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东厂与罗网
大早上的马三宝来访，首辅府内的人也已经起床了，
如果是以前的周墨经过那场大战，好歹也要快到巳时才能睡醒，
而现在他精神好得能打死一只老虎，闲着也是闲着，
想起了赵高那祸害的约定，便早早带上武状元和阿青进宫了。
不过巳时还差大半个时辰，竟然就已经有好些官员等在金銮殿了，
好小子，这才刚颁布大夏朝堂劳动法，你们提早来了，
完全没有把他新任首辅周墨放在眼里吗，这群祸国殃民的家伙，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周墨嘴角上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吩咐苏察哈尔灿留下来记录胆敢提前上班的官员名单，
自己则绕过金銮殿直接去了敬事房，皇宫之内他何等熟悉，
分分钟就到了地方，却看那一脸奸相的赵高早等候多时了。
看了看这家伙那阴柔阴险的面相，和魏忠贤联系起来，
周墨心里就暗中吐槽这些做皇帝的人也是真的心大，
像这些玩意一眼看过去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留在身边做个奴才都觉得膈应，就这还要他手握大权，
是多唯恐天下不乱呢，人家秦始皇那是真有本事，
那后面什么人都用这种面相的人，不败才没天理呢！
而他，周墨现在目的就是亡国成仙，这些太监就是他手下的勇士！
“老奴赵高见过首辅大人，大人为国忧心，
正值此多事之秋，实乃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身来此，
误了军国大事，实在让老奴惶恐万分！”
“好家伙，你一个身居宫内的公公是都知道我日理万机了？
看得出你是相当耳聪目明啊，那是相当有本事的，
不过惶恐什么虚的就不说了，你既然找本相过来，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我们之间说废话就浪费时间了。”
赵高脸上挂上了心领神会的阴险笑容：
“不瞒您说，老奴别的本事确实没有，
但眼睛和耳朵呢，在这大夏王朝可就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别说京城内外，就是我们大夏诸省各郡，甚至许多邻国发生了点什么，
没一样能逃得开老奴的眼睛，怎样，首辅大人可想要多这一双眼睛呢？”
周墨冷哼了一声说：
“这个自然想要，赵公公是耳聪目明，想必也了解周某的为人，
和我过世的老爹不同，在这大夏的朝廷里，
可由不得那么多蝇营狗苟处处对本相阳奉阴违的家伙，
那你的话说再清楚一下吧，帮我办事，你想要得到什么！”
赵高发出嘿嘿地笑了一声说：
“怪不得大人小小年纪就能做得这内阁首辅之位，
果然是少年有为、志向远大，朝廷那些大员天天嘴上喊万岁，
当面叫你首辅，其实一点什么事情都不帮国家办，
好好一个朝廷搞得他们自己家庭后院一般，老奴岂能容他们！
若首辅大人能名副其实的大权在握，老奴能为您效犬马之劳便心满意足了！”
说了半天，还是想利用周墨的身份夺取朝廷大权，
然后就和历史上的赵高、魏忠贤一样，找个背骂名的，
自己却在背后独揽这滔天的大权！别说周墨不会傻到放任他，
就算给这老家伙成功了，也只会让危如累卵的大夏暂时集权，
重新集中力量帮助暂时解决掉诸多危机，让灭国之祸继续推迟！
周墨要的是灭国成仙，岂能真让这老太监得逞？
不过表面上也是如沐春风地说；
“说实话刚登上这首辅之位，我也是一筹莫展，
欲治国齐天下不知从何做起啊，现在能有赵公公这双眼睛助力，
相信朝中奸妄不日即刻一鼓而平，重现我大夏太平盛世啊，
以后就要多多拜托赵公公助力了，今天朝会您也去金銮殿议政吧！”
这边赵高以为奸计得逞，那一个对周墨是点头哈腰，
另一边系统那默然无情的女声就悄然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勾结奸妄阉宦人士，使两大宦官议政，令朝廷百官大失所望，国运值减少500点，现在是10600/100000!】
【获得500施政点！在您的运作之下大夏国运进入衰微状态，国破家亡之祸已若隐若现！自即刻起国运降低速度提高20，并且国运恢复速度降低20，加油，你就要千古留名了！】
好家伙，系统都开始提前祝贺了，看来大夏亡国我成仙是指日可待了，
这种好事还需要考虑？赶紧动手啊，周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去苦心施政，
继续为大夏国作为更多影响深远的伟大决策，恨不得马上就到巳时！
好在也不需要等多久，随着宫内代表巳时的钟声响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周墨也带着十分真诚的笑容来到了金銮殿外，
虽说宫廷劳动法定得是在巳时准点上班，但不能早到，
可没说能迟到啊，这些人精自然一个个全都到齐了，
只是没进去开始上朝，而往里面看过去是有二十来个人，
可来来去去也全都是各大派系的言官或者闲置，
最高不过五品的官员才提前进了金銮殿，不带脑子都知道，
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虽然看不上周墨这位纨绔首辅，
但对周墨指定的新政策却多留了个心眼，而这些倒霉鬼就是做炮灰，
提前上班打卡趟雷，看看周墨对自己的政令到底有多重视的。，
毕竟他们个个家里都有不孝子，有哪个不知道纨绔子弟是啥德行的，
哪受得了当真治理国家那般枯燥繁杂的琐事呢？
看到周墨前来，苏察哈尔灿也就走上前来向周墨报告：
“禀告大人，不守大人新政，未及巳时便进了金銮殿，
还做出一副正在上朝模样的人一共有二十一个，
这里是卑职记载下来他们的名字，其中有刑部参事王……”
周墨皱着眉头直接把这连写的人都认不出的鬼画符推了回去，
制止了他的报告，而这边国运减少的效率提高，系统提前祝贺了，
那脸上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面红光地对那些大人们说：
“各位大人来得真准时啊，巳时钟声已响，
为何还站在大殿外面呢？这天气不冷吗？快请进，快请进！”
这些老家伙们十个有九个半却都看周墨其实不顺眼，
但作为人精喜怒不形于色，哪怕再怎么狗眼看人低，
脸上都还一样挂着一副恭恭敬敬的恭维模样，
其中以赵光义那张脸上的阴晴不定，变脸变得最快：
“哪里哪里，如此朝会大事首辅大人人不到场，
又岂能商议得多少事项？需得首辅大人先进才行啊，您先请，您先请。”
周墨还会给这种高粱车战神多说什么客气？
哈哈一下，就大摇大摆地踏过门口，带着阿青和武状元进了大殿。
看着文武百官已经到齐，周墨的姿态也是十分得意，
加上他个子高，身材又好，配着官服还真有一副首辅的气势，
先如同前世的领导一般清了清嗓子，然后对大家说：
“周墨呢托大家看得起，举荐我做了这个内阁的首辅，
但初来乍到嘛，我们大夏王朝尚且寸功未立，也是愧对皇上的信任和大家的抬举，
是以周某连日苦思，方才明白为何父亲那时候朝廷多事不顺！
就举岭南那次兵变来说，地方上报来告急文书，
本是上达圣听后即刻发兵调粮，兵部批个文书便可出兵平乱，
可我听说那份文书又是要过礼部，又是要过户部，还需走一趟工部，
等到兵部批文下来了，整个岭南都失了七成，那叛军是每日俱增，
到最后尾大不掉，搞得只能诏安大赦，却又闹得其他地方纷纷效仿，
一时间叛乱频频，为祸深远，大伤我大夏国本，
此事本相所想能，究其缘由还是因为我爹那套太拖沓了，
若能做到当机立断，尽快做出反应，岂不美哉？”
一看这小子上来就开始找自己老爹的过错了，
在场各位文武百官自然是一个个都感觉压力山大，
这说明这小子虽然是个出了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可坐上了这个位置却不肯好好做个花瓶，老老实实被他们架空，
却反正真有考虑改革朝政的想法！光这一点造成的麻烦那就不得了啊！
虽说出了这皇宫，那是各条线如何执政全都被他们这些老家伙捏在手上，
周墨的政令一条也走不出金銮殿，但就在这金銮殿里，
他再来一次打杀言官或者抄家大臣什么的，受害者也遭不住嘛，
不过就算压力再大，这些人也不能当面把他激怒了，
于是一个个满脸嬉笑，和稀泥一般开口回答周墨：
“首辅大人说得是，我们等自当勤勉理政，提高效率。”
周墨衣袖一拂，语气无比坚决地说：
“诸位大人有心了，周墨已经心领神会了，
但这是整个朝廷的事情，又岂能只让各位大人出力呢？
因此经过这几日冥思苦想之后，这才想通了其中关节，
大夏国如今积弊如此，岂是全都源自这朝堂之内！
如若出兵只要兵部一纸公文，则工部户部辅之，
而各部之事指责明确不至于互相推诿、各自怪罪，
诸事不就事半功倍，迎刃而解，以致天下太平了吗？”
这要是不给互相扯皮，什么事情都以最高效率去解决，
他们这些文武大员还怎么在互相拉扯中保证自己的利益，
尽一切可能中饱私囊乃至吃回扣、贪赃枉法，
没有了私利作为基础又怎么结党营私了？
真要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肯老实配合帮你这首辅做这种蠢事，
那你老爹还会被五十多岁就活生生累到积劳成疾？
这些老家伙们是一个个心中暗笑，脸色却不动声色到：
“首辅大人说得是，不知道对此弊病有何良策可解？”
周墨一拍手那是满脸都挂满了充满智慧的表情：
“这问题就问对人了，我这么多天想下来，
到底还是没想出个结果，道理很简单那各位大人，
我周墨就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这许多国家大事啊？”
这问题问出来，在场许多大人甚至差点开口接话了，
一个个心里都在暗自嘲讽他：
你自己还知道这一点啊，那还不老老实实做个吉祥物被我们架空？
可惜周墨又没给他们把话说出来的机会，而是很快就继续说：
“那我不行，各位大人一个个劳苦功高，
有些人甚至都是三朝元老了，他们做事哪个不比我强？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这样就能让你们自己把事情这样办好！”
这下让长孙无忌直接忍不住就接口了：
“啊？还有这种事？不知首辅大人有何办法？”
周墨一拍手，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说：
“这个问题问得好！据我所知今天大夏王朝有两大难题，
一个就是国库空虚，不管原因是什么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第二呢就是办事效率低，而办事效率就是因为各省各部互相关联过多，
责任不明确，需要办事的也不能及时解决手续，对吧？”
你这纨绔子弟不是说自己不懂国家大事的么？
这一套一套说得比那老皇帝和老首辅都溜好吗？
这小子是被什么鬼上身了吧，官员们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却又不知道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只能说得有理那也不能反驳啊，纷纷表示认可：
“不错不错，首辅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啊。”
周墨被这样一捧，那是更加高兴了，表情都快飘起来了：
“所以凭借本首辅的聪明才智，就想出了一条一举两得之策！
之所以各部之间会盘根错杂互相制约，说白了就是因为人多，
要每省每部就三五个人办公，那么多事情文书盖章批下来就忙不过来，
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扯皮？再者就因为人多，需要开的俸禄也多，
朝廷里十个人能做的事情就养了百来个人，那不把事情做复杂，
岂不是一大堆人吃闲饭？所以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
朝廷尚且如此，你们说引申出来的各省地官府呢？
各县各郡呢？却不知多养了多少吃闲饭的人不是？
因此我们要从朝廷里就开始释放这些朝廷精英人才进入全国各行各业，
你们一个个都是人才，去哪儿都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又为国库里节省了大量的银两，又为各行各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各省各部人手不足了，尚书大人们也个个人中龙凤，
马上就能精简各种多余繁杂的程序，是以国库的银子也省了出来，
各省各部行事拖沓的问题还解决了，各行各业更能得到许多精英人才，
如此何止是一举两得，简直三得，五得都不止的良策，各位大人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