,他被绷带包裹着的掌轻轻碰了下陈词滚烫的脸颊,引得omega浑身瑟缩。
答案不言而喻。
傅天河知道自己最好快点离开,不要再出在九月面前,对他产生更多干扰。
他深吸口气,站身来。
衣角被omega攥住了。
陈词的力气很,到傅天河只需要一转身,能把衣服从他指尖抽出来。
陈词抬头望着傅天河,他苍白的嘴唇被alpha的血染成鲜红,那双琥珀『色』的中蒙着层厚厚的水雾,傅天河从来没有在少年脸到过这样五无助的表情,仿佛在无声地他——
你不要了吗?
咬紧牙才下定的决心,只是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天河。”他听九月叫了他的字,少年的口齿还是清晰的,“你要去哪里?”
“们在不适合待在一。”
“你不是喜欢吗?”
少年轻声询,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傅天河恍然意识到,他在皮筏艇吐『露』的心声,九月其实全都听了。
全都……听到了吗?
傅天河蹲下身,直视着那双眸,轻声道:“那你是什么想法呢?”
“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陈词的神中带着一些茫然,这样的感情对他来太复杂了,“……但是不讨厌你。”
其实还有更多的话没被出来。
他厌恶旁人的接触,甚至到了被碰到会直犯恶心的地步,在相处中慢慢习惯了傅天河的存在,隔着衣物拥抱,碰到彼此的,最后更是将脸埋在他掌心,吮去伤口里流出的血『液』。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从来没有人教过他。
傅天河的眶猛然一热。
他怎能不知道九月其实是个冷情冷感的人,少年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意味着“不讨厌”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评价。
自己的全部付出都被少年感觉到了,那并不是可笑的『舔』狗行为。
陈词的眉头突然紧紧蹙,他用力闭,调动所有意志,强行忍过体内汹涌推的热『潮』。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难捱。
短暂的头晕目眩之后,他向身前的人哑声求救:“……帮帮。”
傅天河握住他指尖冰凉,掌心烫热的双:“要怎么做?”
“请……给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