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但是他给得太多了!
被周墨如同看一条野狗般的眼神盯着,
常尬实那心中也不知暗骂了老首辅祖宗十八代多少遍,
可是他又不知道这些其实根本骂不到人家这个穿越者身上,
但人在屋檐下也不能不低头,武状元和莫白虎还看着他呢,
他手下也不是没有能人异士,可那些人才带不进宫里来呢,
而当今大夏出世的高手里又有多少人能碰瓷得起莫白虎呢?
带着他的本色表演,此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没有,没有。下官并未瞪眼,只是谢顶了眼眶不齐,
显得眼睛大而已,保证从未有乱瞪过首辅大人!”
周墨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光头大人,
都被羞辱成这样了,还能求生欲爆炸地圆过来,
显然要找茬的话,这家伙是怂到自己不好下手的,
虽然没理由他也能找茬,但堂堂首辅大人做事要讲个师出有名嘛,
怎么说这群文武百官中有得是不干净的地方,倒没必要显得自己不讲理,
那是一脸不爽地骂了句:
“头发都掉光了就是不行了,还硬撑这在这朝廷里混什么日子!
撑人还在早点给我滚回老家去,别死在京城做孤魂野鬼!
还有你,长孙无忌,昨天本相和你说什么来着?
转身就敢背地里坑我?来来来,自己出来如实交代都干了什么鬼事!”
那长孙无忌本来脸色就慌张,显然一看任墨满脸找茬的样子,
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连忙装扮成鸭嘴兽,嘴巴硬到底:
“哪里哪里,老臣心中最为钦佩首辅大人的为人了,
回去刑部衙门里那是一五一十都要他们处处以您马首是瞻了,
哪里有做出什么对首辅大人不利的事情?”
周墨顿时语气就高出了几分,宗师修为威压骇人,
吓得文武百官们人人都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
“还敢在这里抵赖,真以为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
我堂堂大夏内阁首辅就是个瞎子吗?昨天本相确实很忙,
但不代表你们做小动作都能瞒得过我的双眼!魏忠贤!”
魏忠贤那是满脸挂着无比阴暗的微笑走上前,
双手拱起对周墨说:
“首辅大人,魏忠贤在此!昨天得了东厂线报,
刑部衙门里刚刚批完了一宗案子,将西北蔡知府发放三千里外,
原本府中女眷是要发放教坊司的,可他们却并未照办!”
长孙无忌是派自己刑部最为亲信的嫡系去办这事的,
原本以为办得密不透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想东厂竟然这么清楚,
不由得恼羞成怒地,伸手就指向魏忠贤鼻子说:
“你这阉人胡说八道!我刑部昨日何时批过什么案子?
又哪里有什么知府和女眷?不要以为首辅大人年幼就好欺瞒,
此事无凭无据便敢污蔑一品大员,我刑部现在就可以办你!”
看他一副死不认账抵赖的样子,周墨皮笑肉不笑地说:
“长孙大人,你们刑部在我眼皮底下做了多少事,
当真以为本相一概不知吗?就这十几天也陷害了几家忠良,
前后三批女眷分别送往了怡红楼和探春院中受苦的,
这直接做出的事情都不敢认的,却叫本相很难帮你说话啊!”
长孙无忌其实刚开始这么办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这十来天都做了两桩,结果周墨却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尤其是昨日朝堂上就连魏忠贤都说他刑部没有办案,
这才放心把西北那被污蔑的蔡知府家眷送去探春院的,
而且派出去的人都是他家最为靠得住的亲信,自我认定绝对保密,
谁知道今天以来周墨就以此事发难,不由得心中火起,
当下也再不狡辩了,只是恶狠狠地说道:
“我长孙无忌堂堂男儿站得住行得正,
从来不怕什么阉人、贼人污蔑,话你们可以乱说,
但若拿不出真凭实据出来,下官虽虽然只是刑部的尚书,
却也有替女帝公正国法的义务!”
说着两袖一拂,挺身站直十分嚣张!
周墨也是被这老小子气笑了,他今天就是来找事的,
这么多天刑部那些小动作就算是瞒得过魏忠贤,也瞒不过罗网啊,
他长孙无忌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真能一手遮天吗?
当时就挥手对魏忠贤下令到:
“魏公公,既然此贼如此抵赖,还要诬蔑公公诽谤,
如若不能让他口服心服,只怕此事难于善了啊!”
魏忠贤脸上那阴柔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首辅大人说得是,老奴这就让他口服心服!”
然后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小太监说道:
“把人都带上来!”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就带着五个人从宫内后门走了过来。
刚才还嚣张无比,嘴巴硬过鸭嘴兽的长孙无忌一看到这些人,
马上整个脸色都变得铁青了,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来人说:
“你?你不应该已经流放三千里,起码在西南百里之外了吗!
还有你……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可能在此!”
文武百官一齐看过去时,这五个人中有个浑身伤痕累累,
到了这种程度还能站着都已经是奇迹了的中年人,
还有三名女子,年龄和身份一看就各不相同,
其中紧贴着中间人站着的那么女子无论书卷气还是颜值身材,
只怕在整个大夏王朝里都显得难得惊艳!
但长孙无忌指着的那个人却不是这几个满脸悲苦的可怜人,
而是一个穿着华丽,但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仆从的下人!
而这下人也对长孙无忌的眼神和语气显得无比心虚,万分缺乏底气地回答:
“主人家别问了,奴才在长孙家世代为奴,忠心耿耿已历四世,
那是从来不敢有半点异心啊,但是……但是首辅大人给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