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韩信:到我了?
“那就恕我直言了,以当今大夏兵部人马的战斗力要对付北莽铁骑。
就凭梁元帅的本事根本办不到,但首辅大人知人善用、礼贤下士。
咱们首辅府中人才就数不胜数,当时白虎姐姐只用几十万两白银解救一省灾民。
府中有个叫韩信的就起了莫大的作用,而另外一人武艺和谈吐也是领兵带将的人才。
我让他们随你去领兵打仗,解决粮草后勤问题,遇战事你要多征询这两人意见。
绝对不可自凭身份一意孤行,此战就有可为,明白吗?”
上官婉儿作为坐镇首辅府的女主人,又确实是理政方面少有的人才。
在府里这么久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物和人才都一清二楚。
说的话自然是除了周墨外谁都心服口服的,这一点梁嘉仁早就了解。
现在听到这个安排,梁嘉仁脸色略有些为难说:
“那可是首辅大人钦定的两个三等下人啊,不过主母的话肯定不会错!
那末将带上他们两个去便是,凡事言听计从,绝不节外生枝。”
上官婉儿这才略微放下了心,喊来韩信和辛弃疾说明了情况后交代到:
“此时几位当真是肩上担着比天还大的干系!还请千万仔细!
我这里有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如何安排粮草装备的事韩信你要解决。
话更不多说,各位只记得北莽王残暴嗜杀,此战若败必然生灵涂炭!
各位即便当时得逃出生天,大夏之大也无良善生存之所了!”
韩信和辛弃疾虽然出身不同,但一个平民一个密探本来是没机会在沙场或者官场表现的。
可这两个怪胎却又冲小梦想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联营,沙场点兵的豪迈!
在这首辅府内做了这些天三等下人就能得到这个机会,就差当场感激涕零了好不好!
两个都万丈豪情地单膝跪地,一副不破北莽必不还的语气回答:
“领命!我等誓死击破北莽铁骑!”
梁嘉仁都被这两个三等下人那激动得简直要脑溢血的样子吓到了:
“不是,主母啊,这两家伙咋这么冲动啊,这样真的行吗?”
上官婉儿对他们的了解可比周墨之外的任何人都多!
虽然多少对他们的反应有亿点点意外,但以她的眼光能绝对看出,这两人比梁嘉仁靠谱!
“无须多言,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总之粮草后勤和排兵布阵搞定,仗就赢了六分!
无论如何此战事关大夏江山,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之前宁王那儿只一战职位就升到了四大武状元之首,现在再赢还不知道能如何青云直上呢!
梁嘉仁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加上跟着周墨后门作威作福惯了。
在他眼中首辅是大人的头号狗腿子可比什么尚书大人值钱多了!
现在如此大任在身,自然乐呵呵地说:
“那个方向,梁某知道自己脑子啥水平,主母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正就是打仗听他们两个指挥,战场上我梁家时代家传的武功没的说,肯定能打。
这一战您尽可放心就好,我跟首辅大人两年半就没让他失望过!”
看他如此听好,上官婉儿也就放心了,把手一挥就让他们出发了。
而此时北莽王入侵已经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他们也不敢耽搁。
韩信把百万两银票揣进怀里之后,三人和就那个副将一同快马加鞭赶去了军营。
因为韩信和辛弃疾两个都是几百个心眼子的人,所以他们出门虽然带了快马备换。
但衣着和行径却低调得连路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走的也是光明正大的官道。
以至于这边他们都已经抵达赵军大营了,那里赵光义和周墨都半点音讯不知。
否则一旦周墨知道这两个跟着梁嘉仁去了,百分百要来个月下追韩信拉回来。
不过他现在左手秦良玉右手蔡琰,一个健康元气,一个软玉温香的,天塌下来都不会去多看一眼……
赵光义惶惶不可终日地坐在军营里等待着京城的回复。
他的计划很完美,北莽铁骑凶名在外,朝廷里是没谁敢接手这个担子的。
起码常尬实这个有兵权的尚书是绝不敢为大夏得罪友邦的。
但他自己也肯定不能冒险去和北莽王拼命。因此报上去的军饷还是能发下来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只要拿到钱,他就立刻联络北莽王谈判投降。
只要能拿到钱又保住命,借此机会以后他还能混得一样风生水起。
就算北莽王不同意投降放过他,他也来得及带兵跑路,躲避北莽杀戮嘛。
脸上还挂着浮想联翩的阴笑呢,突然梁嘉仁等四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名副将把话说清楚了以后,思想最清晰的韩信上前报告:
“禀告天下兵马大元帅,当局国库空虚钱粮欠缺路人皆知。
实在凑不出千万两白银粮饷,首辅大人私人资助了一百万两白银托付在下解决兵粮事宜。
若尽力应对尚能应付一时,赵大元帅若要继续领兵,在下定然全力相助!”
“呸,一百万两这么多人马塞牙缝都不够!竟然来了这么能打的梁嘉仁。
那这天下兵马大元帅印是你们的了,打北莽王这种事就交给你们了!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赵军的家军不属于兵部人马,要带走你们懂吗?”
韩信微微一笑,毫不客气:
“我等即刻要点兵准备迎战,赵大人的人要带走就尽快了!”
赵光义冷哼一声,知道韩信已经看出他的阴谋了。
他要点人走一定会在一旁看着的,因此话不多说,把他兵部的嫡系人马计点一下就跑路了。
而梁嘉仁、韩信和辛弃疾看着剩下的十来万人马多少有点无语。
因为赵光义把以前兵部的老兵一个不剩早就计点好了,做好了和北莽王打起来跑路的准备。
毕竟要跑路,那些有经验能打的老兵在身边总会更加安全一点嘛。
这才能在如此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轻松把全部能打的老兵带走。
而梁嘉仁之前带的御林军虽然也吃空饷和装备过期不少。
但好歹是直接对皇室负责的部队,阵容装备多少还是整齐的。
这一圈看过去总共十来万人,马军加起来也不足一万,还有起码三四千匹都是老马、劣马。
整个大夏倾国之力打造的护国大军,在兵部运营之下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好一会儿点完人马的梁嘉仁回来时语气有点生无可恋:
“怎么整,十万人马只有不到一万副铠甲和盾牌,装备的兵器多数原始而且简陋。
还有相当一部分武器也因年久失修破损严重,这局面打起来战斗力必然大减。
更严重的是赵光义几乎把老兵全带走了,除了领我们来的副将,大部分都是新近招的新兵。
不但装备粮草奇缺,就连队伍都没经过操练,这还怎么打呢?”
辛弃疾这个梦想上阵多少年的七麟教墨麟听得顿感失望:
“怎么说兵部也是朝廷养兵御敌的命门,到如今怎么十万人都是新兵呢?”
倒是韩信这个人生经历八辈子和代兵扯不上关系的货郎笑到:
“两位或许不知,不过韩信却多少了解一些原因所在!
这些当将军的每年都要领朝廷的银两养兵练兵来抵御外敌,平定内乱。
但若是前些年那样外敌不至,内乱也是他们自己盘剥兼并搞出来的。
边关有藩王抵御,内乱直接不理,这养军养马维护兵器的银子……
那些原本名册上的兵还可以帮他们做工种地赚银子,你们说这军官有多大的油水?”
辛弃疾气得牙齿咯咯响,恶狠狠地骂道:
“所以平时兵部根本就没有兵马,遇到危机便强拉民夫入伍?
这些没训练过的兵怎么打仗?怪不得这么多年大夏出征能跪多胜少!
简直是豺狼当道,恶犬为官,像他们这样搞,大夏江山危如累卵!”
梁嘉仁最听不得这些文绉绉的词,哭丧着脸说:
“这些话就别说了,当初离开京城走得太快了,就我们几个空手而来。
现在带一群这样的人马还怎么打仗啊?要不咱先带人撤回去?
我去找首辅大人多拨一点御林军过来,好歹装备齐全,刚打了胜仗士气也高啊。”
韩信一脸自信的微笑,摇了摇头,伸出两个指头对两位同伴说:
“这一点两位却又错了,你想那赵光义是什么人,他手下又有什么兵?
如果是御林军或者有他带过的老兵混在这支军队里,所谓本性难移。
诸多以大欺小、欺压新兵和扰民掳掠以至于将失军心、军失民心的。
那到时候遇到强敌便要不战自溃,相反是这些对原先的官军恨之入骨的新兵们。
只要咱们动员得当,那必然是万众一心,操练虽少,战则必胜了!”
辛弃疾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相信:
“辛某虽然一生重任在身,但空暇时刻也曾有研读兵书的。
却没听说过你这番说法,不过现在大夏已经十万火急了,真回去调兵怕也来不及。
既然韩兄弟有如此信心,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多少让咱们对你的本事开开眼界如何?”
梁嘉仁对上官婉儿的叮嘱是唯命是从的,现在看两个大爹意见相背,便站辛弃疾:
“不错,怎么说现在也是要和凶狠残暴的北莽王交战,准备充足总是好事。
韩信你要真有这带兵的本事,元帅位置让你坐也行,关键要让大家开开眼界。
不然就算梁某听话,那些新兵哪里有交战的胆子啊?”
韩信点了点头,对梁嘉仁说:
“我一个三等下人就别提什么元帅了,把人叫齐,先看我说话!”
不多时随着集合号角吹响,十万人马齐聚一堂。
要说十万人听起来是人山人海,但看过足球的就知道十万人足球场算起来也就那么大。
这样一下聚集了起来倒也是元帅将领可以一目了然的。
了解军中新提拔的一些将领也全都被赵光义这个老畜牲抽走了。
当时整个军营里大多数人都是人心惶惶的,可谓军心涣散只差一点惊吓就能四散溃逃了。
这个问题不解决,都不用北莽王来,可谓是真正的惊弓之鸟了。
韩信站在三军正面,作出了一副极度悲愤的表情对大家喊到:
“诸位将士、兄弟们!知道咱们是为什么出兵,将要去做什么的吗?”
全场寂然,没人敢说话。从赵光义第二次出兵的怂样,大家都看在眼里。
到现在为止军中也只剩下了被逼征战和即将做炮灰绝望心理。
至于对手究竟有多么可怕,说实话到了这个时间气氛早已经渲染到了极限。
辛弃疾却是懂士气和用兵的人,听韩信这么说真怕他把人一下吓得逃散了。
而韩信脸上悲愤的表情不减,再开口语气越发沉重:
“是草原那边的北莽王领军杀过来了,换个将军让你们去打仗,不会告诉你们要面对什么。
而本将军必须要告诉你们,咱们的对手是世上少有野蛮、凶残的蛮族北莽部落!
他们趁安越袭击我大夏时偷袭安越,这些天几乎杀绝了安越百姓!
就连我西南边境沿途州县,逃难不及的同胞也被尽数屠戮,罪恶罊竹难书!”
这些这么多士兵脸上的麻木逐渐变得惊慌失措,恐惧无比了。
辛弃疾现在是真担心这沉默气息一打破,将士们就不战自己溃逃了,焦急地看着韩信。
但韩信脸色的悲愤之色愈加严重,声嘶力竭似野兽吼又如歌似泣:
“谁人没有家小,又有谁人不是爹娘十几年几十年养大的?
如此凶残强敌要兄弟以命相搏,如何忍心?但就算只有韩信一人,我也义无反顾要和他们拼个死活!
因为韩信远在西南的父老乡亲早已被北莽蛮子杀绝了!所以谁都可以怕,韩信不能怕!
而且北莽蛮子所过之处尽皆屠戮不留活口,今日我等不能抵挡他们,整个大夏再无人可以抵挡!
那时候大夏虽大,却无我等容身之处,尔等家人虽一时平安,却早晚尽遭他们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