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祖母，你看他！
自从知还住进艾尔海森家中，整个屋子都变得整洁充满花朵香气起来。
原本被两人杂乱摆放的书回到了自己应该属于的位置，屋外摆满了来自提瓦特各地的花朵品种，中午还会飘着温暖的饭香吸引来往的人。
主要表现为代理贤者和大建筑师回家的频次高了许多。
早在艾尔海森没有成为贤者时传出的传闻在如今被证实，须弥的人们只是感叹，有些脸皮厚的趁艾尔海森不在家的时候会敲门送礼。
知还照单全收，转头就忘记了那人介绍的名字。
敲门的次数多了，知还也会不耐烦。
特别是半夜。
孩子们都睡下了，只有大建筑师房间灯是亮的。
知还从沙发上起身，门突然被敲响，青年只能转变方向朝门口走去。
可一开门，他却望见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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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底下站久了，知还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泛着粉红，人们惊叹于他的美艳，却踌躇不前。
知还抱臂站着，眉头紧皱，鼻尖耸动，没有嗅到空气中有熟悉的气息。
这令他烦躁。
知道提瓦特地脉紊乱，能令他时不时穿来穿去，但就不能挑个好点的时间地点吗？
看看他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成何体统！
大白天的，就知还穿着个睡衣出门。
知还指尖微转，绕住自己的一缕碎发。
他站在原地良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哎呀孩子，怎么穿着的这么薄？”知还还在发呆，身边就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知还起初没注意，直到垂头。
面前的妇人手臂间挂着载满蔬果的木篮，黑白交纵的头发在后脑勺处被花绳束起，那双眼睛暗淡，却带着知还看不懂的和蔼。
已经进入垂暮之年的人类幼崽。
知还脸上显露一个微笑，漂亮的眼睛瞪大，准备听听的这个幼崽接下来的发言。
妇人见他不说话，只睁个滴溜溜的的眼睛看她，妇人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觉得知还是个哑巴，被父母赶出来，所以穿的这么单薄。
“来我家吧，孩子。”妇人放软声音，倒依旧带着点教授般的威严。
知还望着那双翠绿的眼睛，愈发觉得她与艾尔海森很像，挺直的脊背和骄傲的骨梁，又带着老者的慈和。
即便是苍老的天隼，依旧带着自傲。
妇人往前行走一步，余光见知还跟了上来便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她还怕这个孩子脸皮子薄，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好意呢。
妇人这时候才上下打量起知还来。
像帕蒂沙兰一样惑人的容貌，虽然穿着须弥的服饰，但看起来倒像是东方那个名叫璃月的国度来的。
妇人和知还并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我家里那个小孙子啊，真的很令人苦恼，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看书，但就是不去交朋友。”
知还不说话，就在旁边听着妇人的碎碎念，跟着妇人走的这段路，他已经看见好多学者模样的人朝妇人打招呼了。
教令院的老教授吗？
知还弯腰，顺从地拿住妇人臂弯的篮子。
妇人惊奇于他的动作，但还是礼貌道谢。
随着几个年轻学者要走了妇人的签名后，知还和妇人终于走到了郊区的一座房子前。
妇人：“看来我家的小孙子还没回来呢，屋子里房间很多，你先挑一间住吧。”
“不是免费的哦。”
知还自来熟的跑到厨房倒了几杯牛奶，“我会做家务的。”
妇人：“你会说话啊？”
知还疑惑看她，“我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不会说话？”
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聊起天来的。
反正艾尔海森一回家就看见不认识的青年把自己平时不苟言笑的祖母哄得喜笑颜开，他面色平淡，手里的书却被攥出个印子来。
知还侧眼，艾尔海森那委屈的小模样就落入了视线里。
天隼现在还没有以后的健壮身材，甚至比知还还矮了几个脑袋，烟灰色的呆毛仿若他的本体，这会儿在焦虑地摇摆。
藏不住心事的小天隼。
真可爱。
知还笑意更深，随着艾尔祖母的介绍和小艾尔海森握手。
故作矜持的艾尔海森：“你好。”
知还被他头顶的毛吸引了视线，不由得轻笑出了声。
艾尔海森那张尚在肉嘟嘟阶段的小脸看起来就很好揉捏，知还特别享受自己比这个臭脸小孩高的现状。
小天隼冷着一张脸，狠狠拍开知还已经碰上他脸颊的手，然后得到祖母一顿臭骂。
青年就在旁边幸灾乐祸，丝毫没有为他解释的意味。
艾尔海森见到知还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讨厌。
饭桌上，祖母看着知还少到可怜的胃口皱了眉头，询问是不是自己手艺不太行，却得到否定的答复。
于是，祖母开始变换策略，打算把刚认识的知还拉进自己现在的研究课题里。
知还：？
知论派，教令院六大权威学派之一，依托于室罗婆耽学院，将语言、文字视为世界核心与本质。
祖母是老教授了，教令院自然不会放弃她这样有才能的人，所以在她递交辞职信前又给了她一个课题，以她的声誉广招天才。
知还笑着望她，“不打算留个位置给艾尔海森？”
祖母无奈，苍老的眼里看着艾尔海森都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臭小子看不上我的研究，跟他父亲一样整天泡在一堆书里，说什么知识就是他的一切。”
原来一天到晚拿着书是受他父亲的影响啊。
知还拦下想起身收拾的祖母，手下动作不断，踹了一脚艾尔海森要他一起做苦力。
彼时还是少年的艾尔海森完全没有受到万恶知识的熏陶，现在还是个纯情小孩，祖母叫他干嘛就干嘛。
于是知还就被托付给他了。
第二天知还就跟着他到知论派报到，成功走后门进入艾尔祖母的课题里。
许多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学者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更多的是嫉妒羡慕。
艾尔海森斜眼看青年，“不必在意，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知还看起来饶有兴趣，甚至回眸予那些家伙讥讽的笑容，成功拉了一波仇恨。
青年撩开额前碎发，“现在我也是学者了，所以艾尔海森，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学长？”
艾尔海森眼睛一刻都不离开手里的书，“每个年轻人在毕业前都得学会至少二十种语言，你现在还没资格叫我学长。”
知还：“回去告诉祖母你不带我。”
艾尔海森：“幼稚。“