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背刺，又是背刺
一句话，在大夏现在的官场上能够久坐尚书之位的人，可以坏，但绝不会蠢！
能代表藩王的利益位高权重靠的是什么，朱棣可比谁都清楚！
现在他是大夏六部的重要大员之一，是因为背后有强大的力量支持。
而支持他说白了就是因为他有用，一旦某个藩王咸鱼翻身夺取了帝位，那他还有多少用处就难说了。
这也是他原因鼎力支持周墨救灾的理由，只有平衡才能保证他利益最大化。
因为没有办法，别的派系尚书自己就是党魁，而他自己却只是被藩王操纵的棋子。
但现在其他朝廷大员各怀心机地看着自己，并且其他方案副作用明显更大，
就不说贪得无厌的魏武帝杀进来别人命运还不好说，起码大夏的藩王是没活路了。
但更糟糕的情况自然是赵光义自己黄袍加身，那其他派系该砍头砍头，该灭门灭门了。
数害相权，只能取其轻，朱棣十分严肃地回答说：
“各位大人，太祖遗命便是各路藩王镇守边关保大夏领土平安，
非外患所致不得靠近京城，但如今已是非常时期，
当朝不学无术的纨绔首辅非但胡作非为，更是妄杀言官、伪造圣旨并卖官鬻爵！
早已经十恶不赦，败坏大夏朝纲，今天朱棣冒天下之大不韪请诸位藩王勤王救驾以清君侧，
只是违背太祖遗命的罪过朱棣自己顶了，还望各位大人理解。”
这话一说自然是对大家影响最少的，除了有既得利益关系的常尬实和赵光义，
这满朝文武自然是人人堆起笑脸纷纷表示全力支持。
那厚颜无耻的长孙无忌那更加一个叫做激动：
“大夏不幸出了如此贼相，祸及朝纲极深，
今天朱大人如此深明大义出表勤王，乃是天大的功绩，
便是太祖在世也不反对的，何来罪过之有？”
这要是太祖真的在世，那这些藩王进京就真无所谓好吗？
不过这副说辞也就瞬间把朱棣犯的事洗干净了，顿时满朝文武纷纷称赞不休……
计议已定，朱棣便准备了文武百官联名的信件，请诸位藩王即刻起兵勤王……
【滴，系统检测到大夏王朝激活特殊事件，诸多藩王即将出兵京城逼宫！】
【请宿主积极应对此时藩王事件，若应付不当将为诸多异国提供各种借口！国运必然遭受重创！】
“……”
如此堂而皇之的系统提示让周墨沉默了好一会：
“系统你是个二傻吧，老子要成仙等的不就是这灭国的一刻吗？
还搞什么应对事件才减国运？藩王都造反了为什么不马上给老子扣！
这就剩多少国运了，反正早晚的事这让我直接你这系统成仙会死吗？”
【请宿主对本系统保持尊重！系统行为必须遵守规则与事实！诸多藩王起兵，但终究属于大夏秦氏，秦王名正言顺未必破坏国运，请理解！】
“我理解你个头啊，老子辛辛苦苦倒行逆施图容易吗我？我看你八成就是在跟老子找茬！”
但喷归喷，这狗系统说不过了就再也不发声了，直接装起了死……
而系统激活至今收获的季节真就到了眼前，周墨哪里还会管他藩王想干什么？
当时心情愉快地整天抱着阿青、蔡琰还有秦良玉在教坊司内直接闭门不出……
至于上官婉儿和莫白虎这些背刺自己的家伙，晾她们几天，让她们好好反省一下也好。
因此接下来很多天都没有这位首辅大人的消息，那些文武百官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但大夏王朝两千平方公里的版图，势力错综复杂又何止周墨和文武百官两派？
那些领命镇守边关多少代的藩王们哪一年没做入主京城的大梦？
这些年先帝的控制力越来越弱，谁知道太子还是个女的？
结果违背祖训让秦子凌一介女流坐上了帝位，他们这些皇室贵胄哪个甘心？
现在一听文武百官还申请各路藩王入朝勤王，那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么？
镇守边疆的八路强力藩王那是人人迫不及待，刚接到消息马上就出兵了……
这效率就算是他们解释没有蓄谋已久，那也是鬼都不信好吗？
只是八大藩王一起出兵进京这种事情，动静怎么可能小得了？
虽然周墨就在教坊司里装聋作瞎，可朝廷内外什么势力也都一一被惊动了！
首先就是女帝秦子凌，从成祖时代就留下的后手让她几乎比那些藩王更早知道这事！
然后四圣门和七麟教散布在大夏各地的钉子自然对此一清二楚。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些为大夏皇室服务的势力自然行动了起来。
但谁也想象不到对这次大事件带来最大作用的人是谁……
“额，东厂从刑部又派过来两位少女家眷，首辅大人很忙，说过谁也不见！”
梁嘉仁对这不知多少次贸然来打扰的家伙十分反感地回答。
看着那家伙依然欲言又止，苏察哈尔灿更是举起了拳头；
“听到没有，我家首辅大人说了谁也不见，忙，再吵我k你知道吗？”
这两个随便一拳就能把人打到飞出一条街的人物很吓人。
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常人都会被吓跑，但这个小太监显然有更怕的东西：
“但这件事不能通知首辅大人，奴才全家都要没命的呀！”
苏察哈尔灿伸手直接把这家伙的领子提起来骂道：
“没什么命，你一个太监无牵无挂的还在乎家人？真在乎也肯进宫做太监的？”
小太监吓得六神无主还是继续说：
“本来就是啊，我家京城郊区的，都靠我被卖进宫里做了太监家人才能活命的！
结果现在又因为奴才连累死了全家，那不是白忙乎一趟么！”
苏察哈尔灿瞬间感觉自己的cup有点转不过来：
“不是，你家里人为了活命都把你这样卖成了个阴阳人，你不恨他们还记挂他们？”
那小太监哭丧着脸说：
“大人是个正经人，自己有自己的乐趣，可奴才这辈子也就那些家人做念想了。
他们生我养我，要不是为了我们兄妹哪年遭灾也不至于弄得差点饿死，怎么说也不忍心嘛。”
苏察哈尔灿闭眼想起了那个为了他当武状元，把全部家当都拿去贿赂了考官的老爹。
苏察哈尔灿世代将门出身，出身、家产本来都算地方一霸的。
但他们家世代粗人，自然在心眼方面就要少一些。
而且世代相传下来一个比一个读书天分要更低人一等。
等到他爷爷那一代就已经三代家主都不识字了，也就武功勉强跟得上。
但是随着皇朝日渐衰弱，各方豪强对大夏王朝的土地资源兼并进一步加深，
不说白身布衣是再无立足之处，就连官僚豪强也开始成了大佬的目标。
原本在两江地区拥有大量田地资源的苏察哈尔一家自然就被人盯上了。
通过设了这样那样的局把这一家人拉进去后，分分钟让他们家财产缩水了一大半。
这还是因为他们家族是武官能打，怕下手狠了报复起来不要命，否则直接就能让他家做乞丐。
正因为如此他爹才倾尽全部资源帮苏察哈尔灿打通关节买了个状元。
原本就指望他阿灿重新变得有权有势可以重新光宗耀祖来着。
但人家阿灿是他家的种，果然也遗传了他们家的文盲天赋啊！
那先帝眼光何其之都？考上了状元当场被发现其实一字不识，
又正好要培养一个无用纨绔来制衡各方势力，于是他成了周府四大武状元里最年轻的那个。
这苏察哈尔灿跟着周墨作威作福那是什么都敢做，但比起其他官员周家穷啊！
他们几个武状元待遇又能好到哪儿去？因此破产了的他老爹日子越来越惨。
但什么时候都还是能为他苏察哈尔灿摆着了面子，这父子真情是人人感怀。
听到这小太监说着莫名其妙诉苦的话，这家伙竟然不知从何而来起了同情之心！
失神想了一会他自己老爹一会，这才对小太监说：
“首辅大人玩乐的时候是什么也听不到的，你小子死了这条信就好！
但有什么非要带的口信，不妨告诉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传一句！”
小太监这才和见到了再生父母一样磕头道谢：
“多谢状元爷关照！就是魏总管说到漕运那边的事情出了点问题，需要回来急报首辅大人！”
漕运倒是周墨会关注的事情，苏察哈尔灿也就进去看看能不能问一下，
并且不多时就走了出来：
“行了，首辅大人知道了，回去让魏公公一个时辰后过来用膳！记得早了晚了都不见！”
那小太监竟然发现这好几天自己竟然成了第一个联系上周墨的人，
那一个心花怒放对苏察哈尔灿不知磕了多少头，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
一个时辰以后正好是中午饭店，魏忠贤神色慌张地坐进了教坊司的主宴下座。
“魏公公你来得正好，一同来欣赏教坊司新编出来的一套舞曲！
不是我说，这些女子还真是个个有才啊，你看着才过多少天，
光动人的歌舞都不知翻新多少首了，来来来，谁听谁满意！”
从当时服务升级开始教坊司中的女子内卷就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现在里面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简直有穿越前研究院发展那么快。
而有关教坊司对口专业的歌、舞、曲、乐器这类就更加过分了，
每一两天就能卷出无论观赏性还是技术含量都更上一层楼的新曲目。
这些可都是人家真正用心去卷出来的结果，可比皇宫里那些纯粹为了打卡的效率高一百倍！
因此尽管周墨定价贵得离谱，进了教坊司要享乐还要看人家妹子的眼色。
但整个大夏的各种大小色胚们依然是趋之若鹜，大把的银子怎么砸进来都不心痛。
不过魏忠贤脸上丝毫没有那种欣赏的表情，没办法，做了公公确实提不起这种世俗的欲望。
只是看周墨在兴头上没有乱说话避免煞风景，在无比热烈的气氛下连喝几杯，酒过半巡才说：
“首辅大人，奴才无能，此去并未能完成使命！”
刚才还在风花雪月与民同乐的周墨脸色就难看多了：
“怎么回事，就区区一点海鲜，魏公公也没能力运过来？
你看着教坊司堪称大型顶级的餐饮，要没点顶级海鲜多煞风景？
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你让本相感觉很难办啊！”
魏忠贤看着周墨，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开始说实话了：
“实不相瞒，首辅大人在京城颁布的命令，离京后根本没人作数！
刑部衙门东厂接手后除了京城内部的案子，那是半点都不曾报上京城。
而此次运河的漕运，那边更是直接视首辅大人手令于无物，半点不曾交接与我等！”
这不合情合理么，周墨丝毫不在意，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魏公公手持东厂大权，对付文武百官都可跳过庭审，
如今刑部在手，这点小事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不给难道你不能用抢的？”
听到这么说魏忠贤心中就更有底了，起身来到周墨耳边悄声说：
“那些人阳奉阴违，东厂自然可以轻易解决，但奴才这次外出，
却不巧得知了一件大事，不得不提前回京通报，
镇守西南边疆的宁王打着勤王的名号派出五万人马，现在已然到达了泉州，离京只有八百里了！”
系统早提示了，这还要你告诉我吗？而且不止是宁王，现在是大夏八大藩王同时出兵，
打着勤王清君侧要周墨下台的名义要冲进京城里逼宫好不好？
这事只要成了就大夏现在这点国运，分分钟周墨就能激活五级商城成仙！
到时候这些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的官僚富商一个也跑不掉！
老子就是装作不知道才躲这里不出去的，可你一个阉党大奸臣跑来报告这个是什么鬼？
现在这么大的事都让自己知道了，却还真不能装糊涂了，周墨假装大惊失色地说：
“什么！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读书不多，你可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